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陸寶曦這麼一提醒,靈妃才意識到自己是熱過了頭,居然連規矩都忘了,哪有貴妃給旁人換服的道理?
尷尬的收回了手,將裳放在矮桌上退回塌坐下,饒有興致的看起了陸寶曦換裳。
裳褪去,陸寶曦那單薄的子再也藏不住了,還未長開的材連半點多余的都不起來,但骨架子長得極好,雙修長,腰桿直,如此纖細的材但是很適合清冷的氣質。
陸寶曦很不喜歡被人盯著看,特別是這毫不掩飾的審視目,讓覺得渾都不自在。
重新裝扮一番后的陸寶曦確實讓人眼前一亮,就連陸寶曦自己都覺得更顯俏不。
靈妃瞧著,越看越喜歡,親昵得如同親人一般拉著的手,聊起了一些家常,問的無非就是陸寶曦的喜好,和在家里發生的趣事兒。
靈妃越如此,陸寶曦心里就越肯定靈妃不會平白無故的待好。如陸寶曦所料,兩人閑聊一會兒后靈妃終于說到了關鍵。
“寶曦呀,你今年多大了?”
陸寶曦輕聲細語的答,“再過兩個月就滿十六了。”
“是嗎,那正好也到了該許婚的年紀了,寶曦可曾為自己打算過?”
陸寶曦的小手指微微勾起,幽幽的看了靈妃一眼,隨后道:“此事自有父母做主,寶曦從未想過。”
靈妃嫵風的眼眸在陸寶曦的面上細細觀察著,眼波流轉,笑道:“這為人最重要的莫過于嫁得一位好夫君,你怎麼能全聽父母的呢?傻姑娘,你也要為自己打算呀!我呢,是真的很喜歡你,是有心想要撮合你和軒靜,自然,你若嫁過來絕不委屈你。”
陸寶曦像是及其害,又像是在沉思一般,只低著頭不說話,靈妃輕輕地拍著的手,笑道:“軒靜的正妃,你看如何?”
正妃之位?靈妃可真舍得下本。
要知道陸寶曦這樣庶出之,嫁皇家頂多是個側妃,可這位靈妃娘娘倒好許正妃之位,這其中的道理,陸寶曦倒也能猜到一二。
陸寶曦纖長的睫眨了眨,眼中閃現出一不易察覺的冷笑,難怪那元軒靜會用那種眼神瞪著,看來他是很不滿意自己的,陸寶曦哪里是要嫁過去,分明是強塞給二皇子元軒靜呀!
正如那個夢一樣,這些人本就不待見自己的出。
陸寶曦再抬起眼睛時,那些復雜之全都化做一汪清水消散不見了,用帕子掩面道:“婚姻之事,寶曦可不能做主。”
陸寶曦這是婉拒了,還是不好意思點頭?
靈妃在細細的品這句話,隨后轉念一想,這小姑娘和元軒靜不曾接過,自己一上來就提及二人婚事確實不大妥當,所以又笑到。
“寶曦呀,是我心急了,你以后就多進宮陪陪我吧!”
陸寶曦聽聞面上笑得溫和,點了點頭,一直乖巧巧的坐在那兒,見外頭雨勢小了,起準備告辭,靈妃見要走,慌忙的從自己手上拔下一只羊脂玉鐲子來,“寶曦,這只玉鐲子你收下,權當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
陸寶曦立馬后退兩步,實在不敢收,這等極品羊脂玉鐲可不是尋常的禮,“娘娘的好意寶曦心領了,您瞧,你剛剛還送了寶曦裳呢!”
可靈妃像是聽不懂話里的意思一樣,不由分說的將那只玉鐲子套在手上,陸寶曦的手腕纖細白皙,這鐲子套在的手上更顯晶瑩剔。
陸寶曦很是無奈,只好俯謝過,靈妃又特意遣了姑姑將陸寶曦送出來。
路上白芍一直盯著陸寶曦手腕上的玉鐲言又止,待姑姑走后,陸寶曦淡淡道:“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
白芍低下頭去,“小姐,咱們收了靈妃娘娘的禮,是不是就等于點了頭?您不會是真的想要嫁給二皇子吧?”
是呀,二皇子妃,還是正妃之位,想必是沒有哪家小姐會不心的,可陸寶曦是看不上的,前世滿心歡喜的嫁給了大皇子元軒旭,下場如何?不會再重蹈覆轍的。
“你放心好了,那元軒靜看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他,二皇子妃呀……呵,真是抬舉我了。”
白芍聽陸寶曦的語氣古怪得很,咽了兩口唾沫也不再問了。
時不湊巧,還是該說太過湊巧,們又撞見一個此時最不該見的人。
白芍著截住們去路的俊年郎,莫名的心慌了起來,看了一眼陸寶曦手腕上的玉鐲,又看看元耀,心里頭居然騰升起一種心虛的奇異覺。
真是作孽呀!
果不其然,元耀也一眼就看到了陸寶曦手上的鐲子,當即沉下一張臉,快步走來住陸寶曦的手腕,“哪來的?”
元耀的手勁兒有些大了,痛得陸寶曦皺起了眉,元耀見狀又松了幾分力“哪來的?”
這一回,口氣也放了。
“靈妃娘娘送的。”陸寶曦如實回答,又見元耀的臉更難看了幾分,只好又補了一句,“塞的。”
“塞給你你就收?摘了摘了!這都什麼品味,這麼老氣的玩意兒還套你手上,難看死了。”
元耀握著陸寶曦的手一邊無良的埋汰,一邊去那玉鐲子,結果了幾下玉鐲仍舊頑固的套在陸寶曦的手腕上。
陸寶曦的眼睛里埋了意味深長的笑意,將手又抬了抬,示意元耀繼續,元耀悻悻地收回爪子,尷尬得抓起了腦袋。
“咳,那什麼,摘不下來……再,再想想其他法子,反正這鐲子不適合你。”
陸寶曦很見他這麼手足無措的樣子,當下就起了幾分興致,打趣道:“奇怪,這鐲子怎麼就不適合我了?一個普通的玉鐲而已,還能有什麼特別的涵義不。”
“當然是有!”元耀像是鬧起了別扭,吹鼻子瞪眼睛的,“這鐲子,我母妃有,皇后有,靈妃有,全是父皇送的。”
陸寶曦“哦~”了一聲,“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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