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賭注既然只是陸星離的命,那宋抹玉便是要喪心病狂了!
梅寒和宋抹玉商討完使壞的手段後,便各自摟著姑娘進了房間,幹好事去了。
回鏡的畫面閃爍,切換到了陸遠戲班子暫時委的廢棄宅院裡。
陸星離四點鐘便起了床,對著破舊的青磚牆吊嗓子。
自傲卻自律。
自認勝券在握,也要有備無患。
讓人容。
我歎了口氣,只可憐陸星離這個衰仔,定是想不到自己的師兄要害自己,怕是防不勝防。
而這時,我眼看著,正瞧著回鏡的陸遠和宋清,也都是憤怒的用拳捶地,表惱火。
“無論看了多遍,看到這裡的時候,還是氣的腦袋冒煙!我們怎麼養了這麼一個畜生!”宋清怒道。
我撓了撓臉頰,心中默默為小神槍了把汗,這檔子事兒小惜月之前可沒跟我講過,我也不知道結局如何,小神槍不會真的栽了吧?
回鏡裡的畫面迅速閃爍,到了年祭的那天,兩邊的戲臺都已經搭好,看客也都陸續來到了廣場附近。
兩邊戲班子的人,也各自就了位。
一眼看過去,梨園正統和鄉下草臺戲班子的差距,完全是雲泥之別。
單看戲臺後邊伴奏的樂工隊,小神槍他們那邊就已經遜『』不,梅寒那邊烏的一片,都是名家好手,吹管、彈撥、拉弦都各自有人負責,而小神槍這邊,就只有九叔一個人在手忙腳『』的料理著。
開場的奏樂便拉開了差距,駐留在兩邊戲臺的看客人數,一開始便是極其不均等了。
兩邊同唱的戲是京劇名篇“霸王別姬”,開場是楚霸王穿黑蟒大靠,背『』四面黑旗,帶著小卒走過場。
同扮楚霸王的梅寒和小神槍相比,自然是小神槍的表演更勝一籌,那五步“窮途末路”一踏出來,便顯出了功底和氣神,可奈何梅寒上的戲服更亮堂,後的幾個龍套也烘托了氣勢,姑且算是打平,兩邊的看客都沒挪。
我眼看著小神槍的手抖了一下,大概他心中也頗為張。
“不能輸。”我心中祈禱。
大概是我的祈禱應驗,場面突然就出現了轉機。
管弦奏鳴。
虞姬進場。
頭戴如意冠,披圍花黃帔,項戴巨型金鎖,下著百褶戲的小惜月,搖搖晃晃的醉步來到臺前,咿咿呀呀的開嗓。
“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風霜與勞碌年複年。”
“恨只恨無道秦把生靈塗炭,只害得眾百姓困苦顛連。”
這的扮相,連同著悅耳的戲腔,當即便把梅寒那邊的花衫旦角給下去了!
臺下的人們一陣吆喝好,紛紛從梅寒那邊的戲臺,跑到了小神槍他們這邊來!
我看在眼裡,臉上都笑開了花。
關鍵時刻,還是得我老婆救場!
這時,宋清單手攏起,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呼哨!聽起來像是馬兒嘶吼一般!
臺下的觀眾們,皆是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宋清這聲模仿霸王坐騎烏騅馬的嘯聲,惟妙惟肖,梅寒那邊可沒有人會這一手,懂行的人都知道,戲腔好學,口技難練,這聲馬兒,凝聚的可是不下二十年的苦練。
隨即,小神槍扮演的楚霸王,也是威風凜凜的開腔了。
“槍挑了漢營中數員上將。”
“縱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
“傳將令休出兵各歸營賬。”
臺下頓時傳來了更高的喝彩聲,更多的看客,從梅寒那邊,疾步跑到了小神槍這邊。
這麼一來,梅寒他們的戲臺下,都已經沒有幾個觀眾了!
臺上的人到底有沒有本事,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觀眾心裡便都是有數了。
場面可以說是高下立判。
可使壞的人,這時便不會閑著了。
戲臺上的霸王虞姬回營,守夜將士出場,『』唱了第一句:“家中撇得雙親在,妻兒老小依靠誰……”,便是傳來了一極其不和諧的破音。
誰破的音?
毋庸置疑,定是那宋抹玉。
但同扮將士的宋清和陸遠,都是上過無數回臺的老戲骨,當即一個兜轉,配合宋抹玉一同破了音,還加了哭腔。
這番急中生智的補救,反倒讓唱詞的思鄉之更濃鬱了。
臺下又是一片好。
正癡癡盯著回鏡的陳大蘿蔔,也當即大吼了一聲好,為陸遠和宋清的反應拼命鼓掌。
陸遠和宋清不好意思的向陳大蘿蔔拱手承讓,眼神卻是頗為無奈。
而回鏡裡,接下來的畫面,也著實讓人無奈。
宋抹玉的唱詞一句接著一句的錯,不僅讓自己鬧了笑話,還連帶著把兩位師傅的詞也弄『』了。
戲臺下面提前布好了許多梅寒的人,當即便開始帶頭對著臺上喝倒彩,其他的人們也紛紛發出噓聲,場面一度陷尷尬,也有許多人作勢要往梅寒那邊的戲臺去。
另一邊戲臺上的梅寒,眼角勾起得意的笑容,而宋抹玉面對兩位師父斥責的眼神,卻是攤開雙手,裝出無辜的惡心模樣。
是看著這個畫面,我都恨不得沖進回鏡裡,把宋抹玉的腦袋給擰下來!
眼看戲要演砸,萬分危急之時,救場的人又是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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