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那一人多高的櫃子,心底忽然有種不好的覺,彷彿那裡面藏著什麼東西一樣。
“走吧,這裡面沒人,既沒有鬼,也沒有中邪的李啓坤。”馬主任不無諷刺地說。
我本打算轉離去,但走了兩步,卻抗拒不了心好奇的驅使,於是我站住道:“等等。”
“小師傅,怎麼了?”王師傅停下腳步問道。
我指著那個櫃問小王道:“你檢查過這個櫃子沒有?”
“沒有。”小王搖了搖頭,繼而驚訝道:“你是懷疑這個櫃子裡……”
“對!”我點了點頭,大著膽子上前,準備拉開那個櫃的門。
就在這時,我的腳踝忽然一,一大力傳來,險些把我拉倒!我一個趔趄站穩之後,往下看去,這時,我驚駭地發現牀底下不知何時出了一條手臂!
“你不能櫃子。”牀底下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我嚇得汗直豎,我使勁掙了掙,那手居然握的特別,金源趕上來力摳開那隻手的手指,我這才逃。
“牀底下有鬼!”小王尖一聲,把馬主任嚇得半死,這廝扭頭就往外跑,跑了兩步之後,發現我們都沒有,然後又尷尬地走了回來,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問道:“牀底下是什麼東西?”
“你不是什麼都不信嗎?害怕什麼!”王師傅揶揄道。
馬主任臉微紅,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王,似乎是責備小王不該尖。
“牀底下是個人。”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踝,淡淡地說。
如果剛纔那手不是活人的手,我的腳踝上肯定會留下一道氣侵的黑印記,也就是鬼爪之痕。但是現在,我的腳踝上只有幾個紅的手指痕,所以說那手是人的手。
“咦,仔細想想,剛纔那聲音好像是李啓坤的。”小王回憶說。
我了腳踝,對金源說:“把牀板掀開。”
金源點了點頭,上前一把把被褥給揭了下來,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掀開了牀板,只見牀下躺著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雙目閉,神似睡非睡,角有一溜晶瑩的,正是口水流出。
我觀其面相,只見其頭髮稀疏,額骨尖銳,眉有間斷,命宮低陷,鼻有黑塵,滿臉猶如烏雲蓋頂,昏暗無比,我看的暗暗皺眉不已,此人的面相,以麻相法來斷,是十足的賤相無疑。
“果然是李啓坤!”金源訝然道:“他怎麼睡在牀底下?”
金源上前把李啓坤從牀底下拖了出來,李啓坤沒有任何反應。
小王上前用腳踢了踢李啓坤,口裡喊道:“喂,喂!李啓坤!醒醒,天亮了!”
李啓坤沒有。
“快醒醒,出事了!”小王又,李啓坤還是沒有。
“咦,他剛纔不是還用手抓人呢嗎?還說話了。這麼快就又睡著了?”小王皺眉說道。
我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看他滿臉黑氣,山中斷,印堂有紋,此乃毒侵之兆,他必然是中了邪!”
馬主任道:“什麼山?什麼印堂?你說的我一句也聽不懂,滿臉黑氣更是看不見。我看著李啓坤十有八九是喝醉了。”
我輕蔑地看了一眼馬主任,道:“你要是不信,去櫃子試試。”
馬主任嚥了一口吐沫,反問道:“我爲什麼要櫃子?”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丟失的就在李啓坤的櫃子裡。”我淡淡地說。
“什麼?”小王、金源和馬主任都驚訝地出了聲音,只有王師傅點了點頭,非常同意我的說法。
“要是你猜錯呢?”馬主任本來想去開櫃子,但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啓坤,又站住了,不停地用眼瞄李啓坤的手,生怕李啓坤抓他一下。
我笑道:“如果我猜錯的話,那您也損失不了什麼,看看工作人員的生活環境,也算是領導關心下屬的表現吧。你這麼猶豫,是不敢還是害怕?您可是不信有鬼的哦,難道現在又相信了?”
馬主任再次嚥了一口吐沫,然後大聲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我不信有鬼!”說著,馬主任大踏步上前,手就去抓櫃門的把手,眼看要抓到,那躺在地上的李啓坤猛然睜開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右手如鉤,猛地向前一探,早抓到了馬主任那碩的小,同時,李啓坤裡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聲音:“不要我的櫃子!”
