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風呢?他就不是你的骨了嗎?”若水突然失控,大聲吼道。
“逝者長已矣,你不必拿炎風說事。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對于炎風,問心無愧。反倒……”他頓了頓,看了一眼一旁的人,“方才夜王所說的事,你確實應該好好反思一下了。”
“你……你們……”若水的肩膀微微抖著,看著眼前的二人,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若水,如果你在有怨,可以都對著朕來,不要傷及無辜,快把淺染放了吧。”
離落緩緩吐出一口氣,臉突然多了幾分疲倦。
“我若是說不呢?”若水收拾好了心七八糟的緒,抬頭看著他,冷笑。
“朕的千萬大軍就在山上,你這仙宗縱使無堅不摧,想必也抵擋不住衛軍的番攻勢吧?”離落頓了頓,迫不得已,使出了殺手锏。
其實,也不能算殺手锏。因為按照仙宗這個況,他也無法保證到底是否能夠功。
只能說,以他對若水此人的了解,希,十分渺茫。
“你威脅我?”若水的眼眸一冷,目立即沉了下去。
“只是在跟你談條件。”離落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
“條件?”若水冷笑,“我想,你還沒有那個資本。柳淺染現在在我的手里,仙宗的況你不是不悉,一旦來到了這里,不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哪路神仙,通通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離落瞇著眼睛看著,沒有說話。
他知道,若水并不是嚇唬自己的。
離落一籌莫展,沒辦法,只好扭頭去看宮玄夜。
后者已經變了臉,看著若水,語氣冰冷,直截了當地詢問,“你有什麼條件?”
“條件?”若水的目在離落上轉了一圈,最終輕輕搖了搖頭,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來,“我暫時還沒想到,不如二位先留下來做客一陣子。至于要不要放人,就看我心吧。”
“若水,你何苦如此。”離落明白了,的意思,不嘆息道。
“我何苦如此?你不應該是最清楚的人嗎?”若水看著他,仔細一看,那人的眸子里里竟然是淚水漣漣。
離落一怔,不知該說些什麼好。良久,只輕輕嘆息了一聲,“對不起,你該知道的……”
“哈哈哈。”若水再次大笑,再次看向二人的時候,竟是目發狠。
“好,既然你無法讓我滿意,我也不必對你們客氣。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人的。以后,你們就當這世上從來沒有柳淺染這個人好了。”
“若水,朕這一生沒求過什麼人,現在朕求你,放了。”離落堅定地著。
“你拿什麼求我?”若水凝眸,臉竟然多了幾分期待。
“你希我做什麼?”
“我要你我,從此忘了姐姐,一心一意只待我一個人好。”若水一步步近,直視著離落的雙眸,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朕做不到。”離落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今生今世,朕都不可能忘記清歡。對你,朕只有抱歉二字可言。”
聽到他這斬釘截鐵的話語,若水的心里幾乎崩塌,猛的握了雙拳,低吼一聲,“那我們便沒什麼好談的了!來人,給我殺了柳淺染,將尸扔到后山喂狗!”
“若水!不要!”看著這般狀態下的,離落驚慌失措。當年還是一個小姑娘的,可是憑借著一己之力,幾乎讓仙宗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滅頂之災,在江湖上掀起那麼多的腥風雨。如今,他本無法想象失控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而方才的話,更加讓人心驚。
然而事實卻是,若水的話出聲之后無一人應答。
若水的臉上立即出錯愕的表,之前的怒氣還沒有消散。這麼一看,卻是讓整個人都更加暴躁了。
其實不止是,就連離落都愣了一愣。
“人吶?都去哪了?”若水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
“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你再怎麼喊,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此時,從樹林深突然走出來一人。不,確切來說,是兩個人。
“你……”若水驚駭地看著來人,良久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失聲了出來,“你是,樊師兄?”
樊伯點頭,走上前來,面無表地道,“若水師妹記不錯,竟然還記得我。還以為這些年你做宗主做得威風了,已經忘了我這把老骨頭了。”
“樊伯,辛苦了。”不等若水回答,樊伯直接走到了宮玄夜的面前,后者拉過他后的子,一只手憐而心疼地上柳淺染的發髻,眼睛里滿滿都是心疼。
接著,他沖樊伯微微一笑,激地道,“多謝樊伯,辛苦。”
“你這臭小子,跟我這麼客氣,可真不像你啊。”樊伯哼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
“樊伯,你怎麼認識宮玄夜?你們……他,難道是……”若水像是遭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般,直接怔在了原地。
當年姐姐出事了之后,樊伯帶著姐姐的孩子遠走高飛,從此下落不明。按照樊伯這樣的格,是不可能對毫不相干的人這般親的。而宮玄夜的年紀,似乎也格外符合。
難不……
看著宮玄夜,若水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整個人立即愣在原地,臉上的表如遭雷擊。
離落當年在仙宗也待了一陣子,樊伯對他來說不是生面孔。
只不過當年的他們都是一襲故,翩翩年的模樣。而如今,卻是兩鬢微霜,歲月已去罷了。
“樊兄,好久不見。”離落走上前來,如同往日那般,沖樊伯打了個招呼,對方偶一抬頭,便對上了離落的眸子。
早已經不似當年那般清亮。
看著眼前這個讓他心的子了一生的男子,樊伯心中五味雜陳。想到那紅薄命的,曾經,他的心底是怨過的,那般好善良的人,為何最終卻是不得善終。
可是只要他一回憶起當初臨終時,抓著自己的手腕說的那句話,他便不得不承認,終其一生,他也無法真正恨起來。
于是他垂下眼眸,對著離落緩緩行了一個禮。禮貌,卻又生分。
“草民見過陛下。”
看著眼前這個冷漠疏離的男子,離落不愣了一下。想到那些從前的歲月再也回不去,一如他再也找不回心的子一樣,他的心便只覺得空落落的。覺不到疼痛,卻很空。
“樊兄……”
“陛下,在下不過是一介草民,還擔不起陛下如此稱呼。”
樊伯一臉淡然,臉上的表寫滿了四個字,不悲不喜。
“為何?在朕的心里,永遠當你是大哥。”離落不解,當年這個男子在清歡無助的時候幫了不,對自己也是不容置疑的真誠,所以他打從心底里尊敬他。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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