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纖離向東陵于晉提議,不殺那刺客,而是大張旗鼓的將這刺客送回狄戎,讓諸國知曉東陵大度以德報怨。
眾大臣一聽起初自然是反對的,但是幾個文臣一分析,卻又道沐纖離此提議實在是又妙又損。誰不知道狄戎族最好的就是面子,他們雖然野蠻但是卻也是磊落的。派人刺客暗殺本就是卑鄙的手段,是十分讓人不恥的小人行徑。東陵送這刺客回狄戎,不但讓誅國知曉了狄戎小人行徑,更是狠狠的打臉了狄戎。刺客刺殺失敗大多都會自盡不會留下證據,避免暴自己的份。不讓自己的國家落人口實,避免他人借此報復。
東陵不殺刺客也不報復,將這刺客送回去,讓世人知曉東陵的大國之風,事業也只會對狄戎小人行徑更加唾棄。同時也在宣告世人,東陵不懼任何國家暗中行刺,再厲害的刺客他們都抓得到,更沒有把狄戎放在眼里。那狄戎之王拓跋弘向來好戰自大,如今自己派出去的刺客被送了回去,又被人如此看輕他還不得氣死。
東陵于晉對于沐纖離的提議十分滿意,命令刑部好生看押刺客,決不能讓刺客死了。打算于五日后,派人使臣送刺客到狄戎與東陵的膠州邊境。
刺客的事解決后便是論功行賞,以沐擎蒼為首的沐家眾將,都有同程度的封賞。沐纖離因為救父有功也得了賞賜,皇上問要什麼,十分不客氣的要了白銀萬兩。皇上倒也大氣,直接賞了沐纖離黃金萬兩。
封賞完畢皇上便宣布退了朝,太子為表親厚親自送沐擎蒼一行人到了宮門口。一路上一直找話題,問西問討好之意十分明顯。
沐擎蒼似對東陵燼炎不滿,從未搭腔只是沐景凌怕東陵燼炎太過沒面子,偶爾會回上一兩句。
“燼炎就送到此了,舅父表哥慢走。母后一直惦念著舅父,若是得了空請舅父也去瞧瞧母后。”東陵燼炎臉上帶著謙和的笑,看著沐擎蒼說道。
沐擎蒼板著臉并不接話,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沐擎蒼不想搭理東陵燼炎,東陵燼炎又怎會看不出來。
“日后再說吧!”最后還是沐景凌接了話,神也是淡淡的。
東陵燼炎尷尬的笑著,袖中的手慢慢的了拳頭。他今日對他們如此和善,他們竟然這般理不理的,東陵燼炎心中憤憤但是卻未表在臉上。
“纖離表妹等表哥得了空,便帶你出去玩兒。”見沐擎蒼同沐景凌不給面子,東陵燼炎便有轉到了沐纖離這邊來。東陵燼炎皮笑不笑的看著沐纖離,心想這個蠢人聽到自己這麼說,心中定是歡喜瘋了。
當著父兄的面對好,又怎麼會知道這東陵燼炎是什麼心思。
“還是不勞煩太子殿下了,纖離無才無貌無德,與太子殿下一同出去玩兒怕是會丟了太子殿下的臉。太子殿下還是找我妹妹出去玩兒吧!我想一定很樂意。”沐纖離懶懶說道也未曾正眼看過東陵燼炎。
聽沐纖離這麼說東陵燼炎只當是吃醋在使小子,不過倒是有些自知之明。:“說什麼胡話,你本是我的太子妃又怎麼丟我的臉。”
若是沐擎蒼同沐家眾將不在此,東陵燼炎自不會這麼說,他這些話也不過是說給他們聽的而已。
“呵呵……”沐纖離干笑了兩聲不再言語,就他會裝。
對于沐纖離對東陵燼炎的態度,倒是讓沐景凌同柳之敬十分意外。以往這沐纖離恨不能在太子上,這一路走來二人始終都保持一米之遠的距離。而且對東陵燼炎也一副理不理的模樣,也不主與東陵燼炎答話。是不喜歡東陵燼炎了?還是學會了擒故眾的手段?
