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逸提溜起兒子,要帶他去換服,安安揮著手,“我要媽媽換。”
安安想讓媽媽換服,但是奈何敵不過爸爸的力氣,被傅衡逸提溜著回房間。房間裏,安安坐在床上,手抱著,氣鼓鼓的瞪著傅衡逸,“爸爸,你又跟我搶媽媽。”
傅衡逸坐在地板上,視線正好可以和兒子齊平,“那是我老婆,當然要跟我睡。”
“可是也是我媽媽呀,為什麽我媽媽不能跟我睡?”
“你見過你舅舅跟他媽媽睡的嗎?”傅衡逸淡淡反問。
安安皺著眉頭,有些反應不過來,傅衡逸繼續開口,“你以後可以跟你老婆睡。”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有老婆?”
“等你長大我這麽大的時候。”
“我長大你這麽大的時候就是不是就媽媽老婆?”
傅衡逸臉微黑:“……媽媽。”
安安皺眉,“不是老婆嗎,你是這樣的。”
傅衡逸繼續黑臉,“不是,那是我老婆,你隻能媽媽,不能老婆。”
見安安還要繼續問,傅衡逸站起來,“行了,趕換服。”
他將服扔在床上,讓安安自己穿,安安氣坐在那裏不。
“你要是再不穿服,等下上學遲到被老師罵,我跟你媽媽可不管你。”
9月初安安已經開始上兒園了。
安安不想換服,但是一想到還要去學校,還是心不甘不願的爬起來,把服穿了。
下樓的時候,沈清瀾已經把早餐放在餐桌上,當然不是做的,“安安,快來吃飯,等下媽媽送你去兒園。”
安安笑瞇瞇地跑過去,“媽媽,你今的還沒跟我早安。”
沈清瀾好笑,俯在他的臉上親了親,“早安,寶貝。”
安安踮起腳沈清瀾的臉上回了一個吻,回頭對著傅衡逸得意的笑,傅衡逸黑臉,這個臭子。
他走到沈清瀾的邊,低頭看著沈清瀾,“老婆,我也要早安吻。”
沈清瀾白了他一眼,這個稚的男人,推開他直接走進了廚房,還有牛沒有拿。傅衡逸幽幽地看著沈清瀾的背影,眼底漆黑。
安安捂著笑,被傅衡逸瞪了一眼。
吃飯的時候,安安看了爸爸一眼又一眼,傅衡逸坐姿端正,姿態悠閑,察覺到兒子的目,淡淡開口,“吃飯就專心吃飯。”
安安哦了一句,拿著勺子吃飯。
沈清瀾看了一眼傅衡逸又收回目,傅衡逸看向,“怎麽?”
沈清瀾搖頭,總不能覺得傅衡逸很奇怪吧,剛剛明明都在吃安安的醋,結果轉眼間就變得正常了,可就是太正常了反而顯得不正常。
“媽媽,我吃完了。”安安放下勺子,對沈清瀾道,他的碗裏幹幹淨淨,確實是吃完了。
“還吃嗎?”沈清瀾問道。
“吃飽了。”
“既然吃飽了就去把書包拿下來,媽媽送你去兒園。”
“不要,我要爸爸送。”安安破荒地道,著看向傅衡逸,“爸爸,你可以送我去上學嗎?”
“行。”傅衡逸吐出一個字。
安安自己下椅子,跑上樓去拿自己的書包,沈清瀾意外地看著傅衡逸,傅衡逸回視著,“怎麽了?”
“你怎麽了?”沈清瀾反問。
“我能有什麽事。”傅衡逸淡淡道。沈清瀾可不相信他沒事,這個男人的緒明顯不正常了。
安安從樓上下來,手上拎著個書包,“爸爸可以走了嗎?”
傅衡逸三兩口喝掉牛,站起。“走吧。”
安安就讀的是軍區大院附屬的兒園,距離這邊很近,慢慢走過去也就二十分鍾。
時間還來得及,傅衡逸也沒有開車,牽著安安的手慢慢走,安安走路一蹦一跳的,傅衡逸淡淡開口,“好好走路。”
安安哦了一聲,仰頭看著爸爸,“爸爸,可以抱著走嗎?”
