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時間之上哪里找這麼多錢,上次為了添置幾臺新機,都是用家里的房子作的抵押向銀行貸的款,這回還能拿什麼作抵押?”蘇母連連哀聲嘆氣。
“婦人之見!我出去一趟!”現在連家里,蘇先明也已經無法呆下去,他本來指著回到自己家里來,能夠讓他有個清靜點的休息環境,哪知自己的人又是嘆氣又是愁眉苦臉的,嚴重影響到他。
“你出去干什麼呀?”蘇母擔心,多就問了一句。
“還能干什麼,我出去跑一跑,看看能不能向一些親戚好友借點兒現金用來周轉。”蘇先明想出去運氣。
以前他家在一堆親戚朋友當中,算是最先發家致富的,也是財富累積最快的一個,曾經他也仗義幫過不的朋友和家門度過暫時的難關,所以,自己現在有難,這些親戚朋友應該都不會袖手旁觀才是。
他開車先跑自己的親戚這邊,就在他信心滿滿地以為可以在蘇家的這些親戚當中能借到錢的時候,結果蘇家的親戚們,不是借口自己也正缺錢,還恨不得找他借錢用,要麼就是支支吾吾地沒個痛快的話,但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怕他一虧再虧扶不起來,他們借出去的錢,也會虧得沒個影,屆時將還不出來。
蘇先明郁悶得直煙,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他發家致富名聲大起的時候,這些家門哪個見了他,不得結他幾下,跟在他的后跑,逢年過節,更是拎著各種各樣的禮品,往他家里跑。
說是為了聯絡親戚之間的關系,還不是在暗中結他,等到需要他的時候,就直接打電話給他,他幫忙辦事。
可現在自己有了危機的時候呢,這些親戚家門跑得跟兔子還要快。
“行,你們有困難,你們也沒啥多的積蓄,我不找你們,行了吧?但是回頭,你們以后若是有啥事兒,也甭再來找我便是!”蘇先明氣呼呼地離開。
從這些親戚家離開的蘇先明,心里頗不是滋味,患難面前各自飛,就算是自己的親兄弟家門,又如何呢?還不是一樣自私自利。
或許是他一直把這些親戚想得過于太好,也或許是他的事業在過去一直都很平順, 這些平時本來就存在的病詬,他一直沒有機會發現正視而已。
他整理整理心,接著開車去自己平時玩得好的幾個哥們那里,打算一一拜訪他們。
他們這個制鞋行業的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很小,幾個平時玩得好的哥們,都是和這個圈子或多或有些關系的,當他提出自己的實際困難,張口向這些朋友們借錢時,讓他再次憤怒的事發生。
這些朋友們居然都聲稱自己現在日子也不好過,雖然表面看著鮮,但現在行業不景氣,整個經濟也不景氣,日子都快不下去,連連向他苦。
“你們能借多,就借多,多不限,我現在呢,也是暫時困難,等把這個難關度過去之后,公司就可以重新正常地運轉起來,等正常運轉,那就可以還上向你們借的這錢。”蘇先明做一這行,也做了這麼多年,經驗有,人脈也有,眼前只是遇到了一些資金上的困難而已。
結果,他都這麼直白的請求,答應借錢的朋友,只有一個,而且借的數目,還是很的,只肯借給他五萬塊錢。
但現在他困難當頭,這五萬塊錢,放在平時,他是不屑一顧的。但眼下,就是一千塊錢,有時候就可以毀掉一個人的事業,他還是只得咬牙接了下來,還要連連對那位唯一肯借錢給他的朋友連連謝。
這個社會的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
懷揣著這五萬塊錢,他心冷心酸。
這些所謂的朋友,平時在一起吃吃喝喝,稱兄道弟的,酒桌上口口聲聲都是兄弟以后有什麼忙,咱都互相照應著,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便是,可到頭來,到了他這里真正有事的時候,這些人卻半點也不幫忙。
“豬朋狗友,全都是酒桌上的酒朋友!”
他憤憤地詛咒一聲,他真是瞎了眼,誤把這些人都當是可以和他稱兄道弟的好哥們。
但對于唯一一位肯借錢給他的那位朋友,他表示十分的激。
雖然數目不多,但總歸人家還是對他出了援手。
積多,現在不是他可以挑剔和任的時候。
因為家里的氣氛跟著沉悶的緣故,蘇沫心最近心也格外的抑,被公司辭退開除的事,還一直不敢和自己的父母說,每日早早地便躲了出去,在外面閑逛一整天,然后到傍晚的時候,再假裝在外面工作忙了一整天疲憊的樣子踏進家門。
母親因為家里廠子的事,最近都是愁眉苦臉的,至于父親,有時候在家里見得到他,有時候甚至連他的人影都看不見。
母親解釋說,最近父親為了借錢的事,可謂跑了不的路,求了不的親戚和朋友,但是沒什麼效果,也沒借到多錢,離他們自己預想的目標,還差了很多很多。
這才擔心起來,家里的生意,都到了需要靠向親戚朋友借錢才能周轉的份上,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再這樣下去,如果萬一借不到錢,們家的廠子是不是就會保不住?
