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陸陸續續的出了三哥家的大門,院子里面恢復了之前的安靜。
剛剛最后的那個村民對三哥說的話讓我很在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祭祀,又是為什麼會需要狗?
在我的印象中,其他的地方祭祀可能會需要烤豬什麼的,要用狗的還是第一次聽到,莫非是這里的什麼特殊的習俗不。
三哥關上了大門,再次落上門閂,拄著木拐杖,一瘸一拐的朝著我們走來,面對骨馭炎更是滿臉的愧疚。
“大仙,真是不好意思,這鄉下的人愚昧無知,沒有見過世面,還希大仙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這些愚民一般計較。”
可以看的出來,三哥對骨馭炎是非常的忌憚的,畢竟昨天骨馭炎出場的樣子還是非常的拉風的。
想來也是怕骨馭炎記恨村子里面的村民,讓這個村子以后不得安寧。
骨馭炎冷冽的眼神在三哥的臉上淡淡的一掃而過,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但是就是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讓三哥原本黝黑的臉上瞬間就變得煞白了起來。
“噗通”一聲,三哥就在骨馭炎的面前給跪下了,那一木在地上一下子就滾出好遠,三哥整個人趴在地上,頭深深的埋在兩手之間,子都以一種眼可見的幅度抖著。
“大……大仙,您……您……”
一下子三哥都結了起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說實話我是完全沒有想到三哥會直接就給骨馭炎跪下的,錯愕了幾秒后,我趕拉了拉骨馭炎,這家伙莫非還真想報復不?
他應該不會這麼的小肚腸吧!
一抬眼,卻看見骨馭炎的眉頭高高的挑了起來,一副玩味的樣子看著面前這個五投地,跪得瑟瑟發抖的凡人。
一看他的這個神我就懂了,這本就是自己抵扣額惡趣味犯了吧。
我用手指了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哥,讓他適可而止,差不多就可以了。
骨馭炎撇了撇,這才清了清嗓子,這一嗓子倒是嚇得三哥又是渾劇烈的抖了一下,“罷了罷了,”他淡淡的說道。
三哥激的抬起頭,一看見骨馭炎這樣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這才臉上出大喜過的表,又是“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一邊說著“謝謝大仙”的話。
骨馭炎這尊大神是怎麼都不會去扶面前的這個凡人的,更何況他剛剛還得罪了自己呢。
我去一旁幫三哥把他的木頭子給撿了回來,一邊扶他起來,三哥一邊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向我投來了激的目。
“對了,剛剛那個人說的祭祀是什麼啊,”我裝作隨口的問道。
心里有一種謎一樣的直覺,在告訴我,這個祭祀一定是和最近的怪事息息相關。
菲菲的病隨時都有可能會發,但是一時之間我們又找不到那十年以上的老公,村子里面頻繁丟失的狗,還有那半夜出現的地獄狼。
骨馭炎明明是知道一些事,但是卻對我們閉口不提。
對于我來說現在已經是走進死胡同了,這個祭祀的事,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我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聽到我的問話,我能明顯的覺到三哥的一僵,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的尷尬,一時之間支支吾吾起來。
看他似乎有點不愿意說,我便開口說道:“三哥,我們現在可算是在同一條船上,你也知道你的那半截是怎麼丟的,難道這個時候還要對我們瞞什麼嗎?”
果然,三哥的面一僵,最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是一些祖上傳下來的規矩罷了。”
原來這個村子里面有一個弄堂,是古時候就傳下來的,是什麼來歷已經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了。
只知道那里面一年四季不見天日,終日烏云布,半夜還能聽見鬼哭狼嚎的,有的時候大白天的站在弄堂口往里面看,還能看見鬼影呢。
以前總有些膽子大的人不相信這些,是要闖進去,可是進去了以后就再也沒有看見能活著出來的。
特別是剛剛改革開放那會兒,士兵們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村子里面的老人都磨破了皮子,最后他們還是鐵了心要拆了這個弄堂。
可是等他們剛剛到了弄堂門口,拿起了手里的家伙的時候,突然一個個的跟得了失心瘋一樣的,開始用自己手里的武揮向了自己邊的同伴。
這一下出了這麼多的人命,弄堂里面出事就更頻繁了,有的時候甚至都會有村民突然像被迷了心智一般的,被進弄堂里面。
后來有一個云游的大仙,說這里是極之地,唯一的辦法就是每年都抓活狗,活皮,再點香火三天三夜祭祀弄堂主人,才能確保平安無事。
村民早就已經被這弄堂嚇得不輕,便老老實實的按照大仙的話,年年祭祀,這些年才算好起來。
三哥說完以后,我就覺好像自己的邊都有一的風吹過,涼嗖嗖的。
自從跟骨馭炎糾纏上了以后,我整個人都迷信了不,特別是在冥界去走了一趟,現在說哪里有鬼我都是一點都不帶懷疑的。
“噢?有意思,”突然骨馭炎挑起了角,帶著一玩味的笑容淡淡的說道。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這家伙該不會是想去看看吧?
“那看來還要麻煩你帶我們走一趟了,”明明是客氣的話,但是語氣卻沒有毫的客氣,甚至帶著一的不容置疑,骨馭炎的一雙眼睛已經停留在三哥的上了。
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啊,我不在心里嘆著,說來也是,有骨馭炎在邊,還有什麼地方是不能去的?
我的心里是想通了,但是三哥的臉卻是頓時就煞白了起來,連忙的擺手搖頭說道:“不行的不行,那地方邪門兒的很!有去無回的!”
人的年紀越大,心里顧及的事就越多,越發的惜命,就像是面前的這個三哥。
我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拍,頓時就看見骨馭炎的眼刀扔了過來,我趕訕訕的笑著收了手,對三哥說道:“你怕什麼,他有多大的能耐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指的當然是骨馭炎了。
果然馬上三哥臉上的堅定就松了起來,骨馭炎昨天拉風的出場,再加上那些瞬間秒殺地獄狼的實力,還是非常的有說服力,能夠讓人信服的。
“哼,我可不是什麼大善人,你的命,也不是白救的!”骨馭炎抱著自己的雙手,冷冷的說道。
嗯,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留面啊,這話說白了不就是:現在是你還我的救命之恩的時候了。
三哥臉上出現了一的掙扎,片刻之后,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肩膀都耷拉了下來,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就看在恩公的面子上,我舍命陪你們去一趟。”
時間定在了下午兩點鐘,那個時候是一天之中天地氣最為旺盛的時候。
除了我們以外,三哥還喊上了一些村子里面的村民,一起過去。
弄堂在村外不遠的地方,外面的圍墻早就已經剝落了許多,周圍雜草叢生,看來已經荒廢了很長的時間了。
還沒有靠近,就已經能夠覺到這里的天暗了下來,剛剛我們出門的時候明明還是晴空萬里,現在卻已經是連太都看不見了。
看來傳聞所言不虛啊,我在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