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兒放下!”
君目冷幽幽的在周江上掃了一眼,冷哼了一聲,又著他手裏的那個象牙小塔,冷笑道:“你那寶貝也收起來吧,是那位老聖人的吧?留給了你保命的東西。一共就能用一次,還是別老惦記著用它了,有我在這裏,想必你的這些長輩也不會來為難你的!”
“嘿嘿嘿嘿,那是那是……”
周江反應了過來,嘻嘻的陪著笑,順手把象牙小塔塞進了懷裏,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放到了雲上,一不小心看到了後腦勺上的一個大包,正是被自己剛才一棒子敲出來的,登時有點心虛的瞅了君一眼,然後退到了一邊,頭腦的扮作了乖孩子的模樣。
周孝禮這會也湊到了他邊,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裏都有些鬼鬼崇崇。
“哼!”
君卻也注意到了那個大包,目不善的掃了周江一眼,隻嚇的周江又了一下脖子。
不過好歹君好像也沒有敲回來的意思,而是手掌一招,便浮了起來,他雙手抱住,便邁步向天一宮走了過去,前眾修自然立刻退開到兩旁,乖乖讓出了一條路來。
而在前方,天一宮山門前,一個枯瘦如槍戟一般的男子穿流雲大袍,風而立,眾修看了也暗自心驚,赫然就是最近一直不在天一宮的天一宮宮主道無涯,此時竟然隨著君的現,也一並出現在了這裏,難不他不在宮的時間裏,一直與君在一起不?
眾修更覺不著頭腦了,隻覺滿心詫異,卻無人敢出麵發問。
“你也跟我來!”
君向著天一宮方向走去,幾步之後,卻又停後,回頭向周江喝了一句。
周江見這模樣不是很老的老王八蛋麵不善,急忙嘻嘻一笑,道:“我還有事呢……”
君道:“我看著你欺負我閨,看著你死纏爛打,還親耳聽到了你說我不是個東西,見了麵你還罵我大爺……你覺得是你自己跟我進來呢,還是我親手提你進去?”#@$&
“額……”
周江無奈了,隻好灰溜溜跟在了後麵。
“嗬嗬,君有禮,老夫乃一氣宗太上長老混元子……”
也在這時,一位元嬰法相笑嗬嗬的站了出來,其他幾位元嬰也都有朝這邊湊的意思,卻是這群老家夥再怎麽著,也覺得自己畢竟是元嬰修士,一宗太上大長老,被君這般無視卻是不太好看,暗中商議了一番,還是由這一氣宗混元子出麵,陪著笑臉上前來打招呼了。
“你是一氣宗的?”%&(&
君駐足,看向了那一氣宗的太上長老混元子,麵上浮現了淡淡的笑意:“我記得是一百年前,你們一氣宗宗主為了補足宗門功法,向本尊借一縷廣亭山眼的火,本尊嫌借來借去麻煩,索送了他一道火種,如今已在你們在一氣宗紮了吧?用的可還好?”
那一氣宗長老微微一怔,苦笑道:“多蒙君厚賜,我一氣宗得益良多!”
君點了點頭,笑道:“區區火種,算不得什麽,修行中人麽,雖有氣運之爭,但也不至於如此小家子氣,互幫互助是應該的,不過這一次我兒為了救我這個不的老爹,卑躬屈膝向你們求助,許下了許多重諾,但你們還是含得無厭,非得讓也搭進來……”
混元子忽然就笑不出來了,眼神有點瑟。
而君卻還未停,目又淡淡的從那幾位元嬰上掃過,一一點名:“明霞窟的長老,你們宗門號稱三大神定乾坤,其中一道該是我宮贈你們的吧?宋家的老兒,你們當年從我們宮借走的道經似乎到現在也沒還吧?還有符道,當年你們宗門裏的太上長老被蛟魔王追殺三萬裏,逃到本尊的宮裏去避難的事忘了麽?再有文家、靈道、殷家……”
他每點到一方勢力的名字,便有一位元嬰目閃爍,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要說起欠了廣亭山宮人的,幾乎每一個宗門世家都有份,一者仙原北域與廣亭山地域較近,雙方修士互有往來,而且廣亭山宮資源富,出手也闊綽,但有所求,幾乎無不應允,幾萬年下來,幾乎哪個宗門都或多或欠了宮的人,當初敖貞不去別,偏到仙原北域來搬救兵,未嚐沒有這個原因,希他們能講究些曾經的香火份。
不過最後,卻還是隻能利益換,這卻也無需贅述了。
君緩緩說來,也是麵和緩,輕輕點了幾件舊事之後,便微微一笑,住了口,著眼前這些元嬰老修,笑道:“罷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顯得本尊小氣,這一次我這兒向你們求助,好歹你們還是答應了出手的,說來也是我廣亭山欠你們一份人了……”
說到了這裏,似乎自己也覺得好笑,輕聲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這個……應該的……”
混元子等老修也麵有些尷尬,見君這樣說,才跟著點頭陪笑。
但也就在這時,君已經再次微笑著說了下來:“所以我本來見自家閨讓人欺負這樣,想把你們一個個全殺幹淨,出一口氣惡氣來著,但想了想,還是留你們一條命吧……”
乍聽此語,眾元嬰心間皆是一驚,心生警兆。
而君此時已臉陡然一變,喝道:“都給我滾!”
他此時一聲斷喝,天地間陡然暗了一暗,而後轟隆一聲大放明,天落無數神雷。
隨著君一聲斷喝,竟然不知多道如人腰的紫雷電從高空之中落了下來,轟隆隆劈在了諸元嬰老修的前,簡直就像是天罰降世,幾位元嬰老修以法相現,飛遁萬裏也隻在一念之間,但在此時竟然躲不過這道道閃電,直接被雷劈的大聲哀嚎,法相黯淡。
空中一片雷蛇遊走,氣機恐怖懾人,別說正麵被劈中,就算是在旁邊看著,也端得是讓人膽戰心驚,骨悚然,而那些元嬰老修,則一個個狼狽不堪的摔了出去,模樣淒慘,更有幾個修為弱些的,法相直接破來了,化作一清煙消失,隻剩一道靈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