馬主任尖一聲,子一歪,往後便倒,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被李啓坤拉倒了。
馬主任在地上掙扎著要起來,李啓坤卻抓的死死的,裡不住地念叨:“不要我的櫃子,不要我的櫃子,不要我的素君,不要我的素君……”
馬主任趕道:“我不,保證不,不你的櫃子,不你的素君。”
李啓坤還是抓著不放,馬主任左右掙扎,不能困,無奈之下,只好用乞求的目看向我們,我給金源使了個眼,金源忍著笑,上前把李啓坤的手指掰開,馬主任立即無比迅捷地跳了起來,躲得遠遠的,臉上兀自青紅不定,大口大口地著氣。
“素君是誰?”我疑地問道。
“就是那難產而死的孕婦的名字,全稱是吳素君。”馬主任驚魂不定地說道:“這吳素君啥時候了李啓坤的了?”
我看了一眼那櫃子,道:“現在幾乎可以完全確定這櫃子裡就是吳素君,李啓坤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在看守冷藏室,發生了一些不爲人知的事。”
“那吳素君怎麼藏到了櫃子裡?你們不是說變了那啥活的嗎?”馬主任這時候也收起了他的大無畏神,開始虛心求教了。
我解釋道:“活雖然有一定的意識和簡單的思想,行和常人相似,但畢竟還是死人,是至之,道行未之時,見不得,所以,可以在晚上隨意行,但是白天卻一定要找一個避開的地方躲起來。之所以藏在李啓坤的櫃裡,或許是因爲李啓坤已經被控制了,不會對產生什麼危害。而李啓坤之所以躺在牀底下,乃是因爲他中邪,上帶有一部分邪祟的特徵,找一些黑暗的角落藏。”
“嗯,我現在忽然覺這位小兄弟說的十分在理,看來真是英雄出年,之前失敬失敬!請問小兄弟,現在該怎麼辦?”馬主任忽然拍起我的馬屁,令我措手不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金源、小王和王師傅都在一旁大搖其頭,神甚是不屑。
我強忍著沒笑,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恢復李啓坤的神智。”
“好恢復嗎?”馬主任問道。
“不是很難。”我說。
“那吳素君的怎麼辦?”馬主任看著那個櫃子問道。
我說:“李啓坤沒有恢復正常的話,咱們都難以接近那個櫃子,而且就算能打開,咱們也不是活的對手,很有可能被活一口咬斷脖子。”
“啊!”馬主任和小王都驚一聲。
“所以,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還是不要妄爲好!”我看了看錶,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老爸應該也快到了。
“小王,有繩子沒有,去找一把李啓坤給綁起來。”我吩咐道。
小王迅速地跑去拿了一麻繩過來,和金源一起把李啓坤給捆了糉子。只要沒人去那櫃子,李啓坤就特別安靜,一不,像睡著了一樣。
“馬主任,拿兩隻李啓坤的臭子。”我說。
“什麼?”馬主任愣了一下,道:“拿那種髒東西幹什麼?”
我正道:“這種污穢之最能辟邪,而且子越臭,辟邪的效果越好。當然,如果你不害怕李啓坤咬你的話,你也可以不拿。”
馬主任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地上扔的兩隻黑乎乎的辨別不出來本來的臭子,最終還是走了過去,皺著眉頭撿了起來。
“小王,金源,你們把李啓坤擡到院子裡去,找一片好的地方放下。注意,出去的時候,李啓坤會掙扎的很厲害,一定要抓牢,還有,小心,別讓他咬到你們。”
小王和金源點了點頭,擡起李啓坤就往外走。果然,本來十分安靜的李啓坤,剛被擡出屋門,就猛然地睜開眼睛,力地掙扎起來,力氣之大,連麻繩都吱吱作響。
小王和金源死命地抓住李啓坤往外擡去,李啓坤嚨裡開始發出野般的嘶吼聲,還出滿的黃牙,轉著頭顱,伺機咬到擡他前半的金源。
“馬主任,把子塞到李啓坤的裡。”我說。
馬主任飛快地把子塞進了李啓坤的裡,而且塞得很死,然後輕鬆地出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拿那髒東西了。
李啓坤的裡被塞上子之後,頭顱擺地更加厲害起來,像個馬達一樣,來回搖,但是過了一會兒,速度就明顯降了下來,再過一會兒,氣勢就更加低落了,彷彿鬥敗的公一樣,垂頭喪氣,目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