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此時小隊的人再看林漾的表就已經不是那麼回事了,所有人都用著崇拜和敬畏的目看著他,表也都格外的嚴肅。之前譏諷過林漾的郭云帆更是低著腦袋,連看著他的勇氣都沒有,可想而知,經過這一戰,林漾在他們的心里造了多大的心理震撼。
莊海此時也悶著心里在笑,他故意干咳一聲,坐直了,說:“那個,有沒有人想說什麼?我記得郭云帆你之前不是很想表達自己的想法嘛,要不,現在來說兩句?”
郭云帆一聽這話,一張臉就更白了,支支吾吾的好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到最后都憋紅了臉,下定了決心,這才站起,沖著林漾敬禮,說:“我為我之前的話道歉,對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了。”
林漾也忍著笑,他之前也生氣,只不過他沒工夫和他計較。畢竟大敵當前,而且他們也是英勇無畏的戰士,只是對自己有些誤解而已。現在話也說開了,他也沒有必要咄咄人。
“我看你這雙眼睛也不像狗眼啊。”林漾幽幽一樂。
郭云帆沒太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傻愣愣的看著林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行了,坐下吧,他可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之前不和你計較,現在就不會和你計較。”莊海在一旁打著哈哈。
郭云帆這才著腦袋笑著坐下。
“我年紀小,各位都是我的大哥,這一次我們能夠活著出來,大家也都是功不可沒。要是晚上沒什麼事的話,就喝點酒慶祝一下,怎麼樣?”林漾問。
“哎,大哥稱不上,要不是你,我們可能就真死里面了。還有這酒是肯定不能喝的,雖說咱們今天是完事了,但是也不能松懈,萬一喝的個爛醉,一旦有了急任務咱們就完犢子了。”莊海連忙拒絕,隨后低聲說:“咱們這次來,是帶著任務來的。”
“什麼任務?”林漾疑了。
“勸你伍。”莊海的聲音更低了。
林漾恍然大悟,隨后疑的看著莊海,問:“你這告訴我,就不怕違反命令,分你?”
“嗨,我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莊海此刻倒是顯得無所謂了,說完,他的表凝重了幾分,語重心長的說:“我這麼和你說吧,因為我也不忍心。一旦你輕易答應了伍,到時候你就不是你了,很多東西都會限制你。但是呢,如果你遵守這些限制,你也會擁有很大的權利。畢竟現如今整個華夏也似乎只有你才能夠輕松的對付這些變種怪,你能明白哥的意思嗎?”
林漾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仔細的思索著莊海的這番話。
的確,仔細想想,一旦伍,那就代表著他就不能夠擁有自我的意識,不能再和之前那樣,說不去就不去,還需要哄著勸著才肯去。到時候就一定是哪里有任務就往哪里走,但不同的是,他擁有其他人沒有的力量,所以他如果執意這麼做,也沒人能攔得住他。
同時只要自己伍了,軍方就一定會給自己一個很高的待遇。誰都清楚,不管在什麼時候,軍方永遠都是最有話語權的。到時候自己就能夠名正言順的有這個權利,可以說是變相的掌握了某種權利。
“這件事你自己想想,在我看來,對你是有利無一害。但是,有一點你必須得注意了。”
林漾抬頭看向莊海,后者嚴肅的說:“你得爭取到對你最大的利益,可不能被三言兩語的哄騙了。”
“我懂。”
莊海見他說出這兩字,松了口氣,點了煙說:“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待會我就什麼都不說了,你自己掂量著辦吧。行了,我就不和你多說了,你們幾個就先去休整吧,我也得去休息了,這傷的可不輕啊。”
“是。”
林漾目送著他們一行人離開房間,心中略作思索,思考著軍方會用什麼方法來說服他。
還沒等他思考更多,門就又被敲響,打開門,王統領和李沁兩人站在門外,兩人都是笑呵呵的看著他。
林漾原本以為會來許多人,給自己造心理上的力,但沒想到都是兩個人。難道又得打牌了嗎?
