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正在帳房里頭查著今年的賬目,外面響起一陣促的敲門聲,以為是大爺回來了,于是輕聲開口:“進來吧。”
誰知進來的人并非大爺,而是福來酒樓的跑堂。
“丫頭,剛才有人塞給我一封信,說是陸家二爺給你的。”
“給我的?”丫頭不明所以。
“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這封信我就給你了。”跑堂的說完,走到案幾面前,把信放下便走了。
丫頭半信半疑地將封信拆開,略看了一眼,終于明白二爺給寫的究竟是些什麼。
待大爺一酒氣地回來之后,丫頭依然坐在案前,抬起頭來一臉認真地看著陸元風。
“大爺,過兩天我要到城西勾欄去看戲。”
“和誰?”陸元風隨手抄了一張椅子在丫頭對面坐下。
丫頭也不避忌:“和二爺。”
“你說什麼!?”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二爺給我帶了封信。”邊說邊把案上的信封推到陸元風面前。
“他說什麼了?”
“他說請我去看戲。”
“胡鬧!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請你去看戲?”
他可沒忘記之前陸玉恒還想納丫頭為妾。
“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別的人呢,不過二爺并沒有請大爺,所以我才那樣說。”
“那你為什麼答應?”
“本來我也不想答應的。”丫頭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輕聲說道:“畢竟他之前就帶我去過什麼秦樓楚坊,我不喜歡那些地方。不過這一次,趙清也去,我都有些時間沒見過趙清了,雖然不知道二爺為什麼會上趙清,但我想,這有可能是我見他的唯一機會了。”
“趙清!?”陸大俠十分頭疼。
他都快忘了還有這一號人。
“嗯,自從離開陸府之后,我就沒見過他和彩蝶。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我必定不會錯過。”
“不是,丫頭,你要是想見趙清的話,我可以帶你會陸府啊!”
“可是,上次的事一定會被別人拿來當笑柄的,我要是回去,不管是對我自己還是二爺,都不是件好事。再說,我還沒去過勾欄瓦舍這些地方,難得有機會見識一下,丫頭想去。”
陸元風面對丫頭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差點敗下陣來。
“丫頭,你要是想去的話,大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帶你去的。”
“大爺,重點是趙清,我想見趙清。我和他并非是你所想的那種關系,我在漿水院的那段時間,是他和彩蝶一直照顧我,我沒理由出來之后就把他拋在腦后。”
“好,那我也跟著去,這總沒問題了吧?”
丫頭仔細想了想,最后面無表地點了點頭:“應該沒問題,不過你最好不要讓二爺發現,畢竟你們二人的關系不好,你看,信上也并沒有明確要說請你去,所以我想,如果你非得要去的話,可能要跟在我們后。”
這種做賊般的覺是鬧哪樣?他怎麼覺得丫頭好不容易離開了景泰茶莊,現在他又回到和以前一樣的境地?
郁悶歸郁悶,陸元風還是乖乖聽話地在看戲當天跟在丫頭后。
就當自己是在暗保護吧。
陸大俠如此安自己。
城西的勾欄不止一家,或者說多的是勾欄瓦舍,但最出名的當數靠近鴻運酒樓的那一家,所以說到城西勾欄,大家都會想到一塊兒去。
丫頭是由陸玉恒派來的馬車親自接送的,到達目的地之后,下了馬車,陸玉恒和陸晟等人早已在外面等候。
今兒是唱《小孫屠》第二出,前來看戲的人特別多,因為場地十分熱鬧,位子幾乎都被占全了,要不是陸玉恒提前和勾欄的老板說了一聲,他們恐怕連站的位置都沒有。
雖說這戲兒好看,但演戲的人更加好看,很多商賈都是沖著“李瓊梅”這個角兒來的。能演“紅禍水”的李瓊梅,那戲子自然也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所以架子擺得很大,一般的場面還不愿意親自出來應付。
三人坐的是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偏右,左邊還有一張專門隔開其他看客的屏風。陸紹屏和趙清隨后趕到,趙清見了丫頭,二話不說了的小臉。
“你這丫頭,一段時間不見,臉上都長了!虧我還替你擔心來著,你倒好,肯定天天福吧!”
