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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緣來是你》 第五十九章:坦白

蘇州古城境河港錯,湖布,最著名的湖泊有位于西隅的太湖和漕湖,其中太湖又以白魚、銀魚、白蝦,“三白”聞名。東有淀山湖、澄湖,北有昆城湖,中有澄湖、金湖、獨墅湖,而澄湖最出名的,當屬大膘的大閘蟹。

道教宮觀有玄妙觀、玉皇宮、城隍廟等,佛教則有西園寺、寒山寺、北塔報寺、文山寺、香山寺、昆山海藏寺等。

當然啦,蘇州是個水鄉澤國,水產富,最好的消遣自然是泛一葉扁舟,游湖賞月,飲酒小酌,再加上味佳肴,絕對是人生一大樂。

可惜丫頭沒有這樣的興致。一聽到“寒山寺”,便決定要去瞧一瞧了。

張繼的《楓橋夜泊》中有這麼一句詩: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早就想去見識一下了,如今大爺這麼提議,正合了的心意。

兩人是午時出發的,陸元風早在前一天就賃了一輛馬車,沒雇車夫,就由他坐前頭駕馬,丫頭則坐在簾子里面。

一路平緩,大約也就花了半個時辰,馬車終于來到姑蘇城外的寒山寺。

兩人下了馬車,丫頭在門外等著,陸元風則將馬車給一位小僧。進了寺,丫頭發現前來上香拜佛的人也不今天來只是為了見識一下古人口中的“寒山寺”,不免有些心虛。

“大爺,你信佛嗎?”

陸元風搖了搖頭:“不信,但你若是想要上香,我陪你去便是。”

“其實我也不信佛,不過我們已經來到這里了,誠心上柱香也好。”

說罷,兩人一同來到寺廟里頭,捐了香火之后,問小僧要了幾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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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學著周圍的人磕頭跪拜,誠心許了個心愿,然后把香上。雙膝離開團之后,陸元風在后小聲說道:“我娘是信佛的。”

丫頭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大爺第一次主提起他娘的事

“那夫人肯定沒燒香禮佛。”

“嗯。”他的雙眼有些放空:“常去昆山海藏寺,小的時候也曾帶我去過。”

“那大爺為什麼不信佛呢?”

他頓了頓,隨即答道:“因為我不信回,不信宿命”

“是嗎……”丫頭的目逐漸黯淡下來。

這的確像是大爺的個。可如果不是生死回,又怎麼會穿越到這個世界?如果有一天回去了,他是不是就當自己已經死了呢?

“大爺,假如我說……”

“什麼?”他看過來,眼深邃而和。

“沒事。”

丫頭終究還是沒敢問出口。

“對了,大爺,夫人生前是不是十分疼你?”

“并不算是十分疼,人說慈母多敗兒,需要教訓的時候,我娘從不對我心。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弄壞了我爹珍的瓷,因為害怕被打所以嫁禍給家里的下人。”

“后來呢?”

“后來我娘知道了真相,盡管已經過去三天,還是將我痛打了一頓,不僅要我向我爹下跪認錯,還逮著我去給那位被誣陷的下人賠罪道歉。”

回想起往事,陸元風的表變得十分和:“我記得當時說了一句令我永生難忘的話——對你來說,做錯了事可能就只是一頓教訓,但對一個下人來說,那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自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對他們隨隨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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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指的是下人吧。

怪不得覺在大爺面前,自己和他是平等的,因為他看待的方式與別的爺不一樣。

單憑這一點,就對他刮目相看。

“大爺……”

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對方的瞳孔有瞬間放大,還沒等開口,陸元風喃喃道:“是四妹和六姨娘。”

丫頭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只見一位容貌姣好的子挽著一個較為年老的人走進寺廟。

人雖已年老衰,但看的五和氣質都能覺得到,年輕時絕對是個大人。

而大爺口中的那個“四妹”——陸凌凌,矣,不過恐怕趕不上旁邊那位姨娘年輕時的一半。

“大爺。”

“大哥。”

兩人同時開口,陸元風沖他們點了點頭,然后看了一眼后的丫頭。

丫頭識趣地站上前來對著們微鞠一躬。

“丫頭見過四小姐和六夫人。”

是……”六夫人向陸元風。

“是我河心苑的一名丫鬟,我把帶到酒樓去了。”

陸凌凌不地觀察著兩人的互,眼眸隨之垂下,平靜的表讓人猜不到在想些什麼。

可能已經發覺自己就是那日逃婚的人了吧,丫頭如此想到。

“大爺,我記得你以前并不信佛,為什麼今日這麼有閑到寒山寺來?”

