夏夫人沒有想到,上夫人說的都是真的,月兒這才跟明宇親多久啊,就已經有了孕了,本來不及和杰兒培養更深厚的。
雖然吧,前頭看著上月對杰兒是很好的,但是同為子,同為娘親,夏夫人將心比心,覺得但凡上月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對杰兒都不會像原來那樣好了。這是必然的,畢竟每個人都只有一顆心,這心中人裝得越多,就越淡薄。
想要讓上月公平對待原配留下的孩子和親生的孩子,那真是強人所難。夏夫人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有了孩子都是好事,其他的,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夏明宇本就對上月傾心,自有了孩子之后,就更是上心得不得了。
自從孩子有了靜之后,只要在家,夏明宇是恨不能時刻都粘在上月的肚子上頭的。只為就近、最快應到腹中孩子的作。
上月呢,漸漸地從無奈到了無語,本來揣著孩子就夠累人的了,現在還要附贈一個大腦袋瓜子。
此刻,夏明宇已經在肚子上趴了有將近半個時辰,上月了他的耳朵,“聽出什麼來了嗎?”
夏明宇又聽了半響,‘噓’了一聲,然后又是漫長的半個時辰過去。
“夫君,我有話和你說。”
聽到上月這話,夏明宇終于有些不舍地抬起了頭來。
“月兒,什麼事?”
“明宇,你喜歡兒子還是喜歡兒?”這個問題,其實上月早就想要問了,因為那個虛假的夢境,不過一直尋不著機會,夏明宇實在太熱衷趴肚子上頭了,雷打不。
若是讓夏明宇直說呢,他其實第一反應是:我已經有兒子了,想再要個兒。但是考慮到夏杰是他和原配妻子生的,夏明宇這話就說不出口了。只打了個哈哈,“只要是月兒你生的,男的的我都喜歡的。”
這話說了和沒說差不多,上月并不是太滿意,于是又換了個方式提問,“那麼,如果我這胎生的是個兒,你還想我再給你生個兒子嗎?”
聽到上月假設這胎是兒的時候,夏明宇的臉上就樂開了花兒了,至于他和月兒的兒子,如果兒很可很可的話,那麼兒子是不要也罷了,但是夏明宇有些吃不準上月的意思,萬一就是想要生兩個,弄個兒雙全呢?
“只要月兒你想生,我都奉陪。”
上月以為,場真的是很鍛煉人的地方。原來夏明宇說話多直接啊,喜歡就是喜歡,很喜歡就是很喜歡,從來不拐彎抹角的,現在不過當了幾年的,這說話模棱兩可的,面上是一層意思,里的意思讓你自己去猜,有可能就是面上意思的引申,也有可能是和表面意思相反的意思。
上月肚子里的娃學會了胳膊蹬兒之后,肚子上又多粘了一個小腦袋。
夏明宇和夏杰,父親和兒子,每每聚到一塊兒,就必然攀比。攀比什麼呢?不是比誰趴在上月肚子上的時間更久,而是……比誰被上月肚子里的孩子‘踢、打’得多。
正常對話一般是這樣的。
“哎呀,弟弟他踢我了,娘親,是不是?”
“踢了嗎?為什麼他總是靠近杰兒那邊的那條,靠近我這邊的也要活一下才好吧?”然后夏明宇就開始憂慮起來,這頻繁地一條,以后孩子生出來一邊一邊細怎麼辦?
“哎呀,我閨打了我一拳,月兒你覺到了沒有?”
上月:“……”還讓不讓人好好地懷個孩子了?
時間呢,過得是真的快。很快,就到了上月生產的日子。上月是沒有生過孩子的,這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雖然聽娘提過幾,但是畢竟沒有實際生產過。因而覺有水順著管往下滴落的時候,上月只是紅了臉,“夫君你先出去,讓我的丫鬟進來一下。”
“怎麼了?有什麼事兒是丫鬟能做而我不能做的嗎?”夏明宇覺,他能做的應該是比丫鬟多的。
“別問了。你先出去就是。”就算親如夫妻,也總不好說自己好像尿子了吧?月份越大,就越覺得憋尿難,沒想到這回本沒覺有尿,卻無知覺地尿了。
夏明宇略帶疑地出了門,讓丫鬟進屋。丫鬟坦然地進了屋,不一會兒,就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二爺,不好了,二夫人好像是要生了!”
“什麼?要生了?”夏明宇跟個拉磨的驢一樣在原地轉了不知道幾個圈兒,然后才傻傻地朝著剛才丫鬟站著的地方問道,“現在怎麼辦?”半天沒有聽到丫鬟的回答,這仔細一看吧,丫鬟早已經不在原了。
“要生了……要生了要怎麼辦呢?大夫?產婆?乃娘?”念叨了半天,夏明宇直接就往屋子里頭去了。
此時,上月剛熬過了一陣疼痛,正在蓄積力氣熬下一。娘親說的對,這疼真是一陣一陣的,磨人得很。
“月兒,月兒你沒事吧,月兒你和我說說話!”
上月使了使勁,沒有能回自己被夏明宇握住的手,又了幾口氣,上月一字一頓地說,“放開,你疼我了。”上月嚴重懷疑,夏明宇是來跟前搗來的。好容易攢的力氣,手、說話,都用完了。然后……上月開始口申口今了起來。
“月兒,疼的話你就出來吧。我在,我陪著你。”
上月:“……”個鬼啊,娘親說過的,大喊大耗力氣,對生孩子不利的。當初娘親說的時候,明明記得夏明宇也是在場的吧?這個傻子。
“你……出去。”
“月兒你想要什麼,我馬上出去給你拿。”
這會兒,穩婆終于姍姍來遲。
“呀,二爺您怎麼在這兒,難道不能在這里的,產房污穢,趕出去。”
“不行,月兒剛才還讓我陪的,說了,如果我不在,沒力氣生孩子的。”
上月:“……”深刻地懷疑到底是自己產生了錯覺,還是夏明宇產生了錯覺。
“……嗯……讓他……出去。”又撥了點兒力氣,上月勉強說了這幾個字。
然后丫鬟和穩婆十分盡職地給夏明宇轟了出去。看到房門在跟前闔上,夏明宇睚眥裂,開始便喚上月邊撓跟前的門。
如果不是要聽穩婆的指揮使勁,上月都想讓人拿東西塞住的耳朵,因為門外的夏明宇實在是太吵吵了。明明是生孩子,他在門口得比都慘烈。最郁悶的是,他喚得中氣十足,隔著門都聽得一清二楚。
兩個時辰之后,在上月覺自己可能不是被疼死就是被吵死之前,孩子呱呱落地。
“兒還是兒子?”上月虛弱地問了一句。
得到是兒的答案之后,上月安心地昏睡了過去,兒好,兒心。
門外,給門撓得都是印子的夏明宇在聽到屋子里頭傳來的嬰孩的啼哭聲之后,頹然坐倒在地。
不多時,作利落的產婆就把孩子洗干凈包好,抱到門口準備和這家的主子們討賞了。才一開門,還沒反應過來,手中就已經一空,然后邊勁風一閃而過。
夏明宇幾乎是一個箭步就到了上月跟前,對著已經在休息的上月說,“月兒,咱們有孩子了,是個……”說到一半,夏明宇把懷中孩子的襁褓掀開了一點兒,笑容瞬間放大了不,“是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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