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東讚邊雖然已經聚集了不的人馬,但和大夏的銳相比,自然是不行的,他也準備學著鬆讚幹布的模樣,找一個險要的地方駐紮下來,然後憑借地利抵擋大夏的進攻,好拖延更長的時間。
“將這個消息告訴下麵的士兵們,敵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他們不僅僅要殺了我等,還會覆滅我們的文明和信仰。”祿東讚這個時候已經知道大夏的打算。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對手,不僅僅是在擊殺自己這些青壯,甚至連那些老弱都不放過,隻要能行走的男子都被斬殺,這是亡國滅種的行為,至於那些屹立在山林之中的寺廟等等,也被大夏士兵所摧毀,裏麵的金銀財寶為大夏所有,所有的壁畫、佛像等等的,都被士兵用暴力毀壞。
他在以前聽李勣說過,大夏在西域的一些況,那個時候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發生在自己上的時候,才知道這裏麵的威力。
失去了文明,就等於失去了傳承,等到百十年之後,下一代記事的時候,他們說的都是漢語,寫的都是漢字,哪裏還記得吐蕃的事。甚至史書上都不會出現“吐蕃”兩個字,而祿東讚三個字也隻能用“叛將”等等記載在曆史上。
他現在隻是想借此激發將士們的鬥誌,激發將士們的仇恨之心,讓將士們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大夏的進攻,用中原的話來說,就是哀兵必勝,這是他從李勣上學到的東西,他相信下麵的吐蕃勇士知道消息之後,肯定會仇恨大夏士兵,到時候,肯定會浴戰,用來為自己的家人報仇。
果然,片刻之後,就聽見一陣陣喊殺聲傳來,那些新征召的將士聽了自己的家人被大夏士兵所殺,自己的人為大夏將士所有,怒氣值達到了巔峰,紛紛囂著要為自己的親人報仇雪恨。
隻是祿東讚沒有想過的是,任何事都是有兩麵的,大夏士兵屠殺吐蕃老弱,讓這些已經征召軍隊的勇士們心生怒火,恨不得和大夏士兵同歸於盡。
但那些後方的吐蕃百姓呢?這些人還願意將自己的青壯送軍中,用來抵擋大夏的進攻,然後任由大夏將自己的親人斬殺嗎?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
一山坡之上,李景智麵冷峻,他手執長槊,淡淡的看著眼前小寺廟,麵冰冷,沒有毫的表,他已經不記得這是他消滅的多寺廟了,一開始還有點欣喜,但現在他已經無所謂了,圍繞在寺廟周圍,總是有一些小部落,人數不多,幾十人或者幾百人不等。本不是自己的對手,甚至有的時候,他認為自己很不需要多人馬,隻需要百餘人就可以摧毀他們,但既然是皇帝的命令,他是沒有任何辦法。
一陣馬蹄聲傳來,就見兩個小將飛奔而來,正是李景峰和李景巒兄弟兩人,王謝兩家雖然有矛盾,但在宮中謝玉楠和王小倩兩人關係還不錯,屬於相互守那種形勢的。
“三哥,實在沒意思,這些吐蕃人本不是我們的敵手。”李景巒手執長槍,眉宇之間多了一些不屑。
“八弟,有機會殺敵你還不樂意。”李景智忍不住搖頭,說道:“父皇讓我們領兵出來,不過是為了增加我們領軍的經驗而已,也沒有讓你們擊殺多強敵,真正的強敵不在我們這邊,而是在犛牛河以南的地方,在程咬金和裴元慶兩位將軍那邊,那邊才是主戰場。”
“三哥,不如我們現在就殺過去,越過犛牛河,聽說程咬金大將軍的兵馬正在東進,不如我們去和大將軍的兵馬會合在一起,如何?”李景峰雙眼一亮,邊的李景巒臉上也出一副躍躍而試的模樣,顯然心中也有了其他的想法。
李景智雙目中芒閃爍,但很快就搖頭,說道:“父皇的旨意就是讓我們肅清後方,組建小城池,加強我們在高原上的統治,恐怕我們不能輕易離開,再說,我們不過三千人馬,能做什麽?”