沐擎蒼一行人上了馬,沐纖離同進宮時一樣與沐擎蒼同乘一騎。
沐擎蒼的手穿過沐纖離的臉側拉著韁繩,夾了馬腹馬兒便慢悠悠的跑了起來。
“這個東陵燼炎,也只有在我面前才對你有個好臉。”
沐擎蒼雄渾的聲音在沐纖離的頭頂響起,沐擎蒼雖然是武將,但是卻也是為看人的。這東陵燼炎什麼時候在裝模作樣,心里在想些什麼,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誰不知道東陵燼炎看不上他的心頭,當然他也不想他的心頭嫁如皇宮,他兒這子實在是不適合進宮。無奈,這親事皇上早就下旨定下,而他這兒也對東陵燼炎十分迷。
“今日他言語之中討好,怕也是因為小妹在宮中害之事,如此做派越發顯得他做賊心虛。”與沐擎蒼并駕齊驅的沐景凌憤憤的說道。
小妹在宮中出事,自然是有人向他們稟報。對于皇后同東陵燼炎的態度他們也知曉一二,心中也暗思這事兒跟東陵燼炎是不了干系。
“離兒委屈了。”沐擎蒼輕聲說道,憤怒之中又著一子無奈。還好他兒無事,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他怕忍不住要提著刀上那金鑾殿。
沐纖離心中一暖搖著頭道:“不委屈,他們想害我也沒害著,反而被我收拾了。”
既然他們都知道在宮中被害的事,自然也知道如何收拾了那要對不軌的甄箭。
沐景凌道:“你做的很對,對待那種下作之人,自不能手下留。只是日后這樣的事,自己便不要再做了,不要臟了自己的手,讓為兄來。”
初聞他小妹斷了甄箭的他雖覺震驚卻也覺得解氣,只是小妹又多了一個不知恥心狠手辣的惡名。
“那甄箭也倒霉,被人當槍使了。”柳子敬在一旁淡淡的說道,這個沒腦子的大小姐,怕是沒有懷疑這事兒跟太子殿下有關吧!
“他愿意被人當槍使,我便讓他嘗嘗被讓當槍使的后果。他背后的人我不得,也只好他給他后的人提個醒兒,我沐纖離可不是好欺負的。” 知道這柳之敬是什麼意思,柳之敬大概以為不知道是誰指使甄箭干的,才會這麼說。
“哦?大小姐也知道這背后之人是誰?”柳之敬有些意外。
“我知道軍師你聰明睿智,但是我也不傻的,那個偽君子不想讓我做他的太子妃,我便偏不讓他如意。我甩他可以,他想甩我門兒都沒有。”沐纖離揚著下高傲的說道。
沐擎蒼一聽頓時樂了,笑著道:“你這丫頭總算是開竅了,我沐擎蒼的兒就該這樣。”
他雖然也因這孩子的不懂事兒氣過,也罰過,也罵過,但是他心里還是最心疼這個發妻生的兒的。他等了十幾年,終于等到這丫頭開竅了。
沐纖離也怕他們對突然的變化起疑,便道:“經歷了那一遭,我若還分不出誰對我好,誰要害我便是白活了。”
聽沐纖離這麼一說,沐擎蒼同沐景凌心中更加的憤怒。對一個兒家,用那樣卑鄙無恥的手段,當真是可惡至極。
沐擎蒼的打手拍了拍沐纖離的頭道:“日后往宮里跑,你那姑姑也變了。”
雖然皇后是他的親妹妹,但是卻為了自己的兒子害他的兒,他也是不能容忍的。皇后在沐纖離被陷害那一日的做法,也深深的寒了沐擎蒼的心。
“兒曉得了,對了,兒讓柳心帶親兵們去了寶泰樓。咱們現在也過去吧!爹爹凱旋而歸,也讓兒了表心意,為爹爹和兄長接風洗塵。”沐纖離仰著頭對沐擎蒼說道。
“我就說那些親兵怎麼都不見了,原來被你的人帶走了,你這丫頭倒是有心了。”說完沐擎蒼有轉過頭,對后騎著馬的將領們道:“今日離兒請客,咱們去寶泰樓吃一頓。”
“讓大小姐破費了。”屯騎校尉衛詢出聲說道。
這衛詢不過二十出頭,現在便是屯騎校尉也算是年輕有為。模樣也不賴,濃眉大眼長得不俗,因為今日沐纖離在宮中的表現對已心生敬佩之意。
沐纖離笑道:“談不上破費,我得了那麼多銀子,正愁沒花呢!”