傅衡逸沒有抱,“男孩子自己走。”
“那孩子爸爸就抱了嗎?”安安問。
傅衡逸很幹脆的點頭,“你要是孩子我就抱你。”安安要是個孩兒,別抱,背著都。他心中暗暗想著,兒是用來寵的,男孩可寵不得。
原來爸爸喜歡孩子,安安得出結論,“那爸爸,我是男孩子,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喜歡,你是你媽媽辛苦生下的。”傅衡逸看著兒子,眉眼認真。
安安沒有察覺到爸爸話裏的深意,隻是聽到爸爸喜歡自己,頓時就開心了。
他看著爸爸,大眼睛裏充滿著好奇,“爸爸,你今是生氣了嗎?”
傅衡逸低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這麽多問題,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不耐煩,“沒有。”
“你沒有生氣為什麽不跟媽媽話?”以往吃飯的時候傅衡逸又是給沈清瀾剝蛋,又是給倒牛的,今竟然沒有做這些,這太不正常了。
安安雖然,但這些都看在了眼裏。
傅衡逸微愣,自己表現的這麽明顯嗎?
“大人的事,孩子不要管。”傅衡逸了一句,
安安撇,嘀咕,“你們大人都喜歡這樣的話。”
傅衡逸看了一眼人鬼大的兒子,不做聲。
他將兒子送到兒園,確認孩子已經跟老師去教室了才回來。回來時沈清瀾已經去畫室裏畫畫了。
傅衡逸也沒有去找,而是跟傅老爺子打了一聲招呼,拿上車鑰匙出門了,“爺爺,我有事出去一趟,中午不回來了。”
傅老爺子擺擺手,沒有在意。
吃中飯的時候沈清瀾沒有看到傅衡逸,問了一聲,“趙姨,傅衡逸呢?”
趙姨道,“早上送安安回來就馬上出去了,是有事,中午也不回來吃,我們不用等他。”
沈清瀾隻以為傅衡逸大概是會朋友去了,也沒有在意,吃完飯又鑽進了畫室,最近在畫一幅很大的畫,家裏人都知道,但是的容是什麽,卻誰也不知道,沈清瀾不讓看。
**
韓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韓奕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傅衡逸挑眉,“我,大哥,您都坐在這裏大半了,連句話都不,這是怎麽了?”
傅恒逸淡淡掃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看著手裏的書。
“你這書看了一個時還在這一頁,莫非這一頁的容特別好看,值得你反複品味?”韓奕打趣傅衡逸,結果人家本不搭理他。
韓奕的桃花眼裏閃過一抹興味,走了過去,“我你該不會是跟嫂子吵架了吧?”
傅衡逸又掃了他一眼,眼神微冷,韓奕一屁坐在他的邊,臉上的笑意漸濃,“喲,還真被我猜對了?難得啊,你竟然會跟嫂子吵架,你們是為了什麽事吵起來了?”韓奕的八卦之心瞬間熊熊燃起。
“你堂堂一個大總裁,桌子上堆積著一堆文件,都不用理的嗎?”傅衡逸終於開了尊口。
韓奕了一個懶腰,“我都工作大半了,總讓我休息一下的吧,我是人又不是機。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韓奕現在就隻對這個興趣。
傅衡逸冷冷地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韓奕先敗下陣來,鼻子,“好吧,我不問了。”想從傅衡逸的口中撬出一點信息真的是太難了。
“喝酒嗎?我最近得了一瓶好酒。”韓奕轉移了話題。
“來一杯。”
韓奕起,走到辦公桌,打開了辦公桌最底下的櫃子,手在裏麵掏了半,才拿出了瓶酒,又從酒櫃裏拿出了兩個杯子,“我跟你,這瓶酒可花了我不花了功夫才買到的,頂尖好酒,口一流,保證你以前沒有喝過。”
傅衡逸挑眉,“一瓶酒而已,藏得那麽好幹嘛?”