“丫頭想來,我便帶來了。”他毫不避忌。

這樣大方,反而令問話的六夫人到一尷尬。就是陸老爺年輕時不顧眾人反對娶進家門的青樓子,同時也是陸歸燕名義上的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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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平時深居簡出,老了之后又開始信佛,所以不怎麼知道外面的事,包括那日在陸府發生的一場鬧劇,也是事后才有耳聞。

加上從沒見過丫頭,自然猜不出眼前這人就是那日“逃婚”的主角。在眼里,二爺生得俊格也是十分討喜,想不明白為何有人會不愿嫁給二爺,為此還誠心詢問過當日在場的陸晟。

如今聽大爺這麼一說,語氣中帶有明顯的袒護,不得不令懷疑兩人之間的關系。

陸凌凌向來話,不過這次卻是由打破僵局。

“姨娘,我們去上香罷,等會兒你不是還要為玉佛開嗎?”

“對。”點了點頭:“那大爺,我們就先走了。”

陸元風住陸凌凌:“凌凌,你們是坐馬車出門的麼?”

似乎猜到大哥要說什麼,于是回道:“是家里的馬車,大哥不用擔心,出門前我們就已經和大娘打過招呼了。”

“那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目送兩人走后,陸元風輕聲嘆了口氣。

“怎麼了?”丫頭問他。

“六姨娘是個好人,但由于出不好,大家都不喜歡,只有四妹對不一樣。”

“為什麼大爺說是個好人?”

雖然是個青樓子,我爹也是因為垂涎才將娶回來的,但子很好,哪怕后來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也從不曾怪罪過誰。”

這話說得奇怪——不能生育應該是自己本的問題,為什麼大爺要說“不曾怪罪過誰”?

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怪,大爺知道但又不能明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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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的地方就有斗爭,何況是陸府這樣的大宅院。人們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做出一些傷害他人的事也不是不可理解,丫頭明白大爺話里的意思,但也不去穿。

是我娘死后才被我爹納為小妾的,有段時間曾經十分關照我,聽說我要離開陸府,還為此哭過一場,懇求我爹將我留下。”

“大爺覺得對不住的一片苦心?”

陸元風眼眸,略帶苦笑地看著丫頭:“嗯。”

“照你這麼說,你更對不起老太爺了。”

他瞬間釋然:“你說得對,所以我現在開始反思。”

“大爺只要去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就好了,因為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總有人支持或反對,與其制于他人而做違心之事,還不如聽從自己的心意。”

丫頭的一番話令他陷沉思。

兩人一同走出寺廟,按照原來的打算,丫頭本想沿路觀看寺的一些景點,但到了最后,可以說是散步也不為過。

“丫頭,那你是心甘愿為我打理酒樓的嗎?”

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丫頭怔愣片刻,然后霎時明白他問自己這個問題的原因。

“大爺,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啊?”他有些措手不及:“當然是真話,我想聽你說真話。”

“那好,我便實話告訴你,開始我并非是心甘愿。”

陸大俠的臉垮了下來:“丫頭,我……”

“先聽我把話說完。”丫頭打斷他的話:“之前你和我說了那番話,我原以為大爺是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因為你我隨緣,不要太過在意欠下的人債。”

“可是之后,你又強迫我留在酒樓幫你查看往年的賬目,我不明白,留下來幫你的方式很多,為什麼你非得讓我去做這種事呢?因為丫頭自認自己還沒有那個能力,萬一幫倒忙了呢?”

“那一刻,我覺得大爺,你和二爺很像,尤其是支會掌柜的時候,你們的神和語氣都很像。”

“我想,就是那時令我到很不舒服,所以才進而誤會你的一番好意。你是希我不要做些活累活兒吧,但是大爺,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活兒對我來說并非什麼難事,反倒是查看賬本,才讓我覺得頭疼。”

陸元風的臉變得越來越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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