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昨天人家送來的工作報告!看來,人家是知道你會從這上邊手啊。你跟老沈比起來,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辦起事來無所顧忌。”等我到了首長辦公的地方,沒等我開口,他就已經拿出一份報告扔到了我面前笑道。
“我是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笑了笑,拿起報告來看著道。
“每人卹金爲20萬?”很快,我就找到了卹金額。
“你有什麼看法?大膽說。你是老沈欽點的接班人,又是我點頭通過的。於於理,你這第一把火我要幫你燒旺了!”首長用手指點了點我,然後朗聲道。
“我只知道我們那兒的工亡,是人均起步價80萬的。”我了鼻子,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而且,天組的兄弟是爲國捐軀的。人沒了,我個人認爲在經濟上不能虧待了他們。您也知道,天組的平均年齡是30出頭,這個年齡段的人大多是獨生子。他們犧牲了,家裡的老小怎麼辦?”見首長面帶笑容的看著我,我壯著膽子繼續說道。
“那你覺得,卹多合適呢?”首長讓侍衛長給我端來一杯茶,然後靠坐在沙發上問我。
“這個,就得看您的意思了!”我把球又踢了回去。我說多合適,我說多都不合適。說高了,肯定有人會覺得我在用國庫的錢去邀買人心。說低了,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泡了湯。
“就知道你是個小頭,這是我批改過的文件,看看吧!”首長示意我喝茶,然後拉開屜,拿出了一份文件扔了過來。我抄手接住文件,翻到卹金額的那一頁看了看上邊的數字。
“就依您的!”我放下文件,起啪一個立正說道。
“國家不會忘記他們的,也不會忘記任何一個爲國流犧牲的同志。有些問題,要循序漸進。今天,我們就開了一個好頭嘛。”首長起走到門口,看著院子裡的梧桐沉聲說道。
“我替那些犧牲的同志謝謝您!”我朝首長一鞠躬道。
“應該是國家謝謝他們!”首長擺擺手,然後邁步走到了院子裡。很明,照在人的上很是愜意。幾隻鳥兒在樹梢來回蹦躂著,偶爾還發出那麼幾聲鳥鳴。一切都是那麼的生機!
“天組的事,你接掌得怎麼樣了?老沈同志沒有藏私吧?”我站在首長後,沒有打擾他這片刻的寧靜。過了一會兒,他回問我。
“都差不多悉了,剩下的,就是實際調度上的問題。多接幾次,我想應該可以的。沈老這幾天,正在傳授他的經驗,讓我益匪淺。”聞言我低聲答道。
“沈老?你以前不一直喊他老沈的麼?怎麼現在對他反而恭敬了許多?”首長手拍了拍樹幹,然後問我道。
“以前是覺得他事兒多,整天不是這事兒找我,就是那事兒找我的。現在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才能理解他以前的辛苦。我想有一天,或許會有人喊我老程,絕對沒有人喊我程老的。起碼,天組的同事們應該是如此。因爲我也會像沈老以前煩我那樣去煩他們。”我實話實說道。這沒什麼可瞞的!
“哈哈哈,嗯,你比從良同志有意思。保持下去。總有一天,你的邊也會圍繞著一羣人,一切都以你馬首是瞻。我希到那個時候,你依舊會如同現在這樣有著一顆赤子之心。而不是變得跟某些人一樣,一切都爲了小集團的利益著想。這一點,沈從良同志是你的榜樣。我希,有一天有人會對你的繼任者說,你是他的榜樣!”首長朗聲笑著對我說道。
“首長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遠,侍衛長對邊的戰友低聲道。
“過幾天,我打算回家一趟。我已經跟沈老說好了,暫時還是由他代替我管理總部。小事他理,大事我來辦。您也知道,我這人屬陀螺的,讓我天天在辦公室裡坐著,我沒那個耐。而且我不在帝都待著,也有好。最起碼,我想去哪個分部檢查工作也方便一些不是?”看首長的心不錯,我連忙對他提出了請求。
“想回去談就明說,何必找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的工作怎麼做,我不管。我只看結果,結果不如意,我是要打你的板子的。還有,你到底有幾個朋友?爲要害部門的負責人,生活作風上可不能讓人詬病啊!”首長轉朝辦公室裡走著,走了幾步,他停下來問我。
“不會讓人詬病的,您放心就是了!”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凡事我只看結果!”首長豎起一手指,點了點我道。
“這辦公室啊,還是您接著坐吧。我再坐下去,怕自己會生痔瘡。還有,說好了啊。小事你理,大事才準給我打電話。”得了首長的允許,我第二天大早上就收拾行裝準備返程了。還是家鄉待著得勁,有山有水有的。最主要的是,自由啊。想幾點起就幾點起。不像在帝都,每天早上8點之前就要到辦公室,然後一整天會有籤不完的字,看不完的文件。
“你...我是個殘疾人你都榨?”沈從良已經從斷臂的影當中走了出來,甩了甩空的袖子他問我。
“你之前不也是這樣榨我的麼?那誰,馬悅,好生照顧他。我就回去了啊!”我衝沈從良挑了挑眉道。
“小凡!”等我提著包兒走到門口,沈從良忽然開口喊了我一聲。
“嗯?”我回頭看著他。
“謝謝!”沈從良起,舉起左手橫在口對我敬了個天組獨有的禮。
“有啥可謝的,走了!”我知道他爲什麼會說謝謝。因爲不管是在之前,還是現在,我對他的態度沒有毫的變化。他是組長的時候,我會尊重他。現在我是組長,我依舊那麼尊重他。甚至於比以前還要尊重。人走茶涼,在我上沒有現出來。這讓傷殘的沈從良心裡好了許多。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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