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蕭溯注意點場合,耳邊就聽見有聲音往這邊傳來,舒寒連忙將他推了開來,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云,心跳也是止不住的加速,相比起來,蕭溯就要淡定多了。
唉,誰這廝臉皮奇厚呢!
二人若無其事的走出去,就在走出那間小殿后,再經過一間間禪房,舒寒不經意的往一間開著的房間窗戶外一瞥,仿佛又看見了一片藍的影子。
有些奇怪的皺了下眉,然后轉頭一看蕭溯,見他也剛好收回目,心不由疑,卻是什麼也沒問出來。
舒寒的經過上午幾小時的休息以及蕭溯的特殊按手法,中午過后基本上已經恢復活蹦跳了,兩人又繼續將沒逛完的地方參觀,而常艾艾則繼續跪在佛主面前祈求舒寒肚子里的怪胎趕回到佛主邊。
一直臨近黃昏,該玩的玩了,該祈禱的祈禱完了,幾人才從萬佛寺走出去,又坐上了早晨的馬車回王府。
常艾艾依舊坐著的專車,坐在馬車里,對舒寒那肚子可是憂心了又憂心,這尼瑪那肚子里的胎簡直就如同金剛做的啊,打胎藥打不死,摔跤摔不死,照這麼下去,若是讓舒寒平安生下孩子,以后在王府的地位可要怎麼辦?
唉,不行不行,必須再想點什麼狠主意……
常艾艾頭疼的扶額,人生第一次到如此挫敗,而且還是因為零食……
常艾艾很頭疼,可在另一張馬車上的舒寒因為玩了一天確是盡興得不得了,在車里和蕭溯聊著天,喝著茶,吃著點心,偶爾兩人再來點“不雅”的舉,直到天黑之后,才回到了宴清王府。
下了馬車,常艾艾又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溫婉模樣朝蕭溯道著晚安,蕭溯也依舊是那副緒莫辯的樣子,接著,各回各的院子,該洗洗,該睡睡!
*
冬至還沒過幾天,邊關就突然出傳來了一道令朝堂不安的消息,與北盛東邊接壤的周國,近日突然練起兵來了!
北盛和周國可不算是什麼友好的鄰國,雖說這兩年還算和平相,但早在以前,幾乎天天都在打仗的狀態,誰知道他們最近突然練兵,是不是有什麼預謀。
幾個月前北盛才剛和南唐打完,現在兵力空虛的很,若是周國這個時候向北盛發兵,只怕北盛又得兇多吉了。
邊關的這個消息一來,小皇帝的屁馬上就坐不穩了,我,他們北盛今年是犯沖還是怎麼滴?先是差點被南唐欺負到了家門口,這會周國又搞起了靜,再過兩個月就要過年了啊,這年還讓不讓,讓不讓好好過了啊!
要打也得等到年后再打啊,起碼也得等他們北盛的士兵口氣再說啊,不帶這麼趁火打劫的啊有木有!
但張歸張,好歹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這也不是白裝的,皇帝很快便鎮定下來,命人將蕭溯給招進宮來,若周國真對他們發兵,目前這道危機恐怕也只有蕭溯才能解決了。
自從上次舒寒被常家人設計暗殺之后,蕭溯便向皇帝請了長期病假,仗著自己是皇帝他哥,以及自己高大上的份,整天“抱恙”在家中,到現在總共也就進過一次宮。
名義上是養病,實際上是養小!
可就算這事誰都知道,也沒人敢說他啊,就連皇帝都不敢,誰讓他牛呢!
但這次事關嚴重,皇帝不得不出蕭溯,要是再恩準他抱恙,尼瑪整個北盛都得抱恙了!
可皇帝派去的人回來后給出的答案卻是:宴清王病越來越嚴重了,都起不了床了,所以秒殺周國來犯的那事他干不了!讓皇帝另請人吧!
傳消息的公公只站在蚊帳外面,隔著啥都看不清的模模糊糊的紗和蕭溯說明了這一事,可對方的話中竟是毫沒現出國難的張和擔憂,好像周國練兵就真的只是練兵,和他沒半點關系,隨便幾句話就把皇帝派來的太監給打發了。
得到蕭溯這樣的拒絕,皇帝又開始犯難了,之前南唐侵犯北盛,蕭溯在最關鍵的時刻將慘敗中的北盛極力拯救然后秒殺敵國,現在周國突然練兵,皇帝希他能去一趟邊關解決問題,可蕭溯怎麼就不肯答應了呢?他到底什麼意思?
皇帝思來想去,也搞不懂蕭溯這是下的什麼棋,可眼下邊關況急,萬一周國要是對他們來真的,國家免不了又得陷災難,頂著國家的巨大力,最后皇帝決定,他要親自去一趟宴清王府,去關心關心自家皇兄的病!
