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稱呼,唐久久角了,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李老漢是村裡唯二有牛車的人家之一,農閑的時候,他就趕著牛車往返於村鎮之間,賺一點腳錢。
一出是兩文錢,來回則是三文。
對於林花村的人來說,已經是一筆難得的外快了。可惜,牛車貴,牛更貴,賺的起外快的人,不多!
唐久久昨天晚上整理了一下原的記憶,又把家裡翻了一遍,不得不接家裡分文都無的事實。
既怨念原的愚蠢,又暗恨大房一家的吸敲髓。
好在家裡還有一點存糧,就算今天去鎮上真的賣不到錢,短時間也不擔心死。
跟李老漢約定回程再給腳錢,如果給不出腳錢就拿一斤糙米抵債之後,唐久久坐上了牛車。
又等了一會兒,來了兩個鄰村的婦人,牛車便晃晃悠悠地往鎮上去了。
唐久久的小屁屁即將被顛四瓣兒之後,牛車終於晃到了鎮上。
問清楚回程的時間之後,唐久久便背著背簍往鎮中央而去,一邊走一邊留意街道兩側的店鋪和攤位。
別說,清河鎮雖不算大,但是人來人往的還熱鬧。
正中一條主街,鋪著青石磚,兩側的店鋪有酒樓、有布庒、有雜貨店、有點心鋪子,看上去最富貴的,是一家銀樓。
原原本也有兩件銀飾,是唐富貴從縣城給帶回來的,款式很別緻。
那兩件銀飾,本是要給原當嫁妝的。
可是幾個月之前,李金桂裝病哭窮,又說沒錢買米,又說不吃藥就要病死了,原便默默地把兩樣首飾拿了出來。
只能說,原真是個傻姑娘。
被欺負到了那樣的程度,還擁有一顆善良的心。
只可惜,那樣好的一個姑娘,就因為大房的苛待,在這樣好的年齡便香消玉殞。
唐久久深深地看了一眼銀樓的招牌之後,便徑自往酒樓走去。
沒有從大門走,而是繞了一圈去到後門。
後門,一個中年婦人正在洗菜,這個時節,天已經有點涼了,婦人的手都紅了。
唐久久上前:「大娘,我想問下,咱們酒樓收野味麼?」
中年婦人看了一眼,沒出聲。
唐久久出懷裡原繡的荷包,塞到婦人懷裡:「大娘,我無分文,這個荷包是親手繡的,還算能看,今日相見就是有緣,就送與大娘吧!」
婦人的手在襟上了下,臉上的神和緩了幾分:「酒樓收野味,不過平日都是相的獵戶送過來,很從別人採買。」
唐久久雙手合十:「大娘,您看我都背來了,煩勞您幫我問問大廚,看看今日是否還收可好?」
婦人了下荷包上緻的圖案,站起:「,我去給你問問,不過收不收我可不敢保證!」
「我明白,大娘能幫忙問問,已然是天大的恩德了。」
婦人點點頭,走進去。
不一會兒,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走出來。
婦人指了下唐久久:「章大廚,就是那個小姑娘,說是有野味,想看看咱們酒樓缺不缺。」
唐久久燦爛地笑著上前,福了一下:「章大廚您好,我唐久久,是林花村過來的。今兒帶來的野味都是昨天下午在山上獵的,保證新鮮,還有十來條山溪里的魚,昨晚我稍微用鹽抹了一下,也鮮著呢。要不,您上上眼,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章大廚湊過來往簍子里看了一眼。
兩隻山,一串斑鳩,還有一個陶盆,掀開蓋子裡面是十來條理得乾乾淨淨的魚。
章大廚拎起山瞅了眼,確實新鮮,魚也理的很到位。
他剛想收下,酒樓裡面就跑出一個小夥計,湊到他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話,一邊說,目一邊掃過了唐久久。
唐久久耳朵尖,約聽到「不能要…………理……魚」等幾個模糊的字眼兒,微微蹙眉,該不會是不想要的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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