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著紅指甲的手,一把抓在了唐初的頭發上,拽的頭皮一陣疼。
這種覺就像是,整塊頭皮都要被人扯下來一般。
唐初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趁機對自己下這種手,可是剛一有作,腦袋就被人死死的按在座椅上,“嗚嗚”了半天,也沒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季思雨彎著腰,半個子探了進去,一眼看到了唐初染紅的子。
這麼多的,本不像是來了生理期,難道說懷孕了,有流產的跡象?
腦袋“轟隆”一聲,仿佛是驚雷響起,季思雨只猶豫了幾秒鐘,一溜煙的鉆進了車里,一只手按住唐初的腦袋,另外一只手的握了拳頭,接二連三的錘在唐初的肚子上。
“我不能讓你生下哲修哥的孩子,一個兒已經足夠了,我不能讓這個孩子為你們重修舊好的契機。”季思雨在心里惡狠狠的說著。
當然不敢出聲音,唐初一定能分辨的出來。
要是讓唐初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唐初,這就是你的命,如果你離哲修哥遠遠的,你就不會苦累的,只有我才配陪在哲修哥的邊。”心里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季思雨幾乎沒忍住說出口了。
不知道的是,所做的這一切,被躲在人群里的韓小冷看的一清二楚。
疼痛早已經讓唐初沒有反抗的力氣,整張臉都埋在座椅里,一陣執意的覺傳來,讓唐初覺得痛不生,好像下一秒就要閉上眼睛,與世長辭了一般。
季思雨又狠狠的打了兩拳,連自己手上和袖子上沾染上了都沒有察覺到,只看著唐初下流的又多了很多之后,才著急慌張的從車里鉆出來,低著頭就跑。
韓小冷見狀,的跟在后。
而車上的唐初,已經暈死了過去。
十幾分鐘后,一個黑的人影急速躥到了車前,骨節分明的手拉開了車門。
目是刺眼的猩紅,宋哲修彎著腰,一把將唐初抱起來,扭過頭朝著沒人的方向跑去,他甚至都來不及掏出手機給醫院打一個電話。
“你不會有事的。”
“唐初,你千萬不能有事,我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沒有弄清楚,你不能出事兒。”
宋哲修狂奔的滿頭大汗,里不停的念叨著,用了二十分鐘才跑出了堵車區。
他不要命的直接沖進了車流里,本顧不上攔的是不是出租車。
他抱著唐初停在了一輛黑的轎車前,用命令的口吻讓司機打開了車門,坐進車里, 他冷聲道:“去最近的醫院。”
司機被他強大的氣場嚇到,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只點著頭送了一腳油門。
……
宋哲修抱著唐初,旋進了急診樓里,護士著急慌張的推來了移病床,并且讓人準備搶救室。
“通知婦產科,病人有流產跡象。”
護士的話竄了宋哲修的耳朵里,流產兩個字猶如驚雷一樣,擊打著他的心。
他親眼看著唐初被急送進了搶救室里,周遭凌嘈雜的聲音環繞在耳邊。
“流產。”
“大出。”
“宋哲修,你怎麼不去死啊。”
“宋哲修,如果你也從鬼門關上爬一遭的話,我就原諒你。”
“疼,宋哲修,我疼。”
全部都是唐初的聲音,在他的腦子里不停的回響著。
“宋哲修,給我一個孩子,我只要一個孩子。”
還是唐初的聲音,不絕于耳。
宋哲修背靠著墻壁,腦袋一下下的撞在冰冷的墻上,他的頭很疼很疼,仿佛是有電鉆在鉆著他的腦仁一般,痛不生。
“宋先生。”一道溫的聲,忽然從耳邊響起來,接著出現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沒事兒吧宋先生?”這道溫的聲音,陌生又悉,讓宋哲修更加難。
“宋先生,我這里有止疼藥,你先吃一點吧,我看你好像很難很疼的樣子。”
宋哲修聞言,閉的雙眼緩緩睜開,這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王念薇。
只見王念薇從包包里掏出了一個白的藥瓶,然后練的倒出一粒藥,直接就往宋哲修的邊送。
宋哲修沒想太多,從手里接過來后直接扔進了里,不等唐馨兒擰開水的瓶蓋,他已經干咽了下去。
但唐馨兒還是把水送了過去。
宋哲修順勢坐在了椅子上,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只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大汗淋漓,就好像是淋了一場雨 。
“好點兒了嗎宋先生?”唐馨兒在他邊坐下來,靜默了十多分鐘,才輕聲問著他。
宋哲修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仰頭靠在座椅上,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事?”唐馨兒不甘心的又問著。
哪怕換了一種份,也接不了被宋哲修冷落忽視。
“唐初好像流產了,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吧?”良久,宋哲修清冷的聲音才想起來,很小很小,以至于唐馨兒湊近了一些才得以聽清楚。
“是吧。”唐馨兒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是怎麼流產的啊?”唐馨兒問著。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宋哲修上,至于前面發生的事和宋哲修一樣不知。
“不知道。”
宋哲修臉難看,眸子里帶著慌張,一個人是本能,和記憶沒有關系。
從剛開始的醒來逃避唐初,到現在的習慣有唐初,時間并不長。
“比較虛弱,加上最近拍戲,活量太大了。”
宋哲修把這歸類為意外,唐初那紙片兒一樣單薄的子,在不知道自己懷孕的況運量太大,流產是很容易的事。
“我聽說孩子前三個月懷孕,都是比較容易流產的,自己都沒發現,可能就一兩個月吧。”
宋哲修細心,這些他之前從來都不了解,可現在卻能口而出,一時間連他自己也想不清,為什麼會如此?
他忽然茫然的轉過頭,看著王念薇,“你和唐初關系很好,之前的事你肯定也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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