“小林啊,休息的怎麼樣啊?”兩人進屋后,李沁就開始泡茶,王統領則坐在椅子上滿臉春風笑容。
“我沒什麼大礙,剛剛莊海他們來過了。”林漾說。
“恩,他們都是戰斗英雄,而且也了傷。我就說這些孩子們都辛苦了,累了。為了國家傷總得把傷養好了再讓他們待命,所以就準了他們的假,讓他們養傷。”說到這里,王統領這才一轉話鋒,說:“我這次來,可不是來找你嘮家常的啊。”
“我大概猜到了。”林漾也直言不諱。
王統領點頭,那一張滿是歲月滄桑的臉上布滿了皺紋,只不過在喝了自己的‘方’后,他的神愈發的飽滿,和之前行將就木的狀態相差甚遠。
“恩,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王統領夸贊了一句后步正題:“是這樣的,我們都覺得呢,你為了國家出力可不能吃力不討好,之前的事我也已經全軍通報批評。對于周峰同志的事,我也做出了嚴肅的理,你一定會滿意。但是咱們得回到你的問題上來,你看,你不在編制,這是個麻煩事啊。”
“您想讓我伍?”林漾問。
“沒錯,為一名軍人,難道不是每個男人都應該有的想法嗎?”王統領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鏗鏘有力,氣勢也陡然一變:“男人持槍守衛邊疆,戎馬一生,豈不快哉?”
林漾呵呵一笑,對他這番話倒是沒什麼想法:“我倒是沒這個想法。”
王統領見他不這麼想,也就收起了自己的氣勢,再度恢復了那個和藹的老人,問:“這倒也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不過小林啊, 我倒是覺得你很適合伍嘛。更何況,現在國家也需要你,正是你大展手的時候啊,是不是?”
“我本意是學醫的。”林漾無奈的解釋,他的確是想學醫來救治更多的人,只可惜經歷了這一系列事之后,他倒是離學醫的愿越來越遠了。
“哎,學醫是學醫,伍是伍,這并沒有什麼沖突呀。”王統領循序善道:“之前的事我也知道了,你看你,就算有一本事,沒有軍銜就會被人看不起。你要是伍了,我們給你一個軍銜,到時候哪里會有人小瞧你?”
林漾問:“王爺爺,你就直說吧,我不喜歡繞彎子。”
“好,我就喜歡直爽的人。是這樣的,我心里有個想法。給你旗本軍銜,但并沒有實權,但是這個軍銜已經足夠讓你走到哪都能暢通無阻了。同時呢,你也可以繼續完你的學業,但一旦國家有難,你就得而出,執行你的職責,怎麼樣?”
林漾仔細的琢磨了一會,皺眉問:“就這?”
“怎麼,嫌低了?”
李沁此時端過茶水來,說:“這還低啦,要是一個正常人,得努力十年才能到這個位置呢。就那個周峰,他就花了十二年才走到旗本,結果被一擼到底了小兵。”
“是啊,小李說的很對啊。”王統領投去了贊賞的目:“有些事你也得諒,畢竟這部隊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這個旗本,我也得腆著我這張老臉去找人要才行啊。”
林漾撇,先不論他說的是不是真實的,就現在的況來說,他覺得就沒什麼誠意。
王統領是何等明的人,在軍隊混跡這麼多年,一眼就看穿了林漾的心思,于是他笑著說:“不如這樣,軍銜不改,但是給你兩個一等功,怎麼樣?這可是多人夢寐以求的功勛啊,是至高無上的獎勵。”
林漾又撇。
“好好好,你小子可真聰明,你說,你想要什麼才肯答應?”王統領也是無奈了,干脆把問題丟了出來,讓林漾自己提要求。
“其實伍不伍對我來說沒什麼多大的區別,但唯一不同的是,我伍了,就會有一些平常人沒有的特權,對吧。”
王統領點頭,表示贊同。
“旗本這個軍銜其實也不錯,反正沒有實權,你就算給我一個將軍也就這麼回事。”
“沒錯。”王統領頗為贊賞他能有這樣的眼界。
“但問題在于,我的自由度。我可以答應伍,但前提是我的自由度。如果非要我二十四小時待命,那是不可能的。事實上,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有什麼要求,如果你非要我提,那也很簡單。我要擁有特權的共同時,不遵守軍隊的制度。”
王統領微微皺眉:“那你這個要求可就太高啦。”
“我可以答應的事,一旦有理不了的事,我一定會過去。”林漾說。
王統領陷了沉思,這件事也不是他一人就能拍板決定的,說到底他就是個說客而已。只不過林漾也的確是現如今第一個能和軍隊講條件的華夏人了。
(因為詞匯的限制,導致本文中許多軍銜都被修改。中木改了旗本,中wei則是小旗,siling則是統領。帶來的困擾我對此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