“這瓶酒可不能讓曉萱發現了。”韓奕低了嗓音,還往門口看了一眼,生怕於曉萱會突然蹦出來。
韓奕以前就喜歡收藏好酒,還專門開辟了一個巨大的酒窖來保存這些名酒。平日裏寶貝的很,都舍不得拿出來喝。可是自從跟於曉萱在一起之後,韓奕的家的酒窖就漸漸空了。
於曉萱是個酒鬼,喜歡喝各種好酒,偏偏酒品不好,喝醉了喜歡唱歌,可以鬧騰地很晚不睡覺,韓奕不許喝酒,就喝,被韓奕發現了好幾次,他為了防止喝,忍著心痛就將酒窖裏的酒送人的送人,喝的喝了平日裏也不敢往家裏藏好酒,他收藏名酒的好,為了於曉萱是生生給改了。
而韓奕清空酒窖最大的益人就是江晨希,好多以前韓奕連看都舍不得給他們看一眼的名酒都在江晨希手裏。
不過於曉萱雖然喝酒,但是在外麵是從來不會喝的,一般喝酒都是跟沈清瀾他們在一起,或者是在家裏,所以韓奕很放心。
韓奕遞給傅衡逸一杯酒,傅衡逸嚐了一口,韓奕瞇著眼睛,“怎麽樣,沒騙你吧。”
傅衡逸點頭,“不錯。”
韓奕正等著他的酒呢,結果就等來了兩個字,“沒了?”
“不然?”傅衡逸眉頭微挑。
“切,浪費了我的好酒。”
傅衡逸又喝了一口酒,“今晚上晨希和顧凱,我們去魅。”
韓奕訝異地看著他,“不回去沒事?”
“清瀾才不會這麽氣。”傅衡逸道,現在的心思都在兒子上呢,哪有時間管他啊。
沈清瀾要是知道傅衡逸此刻的想法,肯定就知道這男人還在為早上的事生氣呢。
傅衡逸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關鍵時刻被老婆拋下的。
韓奕倒是無所謂,反正最近於曉萱在家裏,孩子有人帶,晚點回去倒是也沒有什麽。
給江晨希和顧凱打了電話,約好了時間。
江晨希和裴一寧的婚期已經定了,定在了十月底,所以最近他都在忙結婚事。
按照裴一寧的意思,結婚的婚房就用江晨希現在住的住一套就好,但是江晨希堅持要買一套新的,也是這個時候,裴一寧才知道,原來江晨希竟然怎麽有錢。
買房子用的是江晨希給裴一寧的那張卡,當裴一寧看到江晨希卡裏的存款時,差點驚掉了下,也是那個時候裴一寧才知道原來江晨希竟然是個神盤手,家過億。
他們的婚期是6月份定下的,整整有四個月的準備時間,但是要準備的事太多,買房子,裝修,婚禮的籌備,婚紗、禮服的定製,婚禮舉辦的場所等等等等,而這些江晨希都親自過目了的。所以最近江晨希很忙,不過聽到是傅衡逸組的局,還是空過來了。
**
晚上,魅,他們的專屬包廂裏。
傅衡逸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酒,偶爾抿一口,手機就放在他的手邊,他時不時會去看一眼,隻是每次看向手機的眼神都很幽怨。
一整了,他的手機一直都安安靜靜的,他一沒有回家,沈清瀾竟然連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給他。不問他去哪兒,也不問他去做了什麽,仿佛將他這個人給忘了一般。
其實沈清瀾不是忘了,而是下午從於曉萱那裏知道晚上他們幾個有個局,所以就沒有給傅衡逸打電話。哪裏知道傅衡逸這一整都在等著主去找他呢。
江晨希是最後一個到的,走進包廂的時候,才發現沈君煜也在,而他們四個已經開始打麻將了。
“晨希,你一個馬上做新郎的人了,怎麽看著氣這麽差?”韓奕見江晨希走進來,問道。
江晨希直接癱在了沙發上,他最近忙婚禮的事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銳減了,能不累嗎?雖然裴一寧的父母和他的父母也在忙著辦婚事兒,但是這畢竟是他跟裴一寧的婚禮,所以有些事他還是希能夠自己親力親為,以保證婚禮能圓滿。
這不僅是他跟裴一寧的第一次婚禮,也是這輩子的唯一的一次,自然是要做到盡善盡的。
見江晨希進來了,傅衡逸就從牌桌上站起來,“晨希你來。”
江晨希坐在傅衡逸的位置,傅衡逸則是坐在角落裏,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未接來電,沒有信息,什麽都沒有,傅衡逸麵無表地將手機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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