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離開天之后,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學校,他并不擔心柳無涯會對自己有什麼樣的報復,雖然目前他的力量和柳無涯相比之下十分的懸殊,但有姿游在,他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回到學校后,姿游瞇著眼打量著林漾,問:“事都理好了嗎?”
“差不多吧,醫館應該不用拆遷了。”林漾打算向許靜提議,醫館不能拆。
姿游的腦袋輕輕的點了點,隨后了個懶腰,說:“行了,既然事都已經理的七七八八了,那咱們就進行下一步吧。”
“下一步?”林漾有些好奇。
“當然就是教你一些防的,你現在有我主人的玉髓丹的幫助,境界突飛猛進,再加上這些天你都比較努力,進步也很快,也是時候教你一些東西了。”
林漾好奇的問:“難道不應該教我一些學醫的知識嗎?”
“幾千年的時間不夠你學嗎?”
姿游的話一下子就把林漾給懟的無完,只好老老實實的又跟著出門,一起到了還沒有被強拆掉的醫館門口。
四周都已經變了一片廢墟,只有這里的一間醫館仍舊佇立在這一片荒涼之上。林漾不知這里曾經有多人慕名求見,但看現在的模樣,心中難免會有些唏噓,只不過姿游似乎懟這一切并不在意,經歷了三千年的沉浮,它似乎對什麼事都沒有什麼。
再度回到醫館,也不知道姿游是如何做到,只見輕輕一揮手,一道藍從的爪尖閃過,醫館的部瞬間就從一個破落的模樣變了一個全新的模樣,這讓林漾立刻大開眼界,嘆為觀止。
“最普通的障眼法而已。”姿游還沒等林漾開口提問就率先解釋了出來,隨后跳上一個柜子,說:“諾,到這來,先教你最簡單的防手段。”
“好。”
林漾神一振,立刻走到柜子前,面前這個柜子,從模樣上來看,就已經能夠察覺到它古老的氣息,也不知道這個柜子到底有多年了,再看這一屋子的古董,林漾甚至都覺得如果把這里的家都給賣了,說不定自己還能大賺一筆。
打開柜子,里面空間被分了三個隔斷,東西也不多,只有兩疊裁切整齊的黃紙,還有文房四寶,以及一些小的盒子。
“把東西都拿出去。”姿游吩咐說。
林漾沒有猶豫,立刻就把東西都給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隨后姿游不知從哪里咬來了一張黃紙,只不過上面已經用紅染料畫上了一些很復雜的圖案。
“這個是最簡單的,道教的符咒。符咒的種類很多,大多分為三類,祝福的,傷害人的,或者是鎮宅的。現在基本上沒有了真正有修為的道士,但是以前是有的。我只有這一張主人收藏的雷符,其他的我也沒有,你就先學者畫,等你什麼時候能夠畫出來了,你就什麼時候能用了。你什麼時候能夠用意念在你的腦子里快速畫出來了,也就證明你大了。”
林漾不由好奇的問:“那,這個雷符有什麼用呢,能夠召喚出雷來嗎?那我應該怎麼用呢?”
“廢話,先畫。”
姿游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林漾立刻就老實的坐下,看著面前這張古樸的雷符。上面的紋路并不是沒有規律可言,只不過太過潦草,所以本無法理解它到底畫的是個什麼。而這個東西和林漾所想的也不同,他原本以為,只要自己先在腦子里描繪一遍,然后再在黃紙上畫下來,哪怕第一遍不像,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林漾發現,自己不能在腦子中去描繪這個符咒的開端,只要他一有這個念頭,神就會急速崩塌,以至于他只能立刻想到其他的事上,這種神崩塌才會瞬間停止。
而姿游在一旁則是用一種嚴肅的目看著林漾,說:“不可以用你們常人的思維去思考符咒,這是神力,不是畫圖能夠想象出來的。如果你能夠憑空想象出一張符出來,那你就是比我主人還要厲害的存在,明白嗎?”
“可是我不想,我怎麼畫呢。”林漾問。
“跟著它的意念走。”
“它的意念?”
姿游把話說得玄之又玄,林漾大眼瞪小眼得看著面前這張黃紙,難道它還有自己得意念?