只敢自己這樣私下里擔心,卻不敢當著自己父母的面問出來。
第四天的時候,陸陸續續有些供貨商找到了廠子里來,目的自然是再明顯不過,就是找蘇先明要賬的。
起先的時候,蘇先明還只以為這來的兩個供貨的廠商,只是因為消息靈通,所以才找到了廠子里頭來,所以還假意接待了一句,然后好話自然是說了一籮筐,但是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這兩個廠商鐵了心就要他把欠他們的供貨款現在立馬結清。
他倒是想要給對方結清,可現在的問題是他手里已經沒有現金可供周轉,拿什麼來結?
“抱歉,實在是抱歉,恐怕還要再等一段時間,眼下呢,的確是有些困難,我們先前出的貨,也都還有部分沒有收到款,別人不給我結清賬款,那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現在自己也很頭疼呢,再寬限半個月,我們都是合作這麼久的關系,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不是,我蘇先明之前什麼時候欠過你們的貨款沒有結清過?你們自己說!”
鑒于先前他的信譽,還是不錯的,而且做生意,也講究的是一個長遠的合作關系,自然對方也不好直接撕破了臉皮,當然也還沒有到山窮水盡需要直接撕破臉皮的那個程度。
“就寬限半個月,是不是?”對方兩人互視一眼,大概是看蘇先明從來沒有這樣對他們請求過任何事,一時也有些容,“那好吧。就半個月的期限,但是半個月之后,你若是說話不算數的話,那就休怪我們再來的時候,會來直接搬走你生產車間里的機和設備用來作抵押。”
在他們這個行業圈子里,若是哪家的廠子經營不下去,因此收不回來貨款的話,是可以向老板直接打一聲招呼,然后強行進生產車間直接拉走車間里的機設備,或是倉庫里的品。
“等等,你們現在要那個品鞋嗎?我倉庫里倒是有不的品貨,都是才趕制出來沒多久的,貨絕對有保證,質量也是不錯的,要不,我用這些品,和你們抵一部分貨款?”蘇先明倒是希可以借這個法子,讓自己能減一些外債。
“算了吧,蘇老板,你是做這個品鞋的,你的銷路向來都是不錯的,你自己都銷不,我們哪里還銷得?”這兩個廠商自己也都是老板,行業不景氣,他們哪里敢攬這種爛攤子事上,這明著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蘇先明神黯淡下來,現在做生意的,哪個不是明能干的,自然是不會被他三兩句話就直接忽悠相信的。
“那行,就等半個月,半個月,我一定幫你們安排!”
要來賬的這兩位廠商,他們的貨款本還不算是最多的,只能算是外債里面欠得比較的,所以半個月的時間,他想想法子,或許還可能安排得上。
當然這種話,也只是一時的托詞,如果他不這樣說的話,那對方肯定會一直蹲守在他的辦公室里遲遲不肯離開,這樣的話,他自己也必須在這里陪同,不能去做自己的事,也耽誤了自己的時間。
送走這兩位上門來要賬的廠商,他以為這是個結束,卻不料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一個糟糕的開始。
就像商量了似的,這兩位廠商走后沒有多久,蘇先明正準備離開工廠,不能再在這個辦公室里繼續呆下去,可結果還沒有等到他走出辦公大樓,廠子的大門口,就陸續又開來了好幾輛車子。
那幾輛車子沒有直接開進廠區里來,車子上面坐著的老板和各個供貨商的負責人,齊齊都聚集到了這里。
“你們有什麼事吧?”保安見了這陣勢,也有些心虛發慌。
這些人著皆不凡,一看就是大老板的份,雖然其中有幾個只是負責人,但是,也是不容小視的。
“我們找你們蘇老板,你們蘇老板的車子還在廠子里頭呢,他的人應該也在廠子里頭吧?”
保安心慌地了一眼對面的辦公大樓,就在前十分鐘的時候,他剛剛送走了兩位廠商,沒料到現在居然一下子又來了更多的廠商,保安有些擔心,不知這回這位蘇老板,是不是能安然無恙地把這些廠商再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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