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頭，“那個艾薇跟你的設計風格很像，自從你昏迷后，部分合作商要求解約，回到國后，競爭走的，基本都是喜歡你設計風格的！”

“什麼？”陸兮雅忽略了他第二句話，睜大了眼睛問他，“媽倒下了？”

……

醫院。

“你好先生，該給士喂藥了。”

“我來吧。”

姜振南把藥從護士手里端過來，坐回到床邊，盛了一口放在邊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湊到曲佳慧邊。

曲佳慧還在昏迷，自然什麼藥都喝不下去，但這個藥又不喝不行。

他輕輕撥開閉的，一邊喂，一邊用紙巾邊溢出來的藥。

盡管姜振南的作稍顯笨拙，一看就是沒有照顧別人的經驗，但從他每一個謹慎細心的作能看得出他在努力適應。

“您二人真好啊。”護士忍不住嘆。

“唉。”姜振南嘆了口氣，“老夫老妻的，什麼不的，都應該做的。”

“要是姜太太知道您照顧這麼用心，一定非常開心。”

姜振南嘆了口氣，“看這個樣子，也不知道還得多久能醒過來，唉！”

護士安他，“您不用太擔心，病人對外界都是有知的，我們主任也說過，曲士會化險為夷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

藥喂完后，護士端著碗走了。

病房里剩下姜振南一個人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床上昏迷的曲佳慧。

是啊，老夫老妻，老了之后互相扶持照顧，才夫妻。

他把曲佳慧的手輕輕放在手心，已經浮現出皺紋的臉上帶著掩不去的擔憂哀傷。

“老曲啊，你說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你囂張跋扈了一輩子，怎麼家里好不容易消停的時候你卻倒了。”

“年輕的時候你總挑我的刺，我脾氣大，也從來不讓著你，現在想想，倒覺得那時候的你好了，你那時候好歹健健康康的，你看看你現在，躺在這里一聲不吭，這像你嗎？啊？”

姜振南的視線落到曲佳慧的頭發上，新長出來還沒來得及染的頭發泛著數不清的白，曾經如墨的青已經不見多了。

年輕時候是多的一個人啊……

記得剛結婚的時候，為了挑一個滿意的婚紗，曲佳慧拉著邊的人幾乎跑遍了全國，一點都不肯湊合。

他送給的第一條項鏈，因為覺得不夠好看絮叨了他好一陣，他以為幾十年過去早都扔了，結果前陣子他收拾的服，才看見弄了一個小木匣，好好的保存著呢。

那時候那麼活靈活現的的一個人，現在卻閉著雙眼滿臉蠟黃，眼梢攀爬上皺紋……

一轉眼，竟然這麼多年就過去了。

姜振南回想了一下在一起這麼些年頭，他一直忙于工作，忙于應酬，很出時間陪說說話，去四轉一轉，除了吵吵架發發脾氣之外，竟陪著他過了這麼多年。

有些事不回想不覺得怎麼樣，這一回想，姜振南就覺得自己對不起。

曲佳慧年輕的時候也是父母寵的，或許是因為自己對常年的忽略，才導致最近幾年活得越來越跋扈了吧？

唉……

姜振南漸漸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