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陳飛的酒也醒了,慌忙從床上爬起來,甚至于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跑過去拉開了門。
等開門看到妹妹安小冉那已經掛著淚痕的小臉之后,陳飛也慌了神。
他知道現在這個瀕臨破碎的家,再也經不起任何風浪了,可偏偏這個時候巡捕找上門來。
“沒事的小冉,你別怕哥去看看!”
安了妹妹安小冉幾句之后,陳飛便是慌忙朝院子里跑去。
等到了院子里,陳飛一眼就看到了王正國。
只不過這一次王正國的臉可沒有上一次那麼好,眸子里還噙著一怒和失。
“王巡捕……”
“陳飛,現在你不用說話,等到了局子里自然會給你機會說,現在跟我們走!”
王正國直接打斷了陳飛的話,揮手便讓同來的幾個巡捕上前給陳飛戴上了手銬。
“哥!”
安小冉這個時候也跑了出來,正好就看到了陳飛被戴上手銬的一幕,一下子安小冉就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
“你們憑啥抓我哥,他做啥事了?”
想要撲過來的安小冉被王正國給攔了下來,其實陳飛也是一頭霧水,可他現在能做的只是不斷安著妹妹。
“小冉你去醫院照顧好媽,等著哥回來。”
“你相信哥,哥絕對沒做什麼犯法的事。”
安小冉流著眼淚,只是拼了命的點頭。
被帶回巡捕房的路上,陳飛也試探的問過王正國到底出了什麼事,可王正國半個字都不肯,只是眉頭鎖著。
押運車里抑沉悶的氣氛,讓陳飛預到這件事一定不小。
半個小時之后,巡捕房審訊室里,王正國揮手打發走了邊幾個巡捕,這才拿出了幾張照片放到了陳飛的跟前。
“這些東西你見過吧?”
此刻早已經心急如焚的陳飛,慌忙湊上頭去看,一看之下陳飛傻眼了,心中那不妙的預也愈發強烈了起來。
因為此刻王正國拿出來的那幾張照片,正是昨天晚上陳飛在翡翠加工廠里親手從車上卸下來的那批開窗翡翠。
“見過,昨天晚上我們卸的就是這批貨。”
強忍著心中不妙的預,陳飛如實說明了況,可下一秒鐘王正國卻是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聲響雖然打破了審訊室里的抑氣氛,卻無疑是讓現場變得更加張了起來。
“見過就好說,現在那批石頭丟了一塊,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陳飛只覺嗡的一下子,整個大腦都陷了一片的空白。
“王巡捕,我冤枉啊!石頭絕對不是我的!”
良久,陳飛回過神來,第一時間就是本能的想要解釋清楚。
只可惜陳飛的解釋,換來的卻是王正國不屑的冷笑和那極度狐疑的眼神。
“呵呵,跟你同一個班組的人都可以作證,那天晚上這批開窗料在到貨的時候。”
“是你說這些開窗料能出滿料,隨便一塊都夠吃喝一輩子。”
“另外,我知道你欠了馬老五一百萬。”
陳飛徹底傻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第一天上班就被人誣陷了小,而且失竊的還是一塊價值連城的開窗料。
那一刻陳飛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好像驟然間崩塌了一般,再也看不到任何亮。
“我沒拿!”
“他們胡說八道,他們在誣陷我!”
稍微回過神來,陳飛瘋狂的掙扎著大喊著,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可手腕卻被手銬死死的銬住了。
堅冰冷的手銬深深的陷了陳飛的手腕里,溫熱的鮮立馬就流淌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那鉆心的巨疼。
可此刻上的疼痛,又怎麼比得上陳飛心里的悲憤加呢。
王正國沒去理會陳飛的嘶吼,只是斜眼看了一下陳飛,然后回過頭對門外喊了一聲。
“讓王大壯進來!”
不一會黑瘦的王大壯就走了進來,那一雙老鼠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說說吧,怎麼回事?”
面對王正國的詢問,王大壯慌忙滿臉諂的點了點頭,然后抬起手指著陳飛就嚷嚷了起來。
“王巡捕,就是這陳飛,昨晚上看到那些開窗料就說那些石頭隨便一塊都夠吃一輩子。”
“卸完貨,他還請我們吃燒烤喝酒,然后我們都喝多了,等到醒過來才知道石頭丟了一塊。”
瘋了!
那一刻陳飛是真的瘋了,一雙眼睛因為憤怒,瞬間充變得赤紅了起來。
“王大壯你特麼胡說!”
“老子沒做過!”
陳飛不顧一切的掙扎大喊,卻被王正國一把給按到了椅子上。
“陳飛,你欠了一屁債,還有閑錢請人吃燒烤喝酒?”
“這事怎麼那麼蹊蹺呢?”
陳飛癱坐在了椅子上,只是跟失了魂似的搖著頭里不斷重復著不是我這三個字。
“陳飛,你現在最好馬上把那塊石頭出來,沒準還能網開一面讓你蹲幾年。”
“否則的話,一塊開窗的帝王種料子,這麼大的數額,你把牢底坐穿都不夠賠。”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巡捕跑進了審訊室,先是看了一眼如同丟了魂一般的陳飛,這才開口對王正國說了句。
“王隊,有個安小冉的孩和一個馮倩倩的人來了,們非要見陳飛。”
“我知道了!”
王正國擺了擺手,打發走了那個前來報訊的巡捕,轉雙手撐在桌子上,用那種鷹隼一般凌厲的眼神看著陳飛道。
“你妹妹來了。”
“我知道你家現在就靠你撐著了,我讓你見見你妹妹。”
“希你趁早坦白從寬。”
說完王正國便是揮手來幾個巡捕,重新給陳飛戴上手銬,把陳飛給押了出去。
等隔著那厚厚的防彈玻璃看到妹妹安小冉的那一刻,陳飛再也忍不住,抱著腦袋放聲痛哭了起來。
陳飛一哭,安小冉也哭了,一旁的馮倩倩看著此刻戴著手銬,儼然一副重犯的陳飛,也跟著焦急了起來。
“陳飛到底怎麼回事?”
“你做這些違法紀的事,考慮過安小冉同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