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去那個圓湖,我也不知道怎麼惹上那個人了。”
想了一會兒,白靈搖了搖頭,站在我側的白巖忽然開口了,說道:“難道是因爲我上次在湖邊救了一個小孩?”
白巖是白靈父親的名字,他在縣文化宮上班,是個鐵飯碗的工作。見我狐疑的看著他,白巖這才說起了半個月之前的事。
半個月前他曾經和同事到過圓湖,那是個週末,他們約好了到那裡去釣魚。雖然縣裡的人都知道圓湖有點邪,但白天還是有人在那附近的,更何況白巖和他的幾個同事都不是什麼信邪的人。
那天天氣很好,十分適合釣魚。他們一行四人到了圓湖那便開始釣魚,也有不人看他們釣魚。
白巖的運氣不錯,一坐下就連釣了兩條鯽魚,都是掌大小的。有三個四五歲的小孩圍在他旁邊,看著桶裡的魚玩。
這時忽然颳起了一陣風,那風颳的很怪,就好像是專門朝白巖這個地方刮的。
風一過,白巖就聽見“噗通”一聲,是個小孩掉進湖裡了。他當時本就沒有多想,直接跳下湖把小孩給救了起來。
救小孩的時候他覺那小孩的特別的沉,他拉了好半天才把小孩給拉上來。大家都知道一個常識,就是水有浮力,人掉進水中之後不會直接沉下去。
但這個小孩不同,直接就往下沉,要不是白巖游泳的技好,幾乎都救不回那個小孩。
孩子被救上岸之後,白巖看到的腳脖子上有個淡淡的手印。當時他也沒注意,以爲是自己抓的,現在想想那手印本就不是他的,當時他救人的時候就沒抓過小孩的腳脖子。
“那水裡應該是有東西,小孩也是他想要的,你壞了他的好事兒,我想纏上白靈的應該就是水裡的東西。”
聽白巖說完我便開口了,很明顯那東西是衝著白巖家來的。鬼報復人並不一定會直接對本人下手,有的時候他會選報復對象的家人下手,一點點折磨報復的對象,毫無疑問,圓湖裡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麼善類。
“那該怎麼辦?”
白巖有些慌了,他沒想到自己救了個孩子卻把禍事帶回了家。要是那個東西找他也就算了,現在卻纏上了他的兒,這讓白巖十分惱火,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壞了那東西兩次事兒,他應該也記恨上我了,不出意外的話他一定會再來,而且應該是本來。”
鬼都是特別記仇的,報復心理也十分的強,我壞了那傢伙的好事兒,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你們現在什麼都不要做,就等著他上門就行了,希他不要來的太早,讓我有時間做準備。”
這三年道可不是白學的,我怎麼說也學了師父的一些本事。雖然掌心火我還沒練出來,但佈置個鎖魂陣還是輕而易舉的。
我不能像師父那樣用銅錢就能佈置鎖魂陣,所以我讓白巖去弄了些豬油,做了幾個豬油燈。
豬油能鎖住鬼魂,雖然不能傷它但困住它還是可以的。我上還有師父留的幾張厲害符咒,如果那個東西真不知好歹的話,那我也不介意用那幾張厲害的符咒對付他。
因爲還不知道這東西的程度,所以我沒給我師父打電話。師父一直都對我說,凡事都得靠自己,我早晚有一天要獨創江湖,所以不到非不得已的時候就不要給他打電話。
我很好奇師父到底在忙什麼,但他不說我也不敢問。師父就是這樣,該讓我知道的事他都會告訴我,而不該我知道的問了他也不會說。
做好了豬油燈已經是下午了,我慶幸那個東西沒來,還有準備的時間。我把白巖家的擺設也填了一些,讓他買了幾尊神佛象回來。
雖說是臨時抱佛腳,但也多能起一點作用。把一切都佈置好了,我便換上道袍,讓白靈就躺在炕上別,只等那個東西上門。
“正,你這架勢可不小,是要把那東西給滅了嗎?”
“滅了?得看形,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對付得了它,我準備這些就是想讓它知難而退,恩,我是想跟他談判。”
白靈老爹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就我正,聽到我說要跟鬼談判,白巖臉一變,可能是第一次聽說過這樣的事。
說實話,我心裡本就沒底,一個能化氣的鬼絕對不是好相與的東西,沒準比孟天還要厲害。
不過我肯定不能不管白靈,不是因爲我喜歡,就算換一個普通人我也一樣會管。
我最大的倚仗就是那兩張藍紙符和一張紅紙符,師父留下的這三張都是引火符,藍可引五行之火,而紅符紙則是能引天火。
五行之火可燒邪,天火則能焚萬,連靈魂都能燒。天火我肯定是引不來,是那五行之火都夠我忙活的了。
引火還需要配合道家的步法,十分困難。當然這只是對我而言,要是我師父就不廢什麼力氣,他甚至能用藍符紙引來天火。
符紙的代表著威力,也同樣代表著反噬。符紙的等級越高反噬也就越大,所以道家是很講究法力一說的。
法力不夠強大,就算你勉強能使用高等級的符籙和靈魂也承不了反噬。如果不是我的質和靈狐都異於常人,師父也不會把那幾張紙符留給我。
符籙用不一樣,所畫的陣法也就不同,不同的陣法有不同的用。就像這引火符,上面所畫的就好像是火焰一樣的圖案。
這是我第一次獨自對付鬼,我可不想失敗。一直等到天都黑了那東西也沒找上門,我心說是不是今天不來了?