顯然,李景智也不滿意現在這種局麵,對付的都是普通百姓,沒有任何挑戰,李景智也想重新開拓新的戰場,隻是想到李煜的聖旨,頓時有些遲疑了。
“三哥,反正父皇是讓我們對付吐蕃的百姓,這在我們後方的百姓是對手,難道在我們前方的百姓就不是對手了嗎?”李景峰眼珠轉。
“三千人馬可不了,我認為,三千人馬剛剛好,進可攻,退可逃,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我可是聽說了,敵人的堅壁清野實際上已經沒有多大作用了,我們的進攻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吐蕃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就退兵犛牛河了。”李景巒在一邊勸說道。
“倒是如此,隻是,這要是失敗了,算了,走,帶領弟兄們南進,當年父皇數百人縱橫天下都能闖下偌大的基業,我們作為父皇的兒子,豈能退。”李景智雙眼一亮,頓時拳頭,大聲說道:“出了事,大不了我擔著,哼哼,在父皇的羽翼下,永遠都不能長大,現在我們還能依靠父皇,可是我們以後呢?八弟說的有道理,三千人馬足夠了。”
李景峰和李景巒兩人聽了頓時出喜,當下仍然吹響了號角,一陣陣號角響起,綿延起伏,傳的老遠。
不過半個時辰,就見三千人馬已經聚集完畢,有些將士臉上還殘存著一喜悅,顯然是有所得。
“弟兄們,我決定去幹一件大事。”李景智騎著戰馬,手執長槊,大聲說道:“你們也知道,吐蕃人已經派出兵馬,阻攔程咬金大將軍東進的隊伍,我還聽說,吐蕃人正在征召兵馬,他們連青壯都給征召了,就是在擴充兵力,阻攔我們。現在我想帶領你們,去搗他們的腚眼,你們敢不敢跟隨我前往。”
“殿下都不怕,我們怕什麽?”
“對,跟在殿下後麵殺敵!”
“殺敵,殺敵!”
一陣陣高呼聲傳遍了高原,年意氣風發,不知道世道的艱險,更是不知道高原上的危險,他們建功立業,在兩個兄弟蠱下,毫不猶豫的率領三千兵馬偏離了預定計劃,朝西南方向殺去。
犛牛河中軍大營,喊殺聲傳來,數萬將士正在訓練,大軍防線穩定之後,李煜開始在犛牛河北岸訓練大軍,在大軍的後方,大量的營寨修建,大量的糧草開始周轉,大夏的戰爭機在這個時候,重新運轉看來,烏海大營一度失守,但隨著犛牛河戰役的開展,烏海大營再次落大夏之手,西北道行軍長史許敬宗親自率領三萬大軍南下,重新收拾糧道,使得大夏糧道通暢。
“陛下。”向伯玉闖進了大帳,看見大帳中間的許敬宗,微微點點頭,就說道:“陛下,不好了臨淄王偏移了行軍路線,不僅僅如此,七皇子、八皇子的兵馬也是如此。據哨探傳來的消息,他們三人合兵向西南而去。”
“哦!這三個小崽子想幹什麽?”李煜聞言一愣,忍不住詢問道。
“陛下,臣鬥膽猜測,三位殿下恐怕領軍南下了。”許敬宗臉上出一笑容,輕笑道:“臣在來的時候就聽說了,陛下為了曆練諸位皇子,令諸位皇子領軍掃後路,確保糧草安全,幾位皇子必定認為這樣的小事十分無聊,才會有這樣的念頭。”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真的以為吐蕃的那些將領都是無用之人嗎?”李煜了然大怒,冷笑道:“三千兵馬能做什麽?被人一口氣吃了幹幹淨淨,到時候連一點渣子都留不下來。”李煜雖然說著,但許敬宗等人還是能其中聽的出來言語之中的關心。
“陛下,三千兵馬不多不,進可攻,退可守,臣倒是認為三千騎兵剛剛好,不會影響大局,臨淄王等三位皇子都有龍之姿,繼承陛下神勇,或許會給陛下帶來意想不到的勝利也未可知。”許敬宗在一邊解釋道。
