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服。”
此時面對司穆樓,我只想找個地鉆下去。
司穆樓拎過來一個紙袋,“服。”
我拿出來看了一眼,確實是我的尺寸。
司穆樓并沒有避開的意思,我拿著服莫蹭了半天。
“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穿好服,再磨蹭就遲到了。”
“你,不走嗎?”我臉上發燙。
司穆樓挑了一下眉,就坐在椅子上等著我。
我一咬牙,連那種事都做過了,不過是換個服。
好不容易到了學校,果不其然又遲到了。
我厚著臉皮回到隊伍中,不用抬頭都能知道那些人看我的眼神。
中午休息時間,我再一次來到導員的辦公室。
“楊導員,我想請幾天假,家里出了一點變故。”
楊嵐皺眉,“讓你走讀已經是破例了,連最重要的軍訓都不參加,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你以后消極學習的態度。”
“可是我家里真的出事了,我需要去醫院照顧......”
“照顧誰?”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定我和三爺之間的關系,最后只能將小寶扯出來,“照顧孩子的爸爸。”
楊嵐眉一挑,“你結婚了。”
“沒有。”
“我年紀比你大一點,你聽我一句勸,孩子要好好護自己,尊重自己,尤其是你學的還是表演專業,你知道這種黑歷史對明星的打擊有多大嗎?”
我低著頭沉默,這我當然知道,但有些事已為歷史,本就抹不掉。
“算了,你去吧。”
楊嵐無奈的撇撇手,“記得回來上課。”
我拿著假條,心里一陣不是滋味。
急匆匆的趕到醫院,盧偉等人現在是番守在三爺的重癥監護室面前。
“你怎麼又來了?”
盧偉一看到我就一臉嫌棄,“不是說了不讓你過來?”
“我......”
盧偉要趕我走,我厚著臉皮賴在這,他趕走我一次,我就再回來一次。
“你可真夠賤的。”
盧偉不耐煩的將一疊照片甩在我臉上,“同時吊著兩個男人,還有臉過來?”
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照片,我覺到腦子一陣眩暈。
“這照片是哪來的?”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黎蘇,你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三爺有哪里對不起你?”
他們這是認定我跟司穆樓勾結,然后才會將三爺害這樣。
語言是最沒有力量的東西。
我沒有繼續解釋,而是將那些照片撿起來,全部都撕碎扔到垃圾桶。
“三爺也是眼瞎,才看上你,倒了八輩子霉。”
盧偉罵罵咧咧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猶猶豫豫,過重癥監護室的小窗戶往里看。
三爺正躺在病床上,上滿了連接著儀的管子。
“了!了!”
我看到三爺的手指頭勾了一下,立馬激的大,“三爺有反應了,快醫生!”
盧偉也激的從椅子上彈起來,直接將我到一邊,“真的?”
我急了,他們不去,我去。
醫生們也很激,趕趕過來進去查看三爺的況。
“確實醒了。生命征一切正常,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聽到醫生的肯定,我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
捂著臉哭的泣不聲。
“別裝了,你現在恨不得三爺出事呢吧?”盧偉去跟著醫生給三爺辦理手續。
我是真的喜極而泣。
“蘇蘇。”
三爺的聲音很虛弱,但我還是聽見了他的聲音。
我立馬走到他病床面前,“三爺~”
“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三爺寵溺的抬手我的頭發,“既然答應了要給你一輩子的安康,我當然不能自己先走。”
聽著三爺的話,我心中的愧疚更加濃郁。
“對不起。”
“對不起。”
我除了道歉,不知道用什麼來彌補我對三爺的愧疚。
“我知道,都是司穆樓你的,也是我沒能耐。”三爺的臉上出現疲態,我不敢在這里打擾他太久,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三爺,你先好好休息。”
“你會陪著我嗎?”
“會!”
我篤定,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要在醫院照顧三爺。
三爺疲憊的笑了笑,閉眼接著睡了。
三爺是在第二天早上轉移到普通病房的,因為是醫院的VIP,所以直接給他安排了一間單獨的病房。
“這幾天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我知道,三爺指的是盧偉。
“沒有,他們也都很擔心你。”
“真的?”
“真的。”
盧偉也在旁邊附和,“我們哪敢欺負呀,背后有司穆樓撐腰,都只有欺負我們的份。”
盧偉說的怪氣,拐著彎的提醒三爺我跟司穆樓之間糾纏不清。
他那里肯定還有照片的原件。
我攥了攥拳頭,主跟三爺坦誠,“前天......司穆樓來找我了。”
三爺的眼睛靜靜的盯著我,下面的話我卻再也沒法說出口。
倒是盧偉,將這幾天我的所有行蹤全部都跟三爺匯報了一遍。
“對不起。”
我聽到三爺嘆了口氣。
“不用說對不起,傻丫頭。”
“等我從醫院里出來,先給你去報仇,別哭了。”三爺抬手幫我干眼淚,“我的人,司穆樓怎麼可能欺負了去?”
盧偉撇撇,“三爺......”
“你不用勸我。”三爺好像知道盧偉要說什麼,先一步打斷他的話,“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盧偉有些氣不過,瞪了我一眼憤憤離開病房。
“幫我去倒杯水好嗎?”
“好。”
我胡的往臉上抹了一把,強裝鎮定去接熱水。
回來的時候,我聽到三爺在跟其他人討論關于我的事。
我咽了一口口水,神使鬼差的沒有推門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聽了一會。
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討論我和司穆樓。
沒什麼好聽的,里面摻雜著真真假假,我也懶得去跟這些人一個一個解釋。
我進去之后他們就停止了那個話題,“這杯水溫度剛好喝。”
“謝謝。”
三爺接過水杯,手有意無意的在我的手上停留幾秒,他有些落寞的問道:“黎蘇,我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這個問題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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