急急忙忙吃了一些東西,我便又坐在準備好的法壇後面。直到半夜那東西依舊沒有出現,而我則是困的連連打哈欠,心說要是過了子時再不來那我也得睡覺了。
白巖兩口子比我還要張,我讓他們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管聽見什麼靜也別出來。但白巖時不時的就會到這邊看看,我知道他是關心兒,也沒說什麼。
子時馬上要過,我想那東西應該是不會來了。就在這時一陣風從窗外吹來,我忍不住便打了個激靈,心說來了。
眼之下,我看到一個黑的影子從窗口飄了進來,這影子進來之後便朝炕上的白靈而去,不過我事先佈置了法陣,它衝了幾次並沒有衝過來。
這時我看到它的上在不住的往下滴水,心說這東西是個水鬼,現在不是在水裡,我倒是佔了點便宜。
“有什麼事兒可以坐下來談談,非要弄的魚死網破嗎?”
那水鬼不斷的衝擊著我佈下的法陣,目的直指炕上的白靈。可能是沒想到我能看到它,水鬼一愣,隨即便嘿嘿的尖幾聲,手一揚,一串水柱便朝我打了過來。
“這特麼的是什麼水?”
那水並不是實質的水,被淋到上服也沒有溼。但我卻覺到靈魂一陣陣的發涼,忍不住子都跟著抖了起來。
這也就是我經歷過鬼娃的事,要是沒有那次恐怖的經歷,估計我早就被嚇的尿子了。
水柱只是讓我的靈魂發冷,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傷害。趁我發抖的時候那水鬼直接鑽進了鎖魂陣裡,我剛要高興,卻發覺豬油燈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本就困不了它。
“嘿嘿,就憑你也想攔著我,這孩兒我要定了,如果你再不識好歹,那我就先弄死你。”
水鬼竄過豬油燈之後便直撲炕上的白靈,而後便上了的。它是用白靈的在跟我說話,而我則已經把一張藍符紙拿在了手中,隨時準備對它攻擊。
“你想要也得我同意,我是男朋友。認識我手上的東西吧,足夠滅了你的。”
看到我手上的藍紙符,“白靈”的臉上現出一驚訝。我見它還不打算走,立刻就低聲唸咒語,而後前幾步,手中的藍紙符也朝白靈的頭上去。
“小子,今天算你狠,等我真前來之時就是你們喪命之日,你們都要死。”
還不等我的紙符上白靈的腦袋,水鬼就離了的。我長出了口氣,心說幸好把這東西給騙了,它要是知道我手裡拿的是引火符而不是收魂符估計不會輕易放過白靈。
“等等,它剛纔說什麼真,難道來的不是它的本?”
忽然想起水鬼的話,我立刻就一屁坐在了炕上,居然是分魂,這水鬼可比孟天要厲害。
剛纔我只是靠著一口勇氣支撐著,水鬼一走我的勇氣也就散的差不多了,覺渾都沒什麼勁。
“正,怎麼樣了?”
剛纔我跟水鬼鬧出的靜不小,白巖兩口子也聽到靜了,跑到了這屋。
“暫時沒事了,不過那東西還會來,而且我對付不了,我得去找我師父。”
開玩笑,一個連分魂都這麼厲害的水鬼哪裡是我能夠對付的,這事肯定得找師父出馬,憑我自己可搞不定。
學了幾年道法,其實我也想在白靈面前表現一下,自己把這事搞定。但對手跟我不是一個級別的,這就不是我能擺的平的了。
偶爾裝下b沒什麼,不過得看況,這種況我要是還逞強那搭上的就是我自己和白靈的命。
“正,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好。”
雖然我沒能把這個水鬼給滅了,但畢竟是把它給趕走了,在白巖他們眼裡這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我也沒解釋什麼,這種人謝的覺其實還是好的。我當然很希白靈也能謝我,要是芳心暗許就更好了。
只是現在還於昏迷狀態,即便是想謝我也得等醒過來的。
“白靈等下就會醒過來,到時候你們幫熬點薑湯,再弄點枸杞和韭菜補補就行了。”
這三樣東西都是補氣的,白靈雖然只被那水鬼上了一會兒的,但這幾天一直都被水鬼纏著,上的氣已經不足,需要一些氣充足的食補一下,要不然肯定得大病一場。
代完之後我就出了白靈家,了輛出租車回到自己的家,而後便拿起電話撥通了師父給我留下的那個電話號碼。
這麼晚了,我不確定有沒有人接電話。電話響了好多遍,就在我以爲那邊沒人的時候電話被接了起來。
“找誰?”
電話裡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這聲音不帶有什麼,我在電話這邊都能覺的到對方是一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
“我找洪啓敬。”
“他不在。”
聽到我的話,對方略微沉默了一下,便說我師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