衛詢以前也沒見這沐大小姐,只是以往見的時候,這大小姐都眼睛長在頭頂上,從不正眼瞧他們。也不像二小姐那樣瞧見他們都笑著打招呼,大小姐這樣和悅的與他說話倒是頭一次。
一行人到了寶泰樓,二樓的兄弟們都吃上喝上了,菜好酒好眾人都吃得十分的盡興。見沐擎蒼等人來了,都站起來喊了聲大將軍。
沐擎蒼忙讓他們坐下,讓他們盡吃喝不必拘著。
柳心這邊又小二上了兩桌酒菜,沐纖離坐在沐擎蒼旁。聽聽他們邊吃邊講著打仗時的趣事,也覺得十分的有意思。
沐擎蒼今日高興,喝得特別的多,面發紅已有醉酒之態。酒過三巡差不多快要散場了,幾個親兵知道今日是沐纖離請客,便端了酒碗排著隊要給沐纖離敬酒。
“今日承蒙大小姐請客,讓我等吃的滿足喝得盡興,我劉程敬大小姐一杯,謝過大小姐今日的酒菜。”那劉程把碗往沐纖離面前一送,一副要與杯的模樣。
其實他們此舉,也只是為了試探沐纖離而已。他們想看看這大小姐今日請他們吃飯,只是為了裝裝樣子,還是對他們的態度真的有所改變了。
“劉程小妹不會飲酒,我與你喝。”沐景凌皺著眉頭看著那劉晨說道,他小妹素來不喜歡軍營里的漢子,又怎麼會與他喝酒呢!
“將軍我們這是敬大小姐的,你怎能代替呢!”
“就是,大小姐不喝,便是不給面子,瞧不起咱們。”
親兵們都了起來,沐擎蒼見此正要開口卻到沐纖離道:“柳心給我拿個碗來。”
沐纖離話一落眾人皆愣,柳心忙去柜臺拿了個與那親兵一樣大的碗來。
“小姐……”柳心把碗遞給了沐纖離眼神之中著擔憂之。
沐纖離給了柳心一個讓安心的眼神,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和劉程的酒碗了道:“你們保家衛國,請你們吃一頓酒菜,本是應該,實在無需道謝。”沐纖離說完仰著頭將酒碗里的酒水一飲而盡。這還是沐纖離第一次喝這古代的白酒,這酒雖然有些辣但卻不烈味道香醇,這酒更現代那些高度的烈酒比起自然是差遠了。
喝完后沐纖離還倒了倒酒碗,碗里的酒喝得干干凈凈的,一滴也未剩下。
“大小姐豪爽,劉程也干了。”劉程也仰著頭把一碗酒喝了個干凈。
見劉程敬酒功后,親兵們紛紛給沐纖離敬酒,沐纖離來者不拒通通飲盡。喝了十幾碗后依然是面不改,眾人嘆沐纖離好酒量之時,也起來要把這大小姐灌倒的心思。
沐擎蒼同沐景凌有意阻攔親兵敬酒,但是沐纖離卻說無事。這樣大口吃大口喝酒就如同又回到了回戰友們在一起的日子,也覺得十分痛快。
“還有誰?”和最后一個敬酒的親兵喝完,沐纖離一抬右腳搭在了凳子上,看著眾人問道。這姿勢作為子來說看著實在不雅,但是卻又著一子隨勁,看著舒服不反。
兩百個親兵基本上都敬完了酒,眾人看著沐纖離后那幾個空酒壇子,臉上都出敬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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