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將它一放下就會讓人忘自己的存在,也是古的一種超自然力量?它既然能錯時間和空間,自然也能凌一個人的記憶。
“要不我們把找到的東西都毀掉,畢竟能揣錢包中的件也不可能太大,損壞它也很方便。”鹿筱筱提議道:“大多數古並不容易損毀,如果在打砸某一件品的中途出現了離奇現象,十有八九就是它了。”
“沒有時間了。”想法很不錯,但確實沒有時間去實行。四樓的樓梯間傳來了斷裂的聲音,應該是遊雨靈的符咒失效,而王才發也找到了掙出來的辦法。只要它將腦袋出來,用不了多久那隻兇惡的殭就會追過來。
話音剛落,房間外就出來一陣轟隆隆的巨大響聲。王才發不斷的撞破擋路的牆壁就要衝到了404病房前。
“找地方先躲躲,古就在房間中。它本能牽引,暫時應該不會顧及吃我們。”我拉著兩個孩忙不失措的躲進了房側的衛生間。屏住呼吸,順著門出的一條小外。
我們在等待機會,等王才發找到古又來不及吃下去的那一刻,將古搶走。多一秒一秒都不行,時間必須把握好。
王才發很快就撞爛404病房的門,剛一進房,它駝背的軀就猛地停住了。殭一聳一聳的,似乎在一寸一寸的搜索令覺有致命吸引力的東西。
我們三人屏住呼吸,用視線捕捉著它的一舉一。王才發跳了幾下後,來到了牀邊,擡起的手臂揮開牀單。牀單下出了一張工作牌。是鹿筱筱裝文儀冒充護士時的工作牌。
鹿筱筱恍然大悟,用右手敲了敲左手心:“我就知道是這個東西。以前我的工作牌掉了,用的是護士長的牌子,帖了自己手寫的名字。”
話音剛落就打臉了,王才發只是在上邊覺到了古的氣息,發現不是後將工作牌憤怒的咬碎。
之後,它跳到了牀頭櫃前,將櫃子掀翻。櫃子中細碎的品滾落一地。一個小手鍊躍然出現。
鹿筱筱再次明悟:“絕對這個不錯,鉑金手鍊,我就說護士長當了護士幾十年了,怎麼可能在工作時間戴手鍊。這條手鍊絕對是古沒跑了。”
王才發把手鍊咬了兩截,隨手一扔。
鹿筱筱臉發紅,覺丟臉急了。再後邊,這隻智商充值不足的殭又分別找出了鹿筱筱的一件、兩雙子還有一大堆七八糟的私人品。我一頭瀑布汗,抱著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啊喂,,你到底趁著我昏迷的時候搬了多東西到我病房中?你對我幹了啥?”
就連遊雨靈都用怪怪的眼神鄙視。
“這個,那個,哈哈。你要謝本姑娘,爲了保護你的安全。我在春城連房都沒有租,只能住醫院。醫院的洗漱間淋浴蓬蓬頭又不舒服。”鹿筱筱扭扭的用兩手指鬥蟲蟲。
我深深嘆了口氣,大爲自己的貞到危急。
但是鹿筱筱這麼多私人品都深深染上了古的氣息,這妮子到底將古當了啥在用啊?當年在我心目中可電波系的人設,完全崩潰了。
彷彿房間裡的殭也很懵,它無頭蒼蠅似的將大半傢俱都給毀的乾乾淨淨,病房狼狽不堪。終於它將沉重的牀也給掀了起來。重達一百多公斤的多功能護理牀飛到空中撞擊天花板,又落地,整個屋子都抖了幾下。
牀下是骯髒藏的最佳場所,不過醫院的牀經常移打掃,還算乾淨。牀下,一張手絹平鋪在地上,躲在廁所的我們三人一看到它,眼睛就移不開了。
這張人手掌大小的手絹看起來嶄新潔淨,染有歷史的淡黃,在微弱下反著奇異的澤。我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它的材質。不像是棉、也不可能是化纖、和蠶也不同。難不鬼教勢在必得,謀籌劃了數百年想要弄到手的,就是這張看起來並不起眼的手帕?這也太出乎意料了。
事實很快就得到了證明。王才發和我們一樣,在手絹出現後立刻停止了所有的作。它噴出一口白氣,腰桿更彎曲了,可怕的臉上黑被窗外灌進來的冷風吹,扭曲乾枯的五在黑下不停蠕。
這是殭在表示激?
王才發保持著軀幹四肢的僵直,探手出長長的爪子向手絹撈去。黑尖利指甲小心的把手絹挑起來,直朝裡扔。駝背老殭吞手絹的場景,別開一面的詭異。
“就是現在。”我低喝一聲:“開打。”
鹿筱筱手速極快的在我話音剛落時,不要錢的把梨花鏢了出去。麻麻的梨花鏢鋪天蓋地,幾乎將每一寸空間都撕裂。遊雨靈的鬼門符也被一張張拋出,隨著梨花鏢後邊攻擊而至。
被襲擊的王才發厲吼著,下意識出雙爪將無數刺向眼睛的梨花鏢擋住。叮叮噹噹的響聲不絕於耳,隨後飛到的鬼門符磁鐵般裹了殭一,符咒猶如連綿不絕的布匹,在它上不斷的往裡勒,力量之大,幾乎把王才發接近兩百年的老駝背都給勒直了。
空中兩枚紅飛鏢不斷的撞在黑飛鏢之間,每一次撞都令紅飛鏢轉向。兜兜轉轉了幾次之後,紅飛鏢流竄到王才發的邊,刺中手絹後將它帶起向後飛去。
王才發見自己堪比生命的古被奪走,憤怒的大吼,乾枯的材猛地一漲,居然活生生拔高了十幾釐米。它鋒利的爪子割破了幾張鬼門符,從符咒中探出來,朝空中的紅飛鏢抓去。
紅飛鏢靈敏的撞擊在別一隻黑飛鏢上,陡然轉向,繞了好大一圈後落了鹿筱筱手中。
“嘻嘻,得手。”鹿筱筱得意的笑著。
“還不快逃,它已經發飆了。”我斜了一眼,三人立馬從衛生間竄出去,趁著鬼門符還封鎖著殭的行力,逃到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