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方纔那子爲主子報仇的衝勁兒過去之後,大虎的頭腦冷靜了好幾分,確實,他調整緒的能力乃是我們之中最強的,這點我都很是佩服。
也對,爲職業保鏢,這點兒本事沒有,如何勝任?
我看向持著測地尺和弓箭嚴陣以待的寧魚茹。
寧魚茹眼神冰冷,始終鎖定著孟一霜,但沒有主出手的意思。
看到我詢問的眼神了,寧魚茹沉幾秒,緩緩的將雙手下落幾分,然後,對我微微點頭。
這是給予我拿出證據的時間。
我咬咬牙,但不敢上前接近孟一霜,只能盯著說:“一霜,其實你表演的相當功,要不是自作聰明的出了破綻,我還真就懷疑不到你的上去。”
孟一霜憤憤的盯著我,但沒有打斷我說話的意思。
我瞇了瞇眼,暗中握劍柄,劍鋒藏在袖中,隨時可以發。
“地下停車場遇到你時,當然沒啥破綻,一直到之後的很長時間,也不會有誰懷疑你,但你曉得嗎?有些事可以再一,不能再二,特別是在這等古怪恐怖的環境中。”
我認真的說著這話,眉頭一直跳著。
“度哥,我聽不懂啊,你說明白些。”孟一霜強撐著在地上坐起來,眼神更幽怨了。
大虎看看我,又瞅了瞅孟一霜,滿臉不解之,明顯是糊塗了。
“在那廢墟祠堂中,你被靈附,這本沒什麼不對,那等地段,遇到任何事都是正常的,但隨後,田頌莓和董秋就死在了祠堂。倆死的過程我過後仔細的琢磨著,非常的不解。”
“因爲,那傘鬼未卜先知般的藏於我們將要抵達的目的地,祠堂後墳圈子前的屋子中。”
“要知道,咱們在祠堂中走的可並非是直線路徑,繞來繞去的,那麼,在不知咱們最終目的地所在的況下,鬼如何做到的準攔截?”
“就是因爲傘鬼的潛伏,導致我方措手不及,瞬間就死掉了兩個人,倆死的好冤!”
“後來,驅虎吞狼計策起效了,兩殭拖住了傘鬼一家,咱們僥倖逃離了祠堂的時候,我就在琢磨,爲何鬼能夠提前在正確的地點埋伏呢?這太匪夷所思了,即便是鬼魂,也不該備如此可怕的能力。”
“要知道,祠堂那裡自帶辟邪法力,說明傘鬼一家先前並沒有誰進過,對那裡面有啥並不清楚,更不可能知曉地形和路徑。”
“它們要是進去過,豈會不知祠堂之後的荒草墳地之中有恐怖的殭?”
“所以說,我思前想後的,只有一種方式,能讓傘鬼提前潛伏到正確位置,那就是,咱們這方的人之中,有和傘鬼一家通氣的臥底藏著。”
“有一點很是明顯,傘鬼一家並不曉得殭地。它們只得到了一丁點的報,那就是,我們所定下的目的地的準確位置。”
“如何訊息這麼的不完整呢?說明,傳遞訊息給傘鬼的臥底,因時間倉促,對外的機會太了,只能傳出個地點,其它的訊息沒法及時的傳遞過去。”
我說到這裡,大虎那邊出恍然神態,扭頭,惡狠狠的瞪向了孟一霜。
“虎哥,你別這樣瞪我,真的不是我啊!再說,這些不過是度哥的揣測,難道,你真的信嗎?”
孟一霜搖著腦袋,表示了不認同的態度。
“哼,果然!姜度,你繼續往下說,咱們看到何時?”
