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綻手要了賠償清單,看著上面的數字,對著人淡淡一笑。
曲如眉領著洗漱完畢的蘇未晞出來,站在兩個人的后看著門口的那群人。
“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我們也不差錢,會照著這上面的清單賠償的。”
人臉上一喜,聽說了關于蘇綻母子的風言風語,知道是有錢人養在外面的人,手里也應該不差錢,所以就故意想要重重的訛上一筆,之前來了兩次,也知道蘇綻不是好說話的,心里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要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拉來助陣了。
“什麼時候給錢,我們家孩子還在醫院里住著,一天一天的,往里填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啊。”
“別急啊。”蘇綻打掉要去搶清單的手,慢悠悠的道:“一會就給。”
話鋒一轉:“不過我們要找專業人士鑒定一下,你們家孩子上的傷到底達沒達到這個標準。”
人臉上頓時現出慌,隨即很快鎮定下來。
修丞謹補充道:“如果沒有達到這個標準,我們不介意幫你們一把,或者再嚴重些都可以。”
幾個人悻悻的離開了,修丞謹表明會去醫院住院費治療費的,但是前提是要他們家孩子先給蘇未晞道歉。
轉過,修丞謹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看看蘇綻,滿臉的無奈:“還真是和你/媽媽一模一樣。”
眼睛里藏不住寵溺的笑容。走過頭里了兒子的頭發,道:“沒事別惹事,遇到事也別怕事,不過下次想著點,下手可以輕一點,最好還是先講道理,你講過道理了,他還是冥頑不靈,那就怪不得咱們手了。像今天這樣,道理就是站在咱們這邊的,當然了,就算是沒有道理也不要怕,爸爸總會讓真理屬于你就是了。”
蘇未晞眨眨眼睛,雖然不能全部理解,可還是十分崇拜的看著自己的爸爸。
“這都在教孩子一些什麼啊?”
曲如眉聽他越說越不像樣子,哄兩個人去做飯,自己帶著蘇未晞去整理書包,口中還在念念叨叨“千萬別學他們兩個,還是要講道理的,是咱們不對,咱們就要給人道歉知道嗎……”
小孩猶猶豫豫的看著姥姥,覺得姥姥說的有道理,可是爸爸說得好像更酷的樣子。
吃過早餐,修丞謹跟著蘇綻一起去送孩子上學,出門就遇見羅大媽和羅暉。
羅暉略有些別扭的和兩個人打過招呼,羅大媽打聽起來那幾個人又來訛錢的事。
蘇綻簡單的說了一下經過,瞄了一眼修丞謹,想起這個人的最后配合,暗自好笑,沒想到修三也會有這麼一天,對著幾個胡攪蠻纏的人連唬帶騙,也不知道傳出去又會是什麼樣子。
坐著公車去兒園,修丞謹表現出渾的不自在,心里不止一次沖,最后還是/著坐到了兒園門口,下車的時候,整個人像是在監獄里放出來的一樣。趁著蘇綻不注意的時候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蘇綻看到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潔癖癥發作了,還是沒有揭穿他。
他這麼辛苦的配合們母子的生活節奏,蘇綻都不忍心打擊他了。
到了兒園,看著同時出現在自己辦公室里的一對俊男,校長眼睛都直了。
“我終于算是理解了什麼是金玉了。”
和蘇綻不只是打過一次道,彼此之間已經算得上悉了,雖然蘇未晞最近和小朋友鬧得不愉快的,對蘇綻的印象一直還算不錯。
客氣的謝過園長的夸獎,修丞謹攔住了想要說話的蘇綻,像是開東大會一樣,去了其中的一些細節,將自己和蘇綻的況簡單地說明了一下。
最后又拿出兩個人的結婚證和戶口本,證明自己的孩子的確是婚生子,而不是所謂的私生子。
兩個人之間戲劇的關系聽得園長再一次雙眼發直。
他自己倒是覺得和蘇綻之間哪怕是經歷過那麼多,也最終還是在一起了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
園長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好評論什麼,只能跟著笑笑。
心中卻暗暗想著,這一對還真是能折騰。
