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瞬間蜷曲起來，捂住小腹，出疼痛難忍的神來，“好痛！郡主你……”

說著，安歌竟發抖，似乎疼到了極致。

鮮潺潺，浸了，從安歌兩間流出。

冬兒一見，馬上心領神會，失聲尖起來，“啊！側妃娘娘，您流了！奴婢馬上就去請郎中！”

屋子里的奴婢馬上手腳忙了起來，膽小些的止不住低低的尖聲。

周木然見了這麼多心底也忍不住地發虛，加上安歌低低的聲，無形中給了莫大的力。

萬一真的是懷了晉王的子嗣……周木然心底的恐慌席卷而來，尖聲呵斥起來，好像是在給自己壯膽，“賤人就是賤人，竟然使出這樣下作的手段污蔑本郡主，本郡主可不吃你這一套！”

說完周木然就帶著自己的仆從匆匆離開，像是在逃避著些什麼。

偌大的屋子中央也就躺著安歌，下鮮不止，下人門不敢挪，只在邊邊惶恐地看著，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下人們只在心底唏噓著這可憐的側妃娘娘，卻沒看，看著周木然離去的背影，可憐的側妃娘娘眼底閃爍過一道詭異的亮。

走吧，這個時候越多的掩蓋就越顯得虛假，就是這樣離去，才有發揮的空間。

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安歌估了一下，便閉上雙眼，暈倒在地。

進來的不止是冬兒和徐郎中，還有半路“巧”到的晉王。

冬兒一進門就一個箭步沖上去，“側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冬兒半扶起安歌，轉跟徐郎中換了個眼神，“徐郎中，您快看看我家娘娘，都昏倒了，這可如何是好！”

晉王看著早上還是鮮活俏的人突然變了這憔悴楚楚的病弱人兒心尖尖都了，更別提那肚子里還懷著他的親生骨。

“來人，都是瞎的嗎？還不過來吧側妃娘娘扶上塌！”晉王震怒，“快看看側妃是如何了！”

徐郎中點頭稱是，待安歌被扶上塌，便在安歌手腕上墊上了一方帕，沉片刻，眉頭鎖，轉趴跪在地，聲音沉重，“晉王，側妃娘娘這是……小產之狀。”

晉王一聽，摔碎了手中茶盞，“什麼！你是說本王的公子沒了？”

徐郎中把子的更低，聲線發抖，“王爺，草民不敢瞞。”

“你們是如何照顧的！本王的公子在側妃肚子里怎麼就沒了！”晉王驟然站起，對著滿屋子的侍從發難。

晉王大手一揮，“來人，拖出去全部杖斃！”

冬兒形一抖，差點忍不住跪地求饒，就要說是周木然，到底還是生生忍住了，要是不按娘娘說的做，怕才是真的沒命了。

徐郎中一個激靈，趕出生，“且慢，王爺，側妃娘娘有孕一來便嘗嘗請平安脈，平日里子也都是極好的，為何會突然小產？恐怕是另有。”

晉王轉，大喝一聲，“怎麼回事？”

角落里走出來一個婢，“回王爺，是郡主，郡主剛剛教訓側妃，轉將側妃推倒在地，側妃的孕哪經得起折騰。”

晉王的眼睛里已有怒火，“那郡主人在哪里？”

婢回話道，“郡主將側妃推倒在地后，心中害怕，就帶著人走了。”

晉王大怒，“郡主來見我！”

周木然聽到晉王的傳喚心里咯噔一下，趕推著邊的丫鬟，“快去請王妃！”

心驚膽戰的來到了晉王邊，“爹爹，您兒來所謂何事？”

晉王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問？我竟不知何時養了你這麼一個心思歹毒的兒，竟然連自己的同胞也害！”

周木然正要否認，安歌適時轉醒，弱弱的睜開眼睛，第一時間發出一聲驚呼，然后去自己的小腹，“孩子，我的孩子！”

晉王安住他，沉痛地看著，眼神惜又心疼，“無妨，孩子日后還會有的。”

安歌似乎不能接孩子沒了的事實，不住低低哀泣起來，發出些許的啜泣聲。

周木然似乎不能忍這沉重的氣氛，心中越發打鼓。

安歌似乎才看到周木然，低呼一聲，“冬兒！”

冬兒這才站出來，跪倒在地，“側妃，奴婢知道您心疼郡主是王爺的親生骨，不敢說出實，實在是王爺心疼您，說是我們伺候不周要將我們全都杖斃，是有婢膽小才說了出來。”

晉王心底的怒火翻騰，對著周木然，“你看看側妃是如何寬待你的，你小小年紀，竟如此心思歹毒，連自己的同胞也敢暗害。”

