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戒神莫測一笑,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買了個關子:“你猜猜咯。”
媽了個蛋!
我最恨的就是別人給我出選擇題,不知道我有選擇糾結癥嗎?更何況是比糾結癥還要更折磨人的猜疑癥!
“要說就說,不說拉倒,我又不是你徒弟,不稀罕聽。”我頭一歪,故作不屑。
“猜對有獎勵哦,我回頭再給你幾張防狼的道符,威力不大,可以退敵,不傷人命,哈哈...!”
蘇戒很無恥的用我的肋收買了我,不過我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小不點把他上的本事全學到手,到時候我看他拿什麼收買我!
“威力那麼大,按理來說應該是火,可我看不像,火的殺傷力的范圍都很廣,從老頭上的傷來看,我覺得更像是金!”我捋了捋發梢,認真的說了一句。
蘇戒打了個響指:“聰明!”
我眼睛一亮,就聽他接著說道:“道符等級劃分很明確,高的不說,就拿五行來講,可以分三品,以上中下決定品次,我給你的那兩道火行符,都是下品,威力不弱,但是最難以控制,通常都是隨心而,指定一個目標便不會再改變,另外一道水行符和銳金符也是下品,威力都馬馬虎虎,最后一道,也是最厲害一道,是上品銳金,一旦發,就會以你為中心,發出暗橫掃四周!”
我心里一,火行符確實最難控制,一,它本不聽使喚就橫沖直撞,還有上品銳金,這威力也太大了,果然跟炸彈似得,有大面積的殺傷力!不過有心人想躲開其實也不難,跟我一塊蹲下就好了...
“按照你這麼講,我覺得道符好像都危險的,都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招數。”我點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就關系到口訣了,自己設定的口訣只能發,危機時刻用來保命,真正的口訣,能控制道符,隨心所而為,比如你要讓我使用銳金,我都能控全部的暗往一個方向,再比如火行,我可以指定目標一直追蹤...”
“媽的,我都讓你教我口訣了,你看你就是小心眼,不肯教,偏偏弄個什麼口令出來,菠蘿菠蘿你媽媽個蛋!”我魯的打斷侃侃而談的蘇戒,覺得他真的太壞了,這不明擺著坑我嘛,跟那些壞人一個德行!
“不是,你罵我干嘛?”蘇戒很無辜的看著我。
“你還裝!”
我沖上去錘了他幾拳,絕對沒手,何耐他子太結實,或者說他皮厚也可以,反正最后我打的手都痛了他還是一副賤笑。
“你要幫我撓啊?哈哈哈...”
“我撓死你!”
嘻哈玩鬧片刻,我這才懵了,自己居然也進了所謂的陣法當中,不過我嘗試了一下,居然能走的出去,沒有什麼阻礙啊!
“陣法消失了?那咱們先走吧!”蘇戒大手一揮,略過我朝老頭走去。
看著他瀟灑前行的背影,我突然又有一種被坑了的覺,就沒什麼陣法,這家伙故意在這跟我磨了半天皮子,玩我呢?
我是等他理好老頭的尸,才跟他一塊回到上面去的,蘇戒看著三個慘死的亡命徒,很滿意的點點頭:“呦西,我們學這個是為了抓鬼,你倒好,專門殺人,小心這些家伙,全部變鬼來找你。”
我,我的小心臟可不了這麼大的刺激,顧不上臉面,直接問他:“真的假的?你別拿話晃我!”
“晃你干啥啊,肯定真的,你忘了上一回的兩胖子?哎,你說這三個家伙要全變惡鬼,厲鬼的來找你,沒有我在你邊,你怎麼辦?”
前半句聽得我一驚一乍,后半句就純屬拿我當馬桶刷了,我一臉鄙視的對他豎起中指:“我有小不點!不用你心!”
“本來還想借你兩道符的,你要這態度,我丟垃圾桶里也不給你。”蘇戒笑著把老頭上下來的服丟在地上。
“那我就去垃圾桶里撿...”我很沒骨頭的小聲嘀咕。
“你說啥?”蘇戒抬頭茫然的看著我。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人家都死了,你還給人家,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還想跟他來一段人鬼未了!”
我發現我喜歡跟蘇戒對著干,說反話氣他,可他不在意,用手指頭彈了彈破服上的幾個布兜,隨口說道:“林偉就被關在這里,我不他服咋整?再說,赤條條來,赤條條去,頭掉了碗大的一個疤,哎,那電視里不常說,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麼?老頭這輩子作孽太多,應該謝我給他重新投胎為人的一個機會。”
我翻了個白眼,今天蘇戒話有點多,好像故意秀下限。開玩笑歸開玩笑,我著鼻子,忍著腥味也蹲在地上,隨手拉布兜:“直接全給劃開,林偉不就出來了麼。”
“你懂個屁!里面萬一裝著什麼毒藥和其他小鬼,那就麻煩了。”
話剛說完,我正好看見破服上有個不起眼的小布兜,突然震了下,蘇戒是面對面跟我說話的,所以他沒看見,我立馬指著那個小布兜,興的喊道:“這里面肯定是林偉,他聽見我們說話特地了一下!”
蘇戒隨著我的手看了過去,皺眉說道:“林偉是你在里面嗎?”
布兜上下一跳,明顯是承認了,我隨手就想解開,蘇戒突然攔住我,又問道:“你要是敢冒充林偉,出來以后發現不是他,我直接打的你魂飛魄散,你信不信?”
布兜久久不出聲,好像死了一般安靜,我反應過來,踩了一腳下去,破口大罵:“還敢冒充別人,你這個鬼一點都不老實!”
“計較線啊,沒聽說一個詞鬼話連篇?這些家伙生前一個樣,死后一個樣,要不忽悠你這樣的笨蛋,忽悠誰?”
我被嗆得沒話說,只好氣呼呼的回到車上,讓他自己一個找。
沒出幾分鐘,我就聽到邊上有個無比興的聲音。
“我林漢三,又回來了!”
在我很小的時候,被村裡人喂下了鬼胎血,我成了那鬼胎的娃娃親。不過令我高興的是,那鬼胎男從七歲被一個老先生接走之後就沒出現過。 不過高興的事情總是不長久的,我實習的時候,他回來了。一出現就是一雙血瞳,在我夢中,在鏡子裡,他的身體穿透我的衣服,肌膚貼著肌膚,汲取我的氣息。我怕急了,卻掙紮不了。
去泰國看了一場真人秀表演,卻沒想到遇上了一生中最恐怖的事情...警告:如果你不了解泰國法力刺符,千萬不要隨便去刺!
我爺爺是風水先生,江湖人稱他為神師,我出生那年他便退出了江湖,我是他唯一的傳人。爺爺去世後,我扛起了他的那麵大旗,頓時江湖炸開了鍋,五湖四海的人前來請我,把我門前的青石路都磨平了。我是個風水先生,我能幫人逢兇化吉、安居落宅、尋龍點穴、排憂解難……我所從事的行業很神秘,都是那些不為世人所知的事兒……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