“陛下,許大人所言甚是,如今我大夏在吐蕃戰場占據優勢,三位殿下就算遭遇到敵人,也隻可能是小敵人,不會有大事發生的。”向伯玉看了許敬宗一眼,心中嘖嘖稱奇,到底是皇帝看重的太仆寺五傑,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
“陛下,三位殿下已經長大,臣記得陛下在他們這個年齡的時候,已經率領大軍東征西討了,現在三位殿下也可以領軍為大夏效力了。”尉遲恭正容說道。
李煜點點頭,想了想,說道:“朕倒不是說,他們不能領軍出征,隻是沒有朕的命令,就更改了行軍路線,有些不妥。”
許敬宗聽出李煜言語中的意思,趕解釋道:“陛下,傳言的那年冠軍侯霍去病第一次領軍出擊的時候,也是如此,他並沒有聽從衛青的安排,自己率領大軍出擊,斬獲戰功。臣認為三位殿下也必定會是如此。而且,臣認為三位殿下並沒有違背陛下的聖旨,陛下說了,讓諸位皇子率領大軍肅清大軍後方,現在在西南方向,程咬金大將軍的兵馬正在攻城拔寨,哪裏也是我大夏的一部分,三位殿下並不算違背陛下旨意。”
“許敬宗,你真是巧舌如簧啊!不管是好是歹,到了你的裏,都了好事了。”李煜聽了哈哈大笑,指著許敬宗搖搖頭。
“臣隻是說了實而已,並沒有胡言語。”許敬宗趕解釋道。
“也罷!就讓他們出去吃點苦頭也好。這些年輕人不吃點苦頭,總認為自己很了不起。隻有讓他們吃點苦頭才知道這天下不是這麽好的奪取的。”李煜聽了搖搖頭。
“陛下聖明。”三人聽了連忙說道。
“裴元慶西進的兵馬被李勣攔住了,數次進攻都奈何不得對方,現在隻有程咬金的兵馬了,鬆讚幹布雖然下令全民皆兵,但到底隻是一群剛剛放下鋤頭的百姓,雖然生的孔武有力,可實際上,沒有多大的作用,從這方麵來看,程咬金那邊突破的可能比較大。”楊廣的目落在一邊的地圖上。
尉遲恭臉微紅,他想到程咬金來支援自己,心裏麵就到十分的別扭,他和程咬金可是競爭對手,關係雖然比較好,但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
“陛下所言甚是。”許敬宗看了尉遲恭一眼,見對方臉都黑了,心中一陣暗笑。尉遲恭和程咬金之間的關係早就傳的沸沸揚揚,兩人關係很好,卻彼此不服對方。
尉遲恭為軍中主帥,程咬金卻率領偏師,現在主帥出了問題,卻等待著偏師救援,好麵子的尉遲恭心裏麵很不舒服。
但形勢比人強,麵對這種局麵,尉遲恭自己也沒有辦法,誰讓鬆讚幹布和李勣兩人就盯著他呢!現在讓程咬金撿了便宜。
不過,現在三位皇子前往西南,和程咬金會合,最後的戰績恐怕會落到三位皇子手中來,程咬金或許隻能得其利,而三位皇子可以得其名,這或許是最佳的辦法。
“陛下,臣認為我們應該展開試探的進攻。”尉遲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我軍駐紮在犛牛河邊,雖然是在訓練,可是數萬大軍每天消耗的糧草很多,長期下去,連軍心士氣都會到影響。”
“你說的不錯,是要進行試探進攻,傳令下去,打造竹筏,盡量形浮橋,速度上可以慢一些,多準備,我們也不一定非要現在就殺過去,做個樣子也是好的。”李煜想了想,忽然笑道:“我們就是要給鬆讚幹布力,讓他覺得我們馬上就要渡河了,讓他張起來。”
尉遲恭等人聽了臉上出遲疑之,他們並沒有聽懂李煜言語中的意思,但並不影響他們的行,他們認為,隻要大軍有進攻的跡象,軍心士氣就不會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