周木然心中發急，狠狠地瞪向安歌，“用不著你假惺惺，父王是這賤人陷害于我，兒真的沒有做過。”

婢怕晉王還是要牽連，咚地磕了個響頭，“王爺，奴婢不敢欺瞞，這一屋子人都看到了，是郡主將側妃推倒在地，而后畏罪離開，若有半句謊言，奴婢愿被千刀萬剮。”

周木然反手給了一個掌，“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陷害本郡主。”

安歌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拉住晉王的手，“王爺，都是妾福分淺薄，不配給王爺生下一個公子。郡主是千金之軀，王爺千萬不要怪罪郡主。”

“你！”周木然被堵住，這頂帽子似乎已經扣在了頭上。

晉王似乎再也不能忍這鬧劇，“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本王今日就要好好管教你！”

晉王喝道，“來人，將郡主杖責十五，讓好好反省一下！”

周木然眼皮一跳，跟著心尖抖，貴貴的長到這麼大，如何能過十五個板子？

娘也嚇了一大跳，趕站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蒼老的銀也開始抖，“王爺，郡主也是您的親生骨，當年是王爺您親自賜名的，不住十五個板子的，您真的舍得？還王爺明查，不要冤枉了郡主。”

晉王眼神閃爍了下，也有些猶豫。

安歌眸冷淡，這個娘恐怕沒給周木然出主意，留不得，手下暗暗發力，抓了把冬兒。

冬兒領會了，也跟著跪在晉王面前，“郡主的意思竟是我家主子陷害于。我家娘娘沒了子，只能自己忍著沒了王爺骨的痛苦，還百般顧念著與郡主的誼，卻要到這樣的侮辱，王爺明察還側妃一個清白。”

晉王眼中最后一不忍也熄滅了，“郡主平日太過驕縱了，今日也是時候好好管教一下。”

娘慌了，還要說些什麼，“王爺……”

冬兒跪爬上前，一下抓住了娘的手，“娘，奴婢知道您心疼郡主，可我家主子也是懷著王爺的骨，奴婢求求你放過我家娘娘吧！”

娘一口氣哽上來，險些要被這顛倒黑白的賤人氣死。

晉王也沒了耐心，看著娘也越發不順眼起來，失了孩子的怒氣噴涌出來，“本王看郡主就是跟著你這老嫗學壞了，平日里定是沒了你的挑撥。來人將這老東西拖出去杖斃！”

娘瞳孔驟，沒來得及說出什麼就被堵上了拖了出去。

周木然的慘聲也在娘力掙扎的尖下被掩蓋了下去，待打完，周木然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晉王卻沒了心再去看的樣子，頭也不會，“帶郡主下去反省，在真心悔過之前，誰也不準給送膳！”

一切發生得太快，晉王妃匆匆趕到已經是塵埃落定，看著周木然幾乎去了半條名的樣子，心疼得呼吸一窒，又聽到晉王竟然不準給周木然送膳，幾乎昏死過去。

強忍下沖上頭的眩暈，跑進屋中，“王爺，不給然兒送食水，然兒的命哪里還會在！”

晉王妃直指安歌，“都是這個賤人挑撥，王爺，這個賤人本就未曾懷孕，卻來陷害我兒！”

安歌扶頭，脆弱不堪的樣子，“王妃，我腹中的孩兒和郡主一般也是王爺的骨啊，我的孩子沒了命，我原只想著郡主是王爺的骨，只當我自己命薄，可王妃如今是要說我腹中的孩兒未曾有過，特意陷害郡主嗎？”

“我的孩兒現如今還在那地上，那灘……”安歌幾乎要哭過去，“那灘啊！”

安歌抓住晉王的手，梨花帶雨，“王爺，妾懷孕，全府上下有目共睹，臣妾日日請脈不敢怠慢，孕吐也是嚴重的很，如今竟要說是從來沒有過，妾冤枉啊！”

“我的然兒才最冤枉，你這個賤人倒打一耙！”晉王妃氣得渾發抖。

晉王似乎是夠了這場鬧劇，聽不下兩個人的哭聲，“夠了！橫豎這孩子是沒了，王妃又何須苛責，然兒是太過跋扈了些，本王教訓一二又如何！王妃還是回去想想怎麼教育然兒的好。”

“你們都仔細照顧著側妃，不準有差池。”晉王警告了一圈，拂袖離去。

晉王妃狠狠地等著安歌，無奈地看著晉王離去都背影，如今死無對證，這賤人倒是打的好主意。

安歌也看著晉王妃，淚意未消的臉上出些許，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