“嘶——疼,趙清,你先放開我。”
陸玉恒不著痕跡地將趙清推開。
“沒心沒肺的丫頭,也不來看看我這個落魄的朋友!”趙清邊說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上是那樣說的,但他臉上毫看不出失落或委屈的意思。
丫頭坐在他的對面,陸玉恒和陸晟兩人則坐在中間的位置,陸紹屏臉皮厚,也在趙清旁邊。
小二過來沖茶續水的時候,特意問過陸玉恒要不要別的小吃,一出戲可是要看上很長時間的,沒點吃喝的話,一般人可不了。陸晟向來是個饞的,趙清也不相上下,于是兩人點了幾盤花生、糕點,戲還沒開始就已經啃了起來。
“演李瓊梅的那位戲子,什麼來著?白玉蘭,對!就是這個名字!玉蘭玉蘭,當真人如其名麼?”
趙清抿了小口熱茶:“淺,花謝尚有重開日,人老終無再年。這戲說得不是邪神鬼魅,也不是前因后果,什麼人悟出什麼道理,你這種只會看臉的人,與那戲中的令史朱杰有何區別?”
陸晟被他說得面紅耳赤:“你這個迂腐書生,凈會強詞奪理!”
“書生?”丫頭終于發現不對勁。
按說二爺請來看戲,可以理解,畢竟劉義財的事還沒解決呢,他用這種方式來催促自己也不是不能接。但趙清也來了是怎麼回事?更奇怪的是,堂爺討好似的坐在趙清旁邊,再聽他們說話的語氣,丫頭就更加生疑了。
“你們能不能先告訴我,趙清為什麼也會在這里?”
趙清假裝不悅地瞪了一眼丫頭:“怎麼?我就不能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三爺你書生,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終于發現了嗎?”他有些得意地勾起角。
陸紹屏主向解釋:“趙清是以前江州太守李知青的長子,他原來是李藍川,后來家中橫遭變故,他不得已才南下蘇州來到了我們陸府。”
怪不得!
丫頭激得想要拍桌——以前就覺得趙清應該是個世家公子,不然憑借他的見識和外貌,怎麼說也不會淪落為陸府的一名小廝。
“藍川,藍即是青,川即是水,這兩個字合在一起再倒過來,就是'清'!對吧?”
陸玉恒幾不可察地掃了丫頭一眼——他當初之所以會懷疑趙清的真實份,也是因為“李藍川”這個名字,丫頭倒是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聰明!”趙清打了個響指:“也就只有丫頭你才懂得里面這層意思,我原來是李清,藍川是字。”
陸紹屏有些驚訝:“你沒和我說過啊?”
“說了又有什麼用?沒意思,都過去了。”他垂下雙眼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丫頭還有很多事想要問他,不過礙于場面不合適,只得先忍耐著,什麼時候戲看完了,一定要找個機會和趙清仔細談談。
唱戲的臺面足有一米多高,上頭鋪了大紅地毯,第一出一般都是念白,先是簡單介紹這個故事的容,然后再來第二出、第三出,有層次地完這出南戲。
念白的人上來了,臺下一片歡呼之聲,就算隔著一張屏風,丫頭也能得到看客們的熱。
念白完后,生角第一個出場,唱的《蝶兒》。
“生長開封,詩書盡皆歷遍,奈功名五行淺薄。論榮華,隨分有,稱吾心愿。且開懷,共詩朋酒歡宴。”
到了“李瓊梅”上場時,全場好的聲音不絕于耳,丫頭倒是想聽,奈何對戲曲兒本來就不悉,加上這麼一吵,人家唱的什麼本聽不清楚,云里霧里的,只讓覺得十分無聊。
這時,陸玉恒湊到了的耳邊輕聲開口:“劉義財的事兒辦得怎樣?”
“啊?”丫頭愣了一下,隨即快速反應過來。
“二爺,你是問劉義財的事兒嗎?我還沒解決呢。”
陸玉恒隨手給續上茶水:“不急,不瞞你說,泰的臟款已經全數吐出來了,不過你猜怎麼著?只有一千多兩銀子,你說我虧不虧。”
“真的全部吐出來了?狡兔三窟,這可是二爺你自己說的。”
面對著無辜的大眼睛,陸玉恒只是無奈一笑:“話雖如此,他揮霍得厲害,也就油盡燈枯了。”
“那二爺打算怎麼置他?”
“他進得了我的賭坊鬧事,我自然不會讓他隨隨便便就走出去。”
丫頭的臉有些難看:“他好歹也是老太爺以前邊的人……”
“怎麼?你同他?要知道,你如今的境有一半是他促的。”
“我只是想告訴二爺,得饒人且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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