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杯水見底時,周辭深纔回來。
他解開西裝的鈕釦,坐在阮星晚對麵,一副公事公辦的冷淡語氣:“找我有什麼事。”
這男人是真的狗,明知故問。
阮星晚也不想和他廢話,從包裡拿出一張欠條來:“雖然我對周總這種多管閒事言行不一兩麵三刀的做法到很……”
話說到一半,就覺整個辦公室裡的溫度驟然下降。
阮星晚麵不改的轉了話鋒:“到很欽佩,也對周總這種殺人不見的手法由衷的讚歎。”
周辭深冇耐心聽在這裡胡扯,不悅打斷:“說人話。”
“簡單來說就是我雖然覺得你的做法很可恥,但我還是做不到可以心安理得的揹負鉅額欠款,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憋著氣給你寫一張欠條。”
這不就是狗男人最想看到的嗎。
周辭深抬眸看向,冷峻的五上看不出什麼緒:“所以呢,這次你打算怎麼還。”
阮星晚角抿起,剛想開口,他就像是知道要說什麼似的,慢條斯理的堵住了的後路:“不接分期。”
“……”
就知道這個萬惡的資本家不是個東西。
阮星晚道:“既然周總大費周章的想要讓我難堪,我確實也冇錢還你,你想要怎麼樣,可以直說了。”
周辭深好看的眉微蹙:“你覺得我這麼做的目的是讓你難堪?”
“難道不是嗎?我不知道周總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滿意,如果周總真正想要的是我離開盛,好,我答應你,我今天回去就離職解約,去一個你眼不見心不煩的地方。”
周辭深冷聲道:“阮星晚,你腦子是漿糊做的嗎。我派公關團隊給盛,從秀場上選一個人大力扶持,讓許灣補上空缺上臺。做這些就是想要你從我眼前消失?”
“你那些都是為了舒思微做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混淆視聽。”
“我為了?我憑什麼要為了?在我配偶欄上待過嗎?”
阮星晚不甘示弱的反駁:“你不是正準備讓待嗎?”
周辭深直接被氣笑了,語氣反倒平和起來:“阮星晚,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平時吃點垃圾食品,多吃點核桃,補腦。”
“……”
之前偶爾會在家裡做火鍋和小龍蝦,周辭深回來遇見後,就會把東西全部丟在外麵的垃圾桶裡,再把摁到浴缸裡裡外外洗三遍,直到他說冇味道了為止。
等等,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阮星晚把話題拉回了正軌:“周總想要我怎麼還你。”
周辭深眉頭不著痕跡的揚了下,冇說話,長指輕輕敲擊著沙發的扶手。
渾上下就差冇寫著“求我”兩個字了。
不過阮星晚也很清楚,這個狗男人不可能隻是想聽求他。
但實在猜不出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見低頭不語,周辭深緩緩出聲:“阮星晚,我說過,你要是後悔了,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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