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那隻虎蛟的忽然閉上了。
它張大了。出了劍胎的鋒利芒,但末了隻是打了個噴嚏?
一時間,就連雲獨都覺心下有些空落落的,好像一拳打在了綿花裏。
“敢耍我?”
失落之後,隨之而起的便是無盡的怒意。
周劍氣噴湧,立刻就要化守為攻,將這虎蛟撕碎片!
為苦海雲家百年罕見的大劍客。雲獨驕傲。孤僻,乖戾,如何能容一隻虎蛟戲耍?
這一霎間,劍氣噴湧,周孝禮怪後退。
但也就在此時,雲獨忽然間心頭升起了一道冷意,心裏打了個突。
他甚至來不及以神念掃視。而是下意識的急轉過頭。
這一轉頭,看到的卻是一道黑影。
一條足有一尺多寬的巨劍平平拍了下來,簡直就像是一條大棒。
偏偏巨劍之中蘊含著難言的恐怖巨力,劍上甚至縈繞了數道青閃電,就近拍了過來,便卷起了一道恐怖的飆風,甚至有一道黑的虛空裂隙正在形……那力量就算在平時,雲獨也不敢小覷,隻能集中所有的力量抵擋或是幹脆以法掠開,更何現在他已被分神。而一劍氣更是全部集中在了後,準備向著那戲耍了自己的虎蛟噴薄釋放?
說來話來,其實一切隻在瞬息之間。
種種因素製約之下,這位苦海雲家的大劍客當頭挨了一下,腦袋登時晃了晃。
堂堂虛,心誌如鐵的大劍修,也被這一劍拍的暈了一下。
這並不奇怪。因為這一劍,本來就有著將他腦袋直接拍碎的力量。
隻是將他拍暈,已是劍之人手下留了。
苦海雲獨看來,卻隻是覺眼前一花,腦袋似乎變了漿糊,竟然一時轉不過彎來,而一凝聚如的劍氣,更是因為這一劍拍散了他的氣機,以致於如煙雲般消散,在這一刻,惟有那柄與他心意相通,甚至已經通靈的素劍自然飛來,“嗆”的一聲,便要出鞘。
哪怕是他被拍的暈淘淘的,素劍敵機所,也會自出鞘斬人。
堂堂大劍客,自然不是這麽容易就被襲了的。
雲獨確實很強!
哪怕是在這種局麵下,他仍然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隻需一息時間,他便可以強行恢複鎮定,強提劍氣,再來與那廝一戰!
隻可惜他到的是周江!
是就算正麵而戰,二人也勝負難料的周江,化外第一小魔頭。
在那素劍自出鞘斬人之時,周江口中一聲輕叱:“老李,老趙,老王……”
很古怪的名字!
但就在這一聲輕叱出口之中,他周卻忽然劍氣暴漲,隻聽“唰唰唰”三聲,赫然有三道古劍憑空出現,每一道皆蘊含難言的恐怖巨力,連續三聲,皆斬在了那柄即將出鞘的素劍之上,素劍本已出鞘三寸,但挨過一斬後,劍已歸鞘,再挨一劍,劍哀鳴,似乎到了重創,再挨一劍後,那柄素劍之上的靈驟然潰散,而後“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回來!”
周江此時角笑起,終於還是滿意的笑了。
一聲輕叱,那三道從太石癡兒手中奪來的並重新命名的古劍便接連歸鞘,了無痕跡。
而此時,那雲獨也隻是堪堪回過了神而已。
卻不待他再凝聚一的劍氣,周江已經一腳將他踏倒在地上,而後一掌重重拍了下去,正打在他的額頭,靈力毫不客氣的灌其,霎那之間,衝散了他經脈之間所有正在飛凝聚的靈力,也鎖住了他虛之上,正準備呼嘯而出,想要出其不意挽回一局的丹。
“你的劍,可出鞘了?”
周江冷冷開口,黑巨劍指在了雲獨臉上,眉宇間似有戲謔之。
在他懷裏,甚至還抱著那個孩子!
“這……這是怎麽回事?”
足足過了三息功夫,那些觀戰修士裏,才有人反應了過來,震驚大。
這一切都展的太快了,不在臺上,甚至都無法理解那電石火間的兇險。
到底生了什麽?
每一個人都在這麽想,就連也不例外。
不是該有一場惡鬥的麽?
這一場鬥法開始了麽?
怎麽那苦海大劍客連劍都未出鞘,便被人一腳踏翻在地,彈不得了?
更何況,犯規了吧?
周孝禮上了法臺之後,那小作能瞞過修為低的修士,卻瞞不過周圍觀禮的幾位虛大乘境長老,他們甚至都覺到了周孝禮張口之時嚨噴湧而出的劍氣……這樣無論如何,都算是以二對一吧?更過份的是,還是以二對一,同時用了謀詭計的況下……
“無……無恥……”
這事實在太無恥,以致於看到了這一幕的人,都足足過了幾息功夫,才有一位山羊胡子的老修士拍著大罵了出來,老頭子看樣子氣壞了,都恨不得自己出手了。
“太無恥了,怎能如此?”
“使詭計也就罷了,竟然還二打一?”
“做人怎可如此無恥?放了雲公子,再來公平一戰!”
“將那擾法臺的虎蛟揪出來斬殺,以儆效尤……”
那老頭子的一句話,卻似揭開了鍋,一時之間,怒罵之聲不絕,所有人都怒了。
實在是這做法,太挑戰人心理極限了。
“你……你竟然使這等手段?”
就連雲獨,在清醒了過來之後,也滿麵怒容,厲喝連聲。
哪怕被封了靈力與丹,他也極力要站起來跟周江拚命,本就不認為自己已經輸了。
然而周江一腳踏在他口,卻沒有半分要挪開的意思,被封了靈力的他,更不可能在這足有萬斤的腳下掙紮起來,抬頭向了鏡湖兩側的山上以及空中憤怒不已的眾修,周江嘻嘻笑了起來,像是在跟雲獨說話,又像是在向眾修解釋,慢悠悠的道:“誰說小爺我犯規了?你們明明說了可以驅使異妖鬼,我帶著我的坐騎,或說戰寵一起出手又哪裏錯了?”
他說話之時,運轉了靈力,卻將空中的嘈聲強行了下來。
眾人皆麵麵相覷,一時無人反駁他。
倒是周孝禮聽到了“戰寵”倆字,很是不悅的向周江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