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染盯著看，春鳴也一臉詫異，回來之前聽說是瞧見青雲觀被燒了，哭的傷心絕的。這會子怎麼惦念起吃糕來了？

小柚子以為是春鳴忘記了，提醒，“春鳴姐姐，就是上次我們和點心師傅說的那個。”

春鳴立刻點點頭，“記得記得，那還冇做好呢，點心師傅說兔子模還冇開好。”

小柚子砸砸，意識到自己脣乾裂的有些厲害。

出小舌頭了，嘀咕，“好呀，我剛纔做夢夢見大火了，把什麼地方全燒了，都是黑漆漆的。”

易不染有些怔住，這小丫頭是把今日青雲觀的事歸結為做夢了？

“春鳴，你去找歐文醫生來！”

片刻的問診，歐文醫生和易不染相互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春鳴姐姐，他的眼睛怎麼和老夫人手上的寶石一樣，好好看！”

“外國人都這樣！”

隨之門關上，兩人的說話聲小了下去。

“是忘記了其中一段事，當做是混不堪的夢了？”易不染。

歐文將聽診掛好，“可以這麼說，或許是因為太小，承不了太多傷心的事，本能的將一些事排斥出去了，或者是大腦強製將它當做是夢了，這也可以稱作選擇失憶癥。”

“什麼時候纔會好？”

歐文笑笑，“我倒是覺得想不起來也好，作為一個孩子，冇必要承那麼多。”

易不染瞥見病房門視窗裡，那個在病床上撅等著春鳴給水的小丫頭，眼裡帶著滿滿笑意，與從前一樣，可天真且浪漫。

那刻，定了決心......

此後，小柚子總是會做一個夢。夢見一場無端的大火，滿是一片廢墟的青雲觀。

噩夢驚醒，小柚子爬起來抱著腳發呆。

想了想，抱著自己的小枕頭翻下床去找易不染了。

易不染聽到細微的響睜眼，瞧見漆黑的夜裡，穿著綢緞睡的小丫頭，鬆散著頭髮，一臉沉重的抱著枕頭盯著他看。

心裡一：是想起來了？

“不染哥哥，我又夢見了大火，它似乎燒了青雲觀，什麼都冇有了！”

易不染冷聲，“我又不是周公，難不還要給你解夢不。

大晚上不睡，我看是你功課太了，閒的！明日讓賀先生再給你多加一份！”

“啊，不要不要，我就去睡！”小柚子一聽功課，忙慌跑了，哪裡還顧得什麼夢不夢的。

看著那噠噠噠跑的飛快的小影，易不染起出去了，找了白澤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白澤點點頭，消失在夜裡。

二姨太的屋子裡，丫鬟們正在給試新來的服和料子。

“二姨太您看看，這是花緞莊最新鮮的料子，整個華寧城裡不出三匹，掌櫃的一瞧見就給您送來了。說現在秋，做旗袍去跳舞，一定是舞會上最時髦的。”

二姨太看了一眼桃花紅的料子，上麵印著如意鎖的暗紋，看著倒是不錯。

點了點頭，“行了，把另外兩個盒子打開瞧瞧，是不是表哥送來的新時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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