能折騰的一對去了蘇未晞的班上。以蘇未晞家長的份陪著旁聽了一節課,也收獲了許多注目禮。
蘇未晞的同桌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孩兒趴著男孩兒的耳朵悄聲說道:“蘇未晞,你爸爸媽媽長得真好看,比我爸爸媽媽漂亮多了。”
蘇未晞整整領,一板一眼的糾正道:“生才能說漂亮,男生要說英俊。”
同桌表示教,忍不住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
蘇未晞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排的爸爸媽媽,角微微上揚。
兩個人在蘇未晞的班級里出來,就見了靳薇薇。
手上捧著教科書,邊圍著一群自己班級里的小朋友,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靳薇薇站在其中,死死地盯著從隔壁辦理突然走出來的兩個人。
修丞謹讓蘇綻待在這里,自己帶著靳薇薇走了出去。
蘇綻好奇想要跟上去,追上去的腳步在門外停了下來。
還是要給對方覺得自由空間,本來就是他自己的爛桃花,就應該由他自己理。
這麼想著,蘇綻等的卻心焦,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那兩個人還沒有回來,然而時間才過去了二十分鐘。
上課鈴已經響過了,蘇綻慢悠悠的轉悠到蘇未晞的班級窗戶前面,看著自家小朋友在課堂上一本正經的發言,心里漸漸平靜了下來,很快,后傳來腳步聲,接著手就被握住了。
蘇綻回頭,修丞謹笑著對說:“走吧,老婆,送你去學校。”
蘇綻:“……怎麼辦了?”
“什麼怎麼辦?”
“靳薇薇啊?”
“我還以為你不關心這個,你站在那里看兒子就夠了。”
“誰說的?”蘇綻滿頭黑線,覺得這麼說似乎又不對,說得好像自己很在乎他一樣。
瞄了一眼修丞謹,對方果然一臉得意。
蘇綻想要改口,想想還是算了,在乎就是在乎,沒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就是這人,最近臉上的表真是越來越多了,昔日那個泰山崩于前面不改的修丞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蘇綻甚至開始懷念起當初的那個高冷的修丞謹來。
“好吧,我想知道,你倒是怎麼解決這件事的。”
蘇綻想了想,似乎沒看到靳薇薇回們的班級,而是直接去了園長的辦公室。
“我給了兩個選擇,要麼自己去辭職,要麼我去揭發。”
說到別人,修丞謹的臉上就沒了什麼笑容,尤其是想到那個人做的事是傷害自己的妻子兒子,他的眼神幾乎是瞬間就涼了下來。
“就這樣?”
“就這樣,我有在乎的人,也有在乎的人,的家里只剩下媽媽一個人,爸爸又是因為的原因才去世的,比起水中月一樣的,手可及的家人對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吧。”
是這樣嗎?
蘇綻半信半疑。
“老婆。”
修丞謹攬著蘇綻的肩頭,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來解決咱們家蘇未晞份存疑的問題。”
“什麼辦法?”
“辦婚禮吧,辦一個十分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國家法律認可了的,蘇未晞雖然姓蘇,可他是我修丞謹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你想得了,爺爺才去世多久,你就辦婚宴,心里過意的去嗎?”
“這麼說你是同意辦婚禮了?”
“誰說我同意了?”
“你說的啊,你只是說時間不合適 ,我們可以等到過了年再辦婚禮,不過還是要先證明份?”
“要怎麼證明?”
“趕把戶口本合在一塊吧,把你戶口本上喪偶那一欄趕換掉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不對的,你知道嗎?你是我妻子,可不是什麼未亡人。”
“知道了,知道了!”
蘇綻匆匆應付兩句,等著公車過來。
“可是你也不能連求婚都沒有吧?”
“求婚,這樣行嗎?這個戒指是我自己設計的圖案,定制的花樣,就連鉆石都是我親手鑲的。算求婚嗎?”
