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淺染自始至終都咬牙關,任憑他們把自己捆起來塞進了麻袋。然后兩個人抬著,走出了這個房間,接著走出小院,一路來到了一個更為奢華寬闊的院子里。
敲了敲門。
門開了,安國世子探出一顆腦袋,看著那只麻袋,問:“了?”
兩個人立馬拍著脯保證:“東家放心,就像您說的,絕對不會出半點差錯。”
安國世子滿意地笑了笑,側讓兩人進來,讓他們把子放在了床上。兩個人又拍了一陣馬屁,也足夠識相,為了不打擾主子的好事,很快便出去了。
安國世子關上了門,轉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涼風吹了過來。
他此時一門心思都在床上的子上,也沒在意。
角掛著一抹邪惡的笑容,安國世子朝床邊走了過去,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子,出手。
柳淺染,這可是你自找的。今日過后,我就要讓你名聲掃地,讓你知道惹了本世子的下場。
說罷一只手已經即將到柳淺染,床上裝睡的人一不,這種況下,甚至心波瀾不驚。
一點都不擔心,真的不擔心。
因為知道,在這個孤立無援的丞相府,還有一個盟友。
“砰!”
安國世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去,見是窗戶開了。
一邊走過去關上窗戶一邊不滿地嘟囔:“奇怪,這風也不大啊,為何……”
剛轉,話說了一半便給咽了回去。安國世子猛然頓住腳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宮玄夜站在他的后,肩膀上還扛了一個子,此刻正淡淡收回了手,一臉笑意:“有時候吹來窗戶的,也不一定是風。”
柳淺染睜開了眼睛,從床上起,宮玄夜快步來到的邊,用力替掙開了上的繩索。
“沒事吧?”
柳淺染搖了搖頭,抬頭看了一眼他肩膀上昏睡的子,角了:“我沒事,倒是王爺您。抱歉,是我連累了一向明磊落的王爺跟我一起做了這種強搶民的事。”
宮玄夜看著那仿佛痛心疾首的語氣,不覺得好笑:“那要不柳小姐就此收手?從此改過自新?”
“還是算了吧,做壞人也好。”
宮玄夜道:“首先,本王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明磊落。其次,既然我們之間是盟友關系,那麼也就不存在連累的說法了。最后,”男子咧一笑,仿佛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再無第三人知曉,實在無傷大雅,所以小姐不必介懷。”
柳淺染看著他,原本想說句多謝,但想到之前他說盟友之間不需要謝謝的那一幕,便閉了口。
柳淺染起,宮玄夜便將肩膀上那子扔到了安國世子的床上,不知道到了什麼,發出了“砰”的一聲。
柳淺染道:“好歹是個姑娘,王爺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些。”
宮玄夜瞥了一眼,沒有理會,轉將地上的安國世子也扔了上去。然后抬手一揮,床上兩人的裳立馬變得凌不堪了起來。
乍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不堪目的場面,完。
柳淺染拍了拍手,宮玄夜拉著走向門口。
頓了頓,不問:“我們要這樣明正大地走出去?外面大概有人守著。”
宮玄夜十分霸氣地拉的手,笑了笑:“無妨,跟我來。”
柳淺染將信將疑地跟著他走了出去,開門的那一刻瞬間傻眼了。
門外四仰八叉地倒了一地的人,看起來應該都是安國世子的手下。
柳淺染回頭看了一眼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后者一臉風輕云淡:“他們太聒噪了,弄暈了也方便。”
柳淺染淡淡收回目,轉離開了這里。對于來說,這些人是死是暈都沒有關系。反正要做的事,都已經達了。
看著子堅定卻著一落寞的消瘦背影,宮玄夜心中微微一,他快步上前追了過去。
“柳小姐,接下來的事你要怎麼應對?可還需要幫忙?”
柳淺染淡淡搖頭:“不必,我心里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
宮玄夜道:“若是有事就告訴桑月,只要你我,我一定會來。”
“嗯。”
宮玄夜并沒有多作停留,足尖一點,轉躍上丞相府那高高的圍墻,白的影隨即消失不見。
暗夜里,柳淺染沒有點燈,雙腳踏步在青石板的小路上,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緩慢。
像是行走在暗夜里的鬼魅,天生見不得,卻能攝人魂魄于無形。
次日,清晨。
“啊!”一道尖細的聲猛然響起,打破了整個將軍府的寧靜。
安國世子從床上慌忙起,面對著眼前的狀況不知所措。
他不明白,方才在自己的夢中,明明還是柳淺染被他毀了名聲,千人指萬人罵的場景,怎麼現在一睜眼竟就變了這樣?
“你……唔,表叔,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里?”那躺在他側的子是衫不整,雪白的若若現,正哭得梨花帶雨,看著他質問。
然而安國世子此刻卻沒有半點不軌的心思,倘若他沒有記錯,這子是丞相府的小姐之一。雖然是庶,但寵程度大概也是僅次于柳霜兒了。
這麼一來,他這個簍子似乎捅大了。
安國世子猛然搖了搖頭,拼命回想昨晚的一切,只覺得腦袋都要炸開了。
明明下人帶回來的人是柳淺染,他也仔細確認過了,為何一覺醒來卻變了這個庶。
安國世子眉心一跳,昨夜……昨夜似乎有人從背后襲擊了他,將他打暈。
莫非就是那一刻,有人把柳淺染給調包了。可是究竟是誰會這麼做呢?當時柳淺染明明已經昏迷了,怎麼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無數個疑問從安國世子心底涌現了出來,他百思不得其解,頭疼裂。偏偏一旁的子不依不饒,也是,好端端的一個黃花大閨,結果就這麼平白被人毀了清白,換誰誰得了。
“你為何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嗚嗚嗚,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代,我要告訴爹爹跟老夫人,為自己討還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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