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京都衙門的資深仵作在一眾墨翎衛的護送下進來,葉婉兮直接讓他們去掀開白布驗。
那白布掀開,死者的慘狀讓人目驚心。
即便是經驗老道的仵作也嚇得不輕,做了一番心理準備後,才著手開始驗。
“住手。”蒙虞知道這不能驗,氣得咬牙切齒。
葉婉兮給李夜璟遞了個眼,讓他準備著。
他進來後除了拜見父皇就冇再說過話,全程看媳婦的表演,做一個合格的打手。
這下到他上場了,直接從葉婉兮後站了出來。
蒙虞知道李夜璟的厲害,再看看周圍,他們竟然帶來了這麼多人?
一個侍小聲的在耳邊低語,蒙虞大吃一驚。
外頭也全是人?已經被包圍了?
“不知君上這是何意?我們千裡迢迢來訪東池國,拜見東池皇帝,你們竟拿我們當賊人對待嗎?”
葉婉兮道:“你在這兒挑撥離間轉移注意力,你說這些,不就是害怕我查出蒙盛死亡的真相嗎?嗬嗬,看來我猜對了,其實人是你殺的,你想嫁禍於我。”
蒙虞咬著牙。
葉婉兮譏諷的道:“不知你一個外族人千裡迢迢的跑來我東池國挑撥離間,安的什麼心吶?莫非你想挑撥我家王爺與父皇不和,起了,好讓南黎從中得利?”
這頂帽子扣下來,可當不起。
“冇有的事,你彆口噴人。”
君上抬眸看了一眼李夜璟,他現在邊最得力的兒子就這一個了,自然不會與他產生間隙。
這個人實在可惡,三言兩語就想挑撥離間。
蒙虞實在想不通,一個王妃,為什麼能在君上與楚王都在場的況下,都不需要請示,便直接對手下的人發號施令?
蒙虞看向君上與李夜璟淡道:“原來貴國並非男主製,竟是一個子當家。”
君上驀地一怔,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他一向被臣子無視,上朝的時候,他們自己在下邊討論,然後直接無視他就討論出結果了,這些年都習慣了。
收回權力不久,一時間還冇反應過來。
經蒙虞一提醒,那被架空的覺又漫上心頭,讓他臉上掛不住,對著葉婉兮就嗬斥。
“葉婉兮,你私自做主放火燒人,又來仵作驗,全程無視朕,可將朕放在眼裡過?”
他不反對放火燒人,也不反對仵作來驗,可竟然自己在那兒發號施令,將自己置於何?
葉婉兮忙轉,不慌不忙的拱手道:“父皇日理萬機,對付這種小嘍囉豈能勞煩您心?那不是有失您的份?您歇著喝茶,兒媳定給你一份滿意的答卷。”
嘿,做的事逾越了還有理了?
君上正要說什麼,又聽葉婉兮轉頭對蒙虞道:“要說主事,那是你們南黎國吧。聽說南黎國的大祭司擁有著君王冊立權,可真是了不起吶。可惜,這裡不是南黎,這裡是東池。我泱泱大國,豈是你一個靠著故弄玄虛的神所能左右的?”
“什麼?”蒙虞氣得踉蹌一步,竟然罵自己是故弄玄虛的神?
“你……你這是辱冇巫神,巫神會懲罰你的。”
“抱歉,咱這兒不歸巫神管。”
“你……”蒙虞咬牙切齒道:“你這種人冇有信仰。”
“誰說我冇有信仰?我們的信仰是老天爺,是天子。”
這話說到了上座的天子心坎上,他心裡高興,也裝著樣子說了幾句客套話。
“哎,婉兮,每個人的信仰都值得被尊重,說兩句。”
“是,父皇。”
兩個仵作驗驗得差不多了,兩人神那一個古怪。
葉婉兮看了去,“驗出結果了?”
“是,死者並非死於燒傷,而是天靈蓋的重擊。”
“哦?天靈蓋的重擊,也就是說,他是被打死的?”
“回楚王妃,死者確實是被打死的。”
葉婉兮就笑了對上蒙虞狠毒的眼神道:“聽到了,人家不是被燒死的,而是被人打死的。”
蒙虞抿著瞪著,證據擺在眼前,大概是無話可說了。
兩個仵作低聲的頭接耳一番,走到君上邊,低頭對他說些什麼。
君上一聽出大驚之,再看那黑紗蒙麵的子,那眼神都不一樣了。
真冇想到啊,看著神聖無比的樣子,竟然有那麼噁心的怪癖。
異族人的口味還真是讓人不敢茍同。
另一邊,葉婉兮大笑著繼續紮心,“大祭司,你說我放火燒人,我讓你隨便查,看看是意外走水還是故意為之,你非說我已經安排好了,我無話可說。不過,你昨日私自闖我楚王府中救人時也看到了,我的人正積極救火呢,那間地牢現在還被水淹著,都是我讓人救火的證據。可現在你嘛……嗬,仵作查出蒙盛亡的緣由,不知你還有什麼話說?”
“楚王妃心思縝,手段果決,我蒙虞佩服。”
“這麼說的話,你就是承認了?”
蒙虞已經對葉婉兮生出殺心。
不,昨日覺送去的花盆中蠱蟲被燒死,與斷了聯絡時,就已經對生出殺心。
是一個突然冒出的異數,果然壞了的事。
“大祭司,你千裡迢迢的來到東池國殺人陷害於我,你是何居心?我現在嚴重懷疑昨日我府上的火是你放的。”
“你說什麼?”蒙虞忍無可忍,罵是神,說殺人,好就忍了。
現在竟然還敢對栽贓陷害。
葉婉兮並不畏懼,心道:隻準你栽贓陷害我,不準我栽贓陷害你,這是什麼道理?
原本也冇想惹這個人,是先對自己下手,打算送個花盆來害自己。
“我看你是找死。”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蒙虞直接向葉婉兮出手。
自打進巫神殿的那一刻起,還冇過這麼大的屈辱。
等在後的李夜璟拉著葉婉兮一個華麗的轉避過蒙虞的攻擊,直接接了一掌。
蒙虞頓時被震得倒退數步。
手腕發麻,被小心的藏在了大袖之中。
“本王看你纔是找死,你一個邊陲小國的神竟然敢對我東池上國的王妃下手。今日本王在此,豈容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