蘇綻看著自己手指上忽然多出來的戒指,眼神忽明忽暗“你什麼時候買的?”
“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只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送出來而已。”
公車來了,蘇綻要上車,被修丞謹又給扯了回來。
“說說吧,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要是不答應怎麼樣?”
“不答應,就不要去上學了。”
修丞謹看著蘇綻,目堅毅又執著。
蘇綻對著太看了看手上的鉆石戒指,說道:“總覺得好像是太便宜你了,就這樣輕易的答應你的求婚。”
“那要怎麼樣才能答應,你說,只要是你說出來,我一定會照做。”
“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蘇綻歪著頭想了想,眼中是一片瀲滟的芒,這樣的蘇綻,讓修丞謹覺得仿佛是又回到了兩個人初相見的那一年,也是這樣,古靈怪,眉眼間又閃爍著倔強的芒。
“你背我吧,背著我走到C大,只要將我背到C大,我就答應你的求婚。”
“這樣……好,我背你!”
“真的?”蘇綻懷疑的看著他:“你可是看好了,這可是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這里到C大可是有四站地,不近的。”
“不要,四站地又能怎麼樣,我心甘愿的背你,我不要背著你走過這四站地,我還要背著你走過這一輩子,下輩子,以至于下下輩子,只要你肯,我就會一直背著你走下去。”
低沉的聲音直擊蘇綻的心臟,讓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反應。
他轉過,蹲在蘇綻的前,等著人上來。
蘇綻紅著臉看著他寬闊的背影,又看了看人來人往的大街,反而了那個抹不開面子的人,揪著修丞謹的服讓他起來:“算了吧,咱們還是等著公車過來再走。”
“不行,說過的話怎麼能不算呢,我不是開玩笑的。”
“我是開玩笑的,我答應你了還不行嗎?”
已經有很多人在看著這邊,蘇綻也顧不得什麼了,連忙道。
“這怎麼行呢,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修丞謹轉過頭看著:“還是你要我抱著你才行?”
蘇綻:“……”
蘇綻最終還是趴在了修丞謹的后背上,如果真的有人問起來,自己就說腳扭了就行了,背著總比抱著要好得多,兩只手搭在修丞謹的前,鉆石戒指在下閃著芒,修丞謹不顧周圍的異樣目,一步一步,踏實的向前走去。
“蘇綻?”
“啊?”
“老婆!”
“嗯!?”
“你很重。”
“嘁——”
“不過重不過你的一輩子。”
“也重不過我們兩個的兩輩子。”
“是啊。”
“修丞謹!”
“嗯。”
“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你在一起。”
“你現在可以想了,不可以想,我還能立刻實現你的愿。”
“嘁,不要臉。”
“有老婆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嘖……”
“修丞謹,說說,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這個啊,從你喜歡我之后,我就開始喜歡你了。”
“扯,我可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是嗎,真心話?”
“當然是真心話,我不喜歡你,我只是你。老公,我說過我你嗎?”
“沒有,不過現在說了。老婆,我也你!”
熙熙攘攘的街頭,喧鬧的人群中,幸福在靜靜地流淌。
深山,片場,牧劍飛站在懸崖邊上,長發飛揚,紅的錦袍上面全是敵人的鮮,一向的眼中閃過邪魅的芒,手中的寶劍直指面前的眾人:“武林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武林正道,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做一些我們魔教都不齒的事,好啊,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我一人一劍,是怎麼殺盡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的。”
一劍揮出,雷霆萬鈞,已經變紅的眼睛瘋狂邪魅,牧劍飛的心卻執著堅定。
他沒有去找蘇綻,陶胭的話言猶在耳,可是,他更相信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蘇綻,蘇綻絕對不像是陶胭所說的那樣,會利用他,那他當工,將他當寄托。
不管怎麼樣,曾經對他表白過,不是麼?
這就足夠了。
他現在只希能幸福,也希自己能變得更加強大,這樣才有機會在到傷害的時候,站出來保護。
不過只是朋友的份。
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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