姿游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但是林漾又能對一只貓又多高的要求呢,他干脆道出一些朱砂在硯上加水輕輕的研磨,直到朱砂已經了濃稠的之后,再用筆輕輕的沾染。
鋪好一張黃紙,林漾深吸一口氣,然后聚會神的開始描繪。
才下筆,林漾就覺得原本輕如鴻的病一瞬間沉如巨石,想要好好的勾勒出線條竟然變了十分困難的事。林漾幾乎只堅持了不到三秒鐘,就無法承重量,把筆給倒在了桌上。紅的朱砂在黃紙上留下一道鮮艷的痕跡。
“用炁!”姿游恨鐵不鋼的說。
“……”
林漾心里忍不住的碎碎念,然后再拿起筆,重新鋪上一張黃紙,靜心凝神之手,緩緩運行流轉的炁。這一次下筆雖然沒有第一次那麼的吃力,但給他的覺,仍舊是在用炁拖拽著那顆巨大的石頭在沙漠中行走,每挪一寸就會在沙面上留下一道深厚的印痕。
只不過是一分鐘,一分鐘后,林漾就堅持不住再度把筆給放下,然后氣如牛,汗如雨下的坐在椅子上,他覺自己拖拽著的那個石頭越來越重,就好像從一塊他原本能夠勉強搬的石頭慢慢變了一座小山一樣,他甚至都有一種我絕對不可能再畫下去的錯覺。
林漾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看起來自不過是一張輕薄的黃符紙,被朱砂畫上了一張線條,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力量,讓他覺得寸步難行。
“難道是對你要求太高了?”姿游在一旁歪著腦袋疑的問。
“什麼意思?”林漾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是我主人收集的一張道法大師的最后一張符咒,這位道法大師已經修行八千年,說他的道法第二,世間還真的沒有人敢稱第一。他那時已經不需要符紙這種輔助工,后來是我主人覺得他快要飛升,于是就討要了一張,就相當于現在的簽名照一樣。然后這位道法大師就寫了一張,也就是這張。”
“……”
林漾終于忍不住要發了,他沒好氣的說:“你做事能不能靠譜一點,這種大師的作品是這麼輕易能夠臨摹的嗎?”
“那你要是覺得不行的話,那咱們就換一個法子,可以吧?”姿游問。
林漾原本想答應下來,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自己要是答應了,不就是自己看不起自己嗎,于是他立刻說:“不,我就要畫這個,我就不信我畫不出來了。”
哪知道姿游對他的豪言壯語并沒有往心里去,只是說:“隨你,哦,對了, 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去古玩市場看看。類似于這種符咒的書應該蠻多的,你可以買一些回來,然后學著畫。”
“那些畫是真的?”林漾好奇的問。
“當然是真的了,只不過現在的人畫不出來了而已,就算畫的再真又如何,符咒需要的是炁的加持,而不是沒有任何東西的線條。”說到這里,姿游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說:“行了,你先慢慢畫吧,我睡覺了。以后你每天在這里必須呆上五個小時。”
林漾應了一聲,他也沒有多想為什麼一定要呆五個小時,他此時的眼里只有那張雷符,他心中好奇不已,正想問自己能不能用這張符,結果一抬頭,姿游的影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也就聳聳肩,無奈苦笑,然后繼續畫符。
一連嘗試了五次,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時間最長的一次堅持了大概一分鐘九秒的樣子,林漾原本以為,只要他努力一點,就會和葉靈竹那樣,時間會越來越長,可是這一次讓他失了,他不僅時間越來越短,而且神也越來越難以集中,同時他也覺自己的炁在瘋狂的流逝,像是打開了一個缺口一樣。
隨著林漾的境界提升,林漾就能更輕易的察覺到自己的炁的存在,以及在不斷匯聚而的炁海。只不過這一點姿游沒有對他提起一半點,他不對這個老師懷有很大的見,這也太不負責了吧。
不過林漾抱怨歸抱怨,也不敢真的對姿游說出自己的想法。這張雷符肯定是沒法畫了,他原本想帶在上,但是轉念一想,這麼貴重的東西,要是不小心丟了或者是損壞了,那不就虧大發了,干脆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收拾好,然后打算出門去古玩市場,看看能不能找到姿游所說的符書。
打車到了青城的古玩市場,這里大多數人都喊的跳蚤街,因為這里不只是賣古玩的,什麼氣息古怪的小玩意都有。而這里也十分熱鬧,每天都滿了人,所以這里也是青城的一個特,古玩街。
才進古玩市場,林漾就被地攤上眼花繚的東西給看花了眼,不得不說,古玩市場的販子確是華夏最牛的存在,沒有之一。在他們的里,他們的任何一個東西,上到青花瓷,下到玉扣扳指,全都是有價無市的寶貝。每個人都在吹噓自己的藏品有多麼的厚,家底多麼的殷實,來這只不過是為了無聊的消遣而已。
林漾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個攤位前,他并不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是被一個漆著金油漆,看著有大概有二十公分高的一尊娃娃佛給吸引住了。
為什麼會說吸引呢,因為這是林漾本不需要用炁,就能看到它表面濃郁黑氣的一個東西。從它金閃閃的外觀和它泛著濃郁黑氣的實,林漾覺得,這給東西并沒有它的外表看起來那麼的有‘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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