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承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手上的掌風也凌厲了不。
“他不過是想利用我罷了,真若惜才,那柳姝和柳家又算什麼?”
“那是柳家謀逆!”
“胡說八道!你們私底下做的那些齷齪事,真以為別人一點都不知道?”
提起柳姝,趙奕承心中憋悶的怒氣似乎想要趁機全部發泄出來,不僅僅是對杜韓均,還有站在那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周玄。
“皇上小心!”
趙奕承找準機會越過杜韓均,直奔周玄而去。
周玄早有準備,卻也被趙奕承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一個踉蹌。
“趙統領,你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周玄面沉,本以為柳家之事早已經被塵封,沒想到還有一個知的!
“誤會?”趙奕承乘勝追擊,似乎是下了狠心要將周玄殺死,“你口中的誤會,到地獄里去跟閻王解釋吧!”
面對趙奕承的進攻,周玄這才意識到,當年的事,算了一個。
雖然不知道趙奕承是如何知道的,但這件本該被塵封的事被人再一次提到明面上來,周玄同樣下了殺手。
杜韓均自然不能容忍周玄出事。
二對一,趙奕承亦能跟他們僵持。
周玄預不妙,若是靜太大,難免會引來燕國之人,于是給杜韓均使了一個眼,二人相互配合終于戰,然后便快速的消失在趙奕承的視線之。
趙奕承原本想追,但注意到有巡邏兵過來,便也消了念頭。
但這并不代表他會善罷甘休。
柳姝和柳家的仇,就讓他想辦法報。
于是,趙奕承再次趁著夜深人靜混冷宮,找到柳姝。
“周玄和杜韓均來了。”
“什麼?”
柳姝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著實驚訝了一下。
“想必之前還潛過秦王府,不過被發現了,跟我也手一番。”趙奕承看向柳姝,臉上還能依稀看到之前的模樣,心中酸不已,卻也更加堅定了報仇的決心。
“周玄雖然狂妄,但也足夠謹慎,此番進燕國想必是做足了準備。燕國皇帝雖然昏庸,但絕對不會容忍此等挑釁。”
“你想借燕國皇帝的手除掉他們?”
“嗯。”趙奕承對柳姝沒有毫瞞。
“不行,燕國皇帝猜忌之心嚴重,貿然將此事只會將你暴出去,說不定還有有心之人拿此來做文章。”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萬全之策。”趙奕承笑起來的時候很溫,語氣平靜,讓人看了不也跟著平靜下來。“我這次來,只是想給你傳個信,既然周玄等人敢來燕國京都,想必他們對此次打仗有十足的信心,我擔心......”
“以你的能力,可以在任何地方施展手腳,我實在不懂你為何在我邊赴險?”
“我心悅你。”
面對趙奕承的忽然表白,柳姝忽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
“秦王妃不必憂心,我不過是把自己心所想說出來罷了,并無非分之想。”
柳姝注意到,向來穩重寡言的趙奕承在說完這句話之后耳尖通紅,連呼吸都有些紊。
“抱歉。”
“秦王妃不必道歉。”趙奕承又笑了一下,“正如你所說,我們要為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也要承擔相應的后果,當年柳家出事我無能為力,現在我想盡己所能護你無虞。”
趙奕承說完之后便離開了冷宮。
只有月梅后知后覺的前來查看,只看到柳姝神恍惚,眼角似乎有約淚。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記掛著柳家。”
柳姝雪蛇的腦袋,似是嘆,似是追憶。
趙奕承從冷宮出來之后,穿著一夜行直奔燕五闕寢殿。
呵,敵人都打到了家門口還如此放縱,燕國被滅也是遲早的事。
趙奕承故意弄出來一點靜,立馬有人警覺,逃跑之間,趙奕承將原本從大周帶來的令牌留在了宮。
如此一來,那老皇帝再傻也能想到是大周之人。
東西是留下了,趙奕承也親眼看到有人將令牌收了起來,可燕五闕那邊卻遲遲都沒有靜。
“燕國已然千瘡百孔,趙奕承的消息,想必早被有心之人攔下了。”
柳姝通過雪蛇收集外面的消息,自然也知道趙奕承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得到的結果卻不盡人意。“而且,他想必應該也察覺到了,在他逃跑的時候,有人故意掩護。”
想要對周玄下手,難。
柳姝收起院里的藥爐,想要找周玄報仇,這未免不是一個好機會。
“月梅。”
“秦王妃,有什麼吩咐?”月梅雖然不愿,但還是恭敬的走了過來。
“隨我去見見皇上。”
柳姝雖冷宮,但對的錮并不像那些被冷落的妃子一樣,這也是因為燕五闕有足夠的自信,相信柳姝逃不出去。
路上,柳姝便琢磨著應該如何將周玄境的消息傳給燕五闕。
終于到了太和殿門口的時候,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秦王妃,可是丹藥練好了?”
“并無。”柳姝搖頭,“昨日冷宮里招了賊人,原本練好的丹藥被人了。”
“賊人?”
燕五闕明顯是不相信的,“你是說朕那麼多衛軍,竟然都看不到也抓不到一個賊人?是什麼賊人有那麼大的膽子夜闖皇宮?”
“兒臣不知。”
柳姝在宮殿里看了一圈,并沒有看到那個收了令牌之人,“但兒臣確實可以作證,昨晚冷宮里確實是去了人。”
“如何證明?”
“月梅,我不是把那枚丹藥讓你保管了嗎?藥呢?”
月梅下意識的向自己的袖口,里面果然沒有丹藥的盒子!
“皇上息怒!丹藥,丹藥不見了!”月梅臉蒼白,敢干擾燕五闕求長生的人,死路一條!
砰!
燕五闕的火氣蹭一下竄起來,龍椅都被他拍得了。
月梅更是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印子都出來了。
“來人!將這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奴才給我拉下去砍了!”
“皇上息怒!”柳姝達到自己的目的,“此時并不怨,當務之急,還請皇上找到那個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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