唉,當皇帝就是累啊,他原本也是一位歡樂的逗年,如今卻被國事家事天下事給熬了一頭憂郁的年白,整天看著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大臣在那對著自己瞎嗶嗶,皇帝真想一折子往他們頭上摔去!
皇帝的辛酸,你們懂個!
第二天,皇帝便從宮中前呼后擁的出發,大駕臨來到宴清王府。
只不過,還有另一個人也來到了這里,便是常艾艾的爺爺,常老將軍,幾乎是與皇帝同一時間到了門口。
兩位大人同時到來,“重病”之中的蕭溯表現得寵若驚,幾乎是被人八抬大轎扶著出了門來迎接皇帝,一臉的樣子。
皇帝明明說了讓他不必下床,可蕭溯為了表示自己的激之,誓死也要出門接駕,人家皇帝可都說了,他今天到這里是特意來探病的,皇帝整天日理萬機,卻還得出時間來他府上探,他就算是病死了,也得出門迎駕!
雖可貴,兄弟更深啊!
朝廷上還有哪位大臣生病能得到皇帝親自探?也就只有他了!
一見面,兩人又是一番兄弟深的表演,就差沒流淚了,引得圍觀群眾紛紛在心中嘆。
各自炫完了演技,蕭溯這才一臉虛弱的樣子將皇帝還有常老將軍請進了府中,并設宴。
昨晚下了一夜的小雪,此時地上鋪著厚厚一層,整個宴清王府銀裝素裹,本就景優,因為雪的覆蓋,更讓整個府中的風景都添上了幾分。
為了方便看風景,蕭溯十分心的將設宴地點定在了湖心亭,談事的時候,還能順便順便欣賞府中的雪景。
坐在湖心亭里,蕭溯仍是一臉虛弱的樣子,上還蓋著厚厚的毯子,時刻在提醒這皇帝他此刻是個“病人”。
皇帝瞧蕭溯這樣子心中有些不爽,但表面功夫還是十足,說明了近來周國練兵的事后,便詢問蕭溯的意見。
蕭溯像是很驚訝的樣子:“啊,竟有這事?皇上可得好好派些人去邊關盯了!”
說著,還一臉憾的道:“可惜微臣近來病重,不能為皇上分憂。”
語氣之中盡是低落與自責,好像在關鍵時刻不能為國家出力,他心萬分愧疚似的。
皇帝卻是在心中把蕭溯這廝罵了個遍啊,尼瑪老子昨天才派了人告訴你這事呢,你今天就裝不知道,還一句話就想把這事給推了!
皇帝心中千萬頭草泥馬來回奔過,將心臟踏得道道裂痕,臉上卻是賣力的表演,同樣是眉頭皺的道:“皇兄,你之前不還好好的麼?怎麼最近突然就生病了?”
蕭溯也是一嘆,道:“皇上,微臣這病其實并非巧合啊!”
“哦?”皇帝問道,“可是有什麼原因?”
蕭溯沉重的點點頭,道:“就在前些日子,微臣出門在城北樹林里遭遇數十殺手圍攻,當時微臣雖然極力將殺手全數殲滅,可就從那天晚上起,微臣便到有些不適,接著就一天比一天嚴重了起來,微臣多次給自己切脈,可就是查不出原因來。”
蕭溯說到那天城北樹林的刺殺,一旁的常老將軍心中下意識的一,他在這個時候提到這個事,莫非是他查出了什麼?
不過這蕭溯明顯是說謊話不眨眼的,常老將軍只派了人去殺他小,誰敢他啊?這下倒好,他連裝病都找到理由了!
皇帝眉頭皺得越發深了,關心的問道:“怎麼會這樣?皇兄,你可查出那些刺殺你的人是誰?”
蕭溯也是無不憂愁的搖了搖頭:“至今沒查出。”
“那皇兄的病可是與那些人有關?”皇帝疑的問道。
蕭溯越發沉重的點了點頭。
皇上所有所思了一會,然后鄭重的對他道:“皇兄放心,朕一定派人將此事查清楚,也好早日解除皇兄上的疑難雜癥。”
蕭溯無不激的點頭致謝:“那就多謝皇上了。”
皇上笑道:“皇兄,我們是自家人,何必言謝?”
蕭溯也是笑得一臉溫和無害,再加上他可以裝扮的病態臉容,更是讓人看上去就提不起戒心。
皇上卻是在心中暗算道,莫非蕭溯一直裝病就是為了讓他查出那些刺殺他的人的背后真兇?可是以蕭溯的能力,他自己又怎麼可能查不出來?
這麼想著,皇帝便問了一遍那天的況,蕭溯笑笑,只說那天喝完常老將軍請的茶,便騎馬去城北溜達了一圈,哪知一到樹林就遭到了殺手埋伏,整件事,他完全沒提到舒寒。
皇帝聽后眉心都快皺出了幾道褶子,他轉頭看了眼常老將軍,尼瑪聽他的口氣,怎麼覺這事與常老將軍有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