寧魚茹不屑的冷笑一聲,隨口吩咐。
我來回的走了幾步,轉過臉看向掙扎著站起來的孟一霜,凝聲說:“一霜,我既然有了懷疑,自然要去推測,死亡了的田頌莓和董秋,不可能是消息的傳遞者,那麼,嫌疑人一定就在咱們這些活著的人之中。”
“當時,從祠堂中死裡逃生衝出來的,只有四個人,我,大虎,徐浮龍和你。三男一,我知曉自家的事,嫌疑人就再度減了一位,變了三人。”
“但就如我所說的,殭地的事兒,那臥底沒有時間和機會對鬼怪一家傳遞出完整消息,那人只是傳出了我方所要去的地點訊息,方便傘鬼繞到前方去進行攔截、伏擊。”
“我估著,因祠堂辟邪的原因,導致訊息難以傳到外界去,那麼,這份訊息傳到傘鬼耳中的時間點,必然在辟邪法力被打破之後。”
“嫌疑人就在你們三個人的中間,我需要逐一的去排除。徐浮龍距離我較近,可以說,從辟邪之力被打破那時起,他基本上沒有離開過我的視野範圍,因而,他去通風報信的機率不大。”
“大虎那時揹著還沒死的田頌莓,要是有什麼異,田頌莓容易發覺到,這樣看來,大虎傳遞出消息的可能也減低了不。因而,沒有引起誰過多的關注,且偶爾不在我視野範圍之的你,就了此事最大的嫌疑人。”
我直直的看向孟一霜。
“信口開河,滿跑火車!度哥,你說我對鬼傳遞了目的地訊息,讓其繞到前頭去設伏,請問,你看到我對外傳遞消息的行沒?你是推測罷了,這算是哪門子的證據?”
孟一霜抹乾淨臉上的淚痕,無比惱火的反駁。
我攤了攤手,對孟一霜說:“你說的確實有理,因爲,這段,只是我懷疑你的初始,並非直接證據,不過是說明爲何懷疑到你上的。你不用急,下面,我就將你的僞裝面給下來!”
我咬著鋼牙,心底怒火蹭蹭的,但並不敢輕舉妄。
寧魚茹早就暗中警告過我,一旦確定了孟一霜就是幕後策劃者,我方決不可輕易手,因爲,鬼知道能佈局此事的幕後者會有多強的實力?
所以,我只能忍著唄。
要不然,誰耐煩和廢話?
“我洗耳恭聽。”孟一霜又癟癟,怨氣滿腹的迴應了一聲。
“跟著發生的事,其實,某種程度上打消了我的懷疑,因爲,我們四人衝進祠堂外的濃霧區之後,最先遇到危險的竟然就是一霜。”我對大虎說了這麼一聲。
轉過頭看向孟一霜說:“沒理由策劃者會死啊,所以,你遭遇的妖藤事件,讓我懷疑自己想錯了,嫌疑人重新落回到徐浮龍和大虎的上。”
“你懷疑我?”大虎直著脖子喊了一聲,眼睛發紅。
“虎哥,別生氣,當時因爲一霜被妖藤給綁走了,你說,我還能懷疑誰呢?”
我忙安一聲。
“你小子。”大虎指了指我,但沒有繼續追究,我鬆了口氣。
“再之後,我們三個走出了濃霧區,重新回到土路上。徐浮龍落水,我將他救上來,好懸啊,就差一點,我倆都折在大湖中了,徐浮龍都得需要大虎去做心肺復甦了,可見,距離死亡只有一線了,我看在眼中,將徐浮龍的嫌疑劃掉了,好嘛,所有嫌疑都落到大虎哥的頭上了。”
我很是抱歉的看向聞言怒衝衝的大虎,手示意幾下,大虎哼了幾聲,但並沒有罵出來。
孟一霜的面容逐漸變冷,站在那裡靜靜的聽著,沒有話的意思。
“再之後的事就有意思了,我從湖中,在土路彎道旁的古樹上,救下來被吊在那裡的你,發現你除了輕傷之外,基本無礙。”
“好嘛,這時候,你的嫌疑無限放大了!
我冷冷的說著,注意著孟一霜的神態變化,愈發肯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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