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沃野千裏,南取東吳,北伐中原,的確是一個好地方,唯一不好的就是楊廣,楊廣會在不久之後,離開繁華的中原,前往江南之地,他邊的驍勇兵十幾萬人,這些驍果組的衛軍可不是一般的難對付,這些人都是關中人,時刻想著回到關中,甚至宇文化及,就是用這種辦法達到篡奪皇位的目標。奪取江淮之地,首先麵對的就是驍果。
“先生,楊廣最好江南風,當年他擔任揚州大總管的時候,將江南之地經營的如同鐵桶一樣,我們要是奪取江淮之地,第一個麵對就是此人啊!”李煜有些擔心的道。
“將軍意在何?”岑文本眼珠轉,他很好奇李煜想奪取的地方是在哪裏。
李煜右手從一邊取了一截樹枝,在沙灘上畫了一個簡單的地圖,地圖並不標準,隻是後世華夏地圖,北方、西北等地都缺了許多,甚至東北標的也不是很準確,但不得不承認,東北和江南大概的模樣已經出現了。
岑文本卻是嘖嘖稱奇,這個時代,就算那些世家大族也不知道疆域的模樣,李煜是誰,不過是一個叛軍之子而已,居然知道大隋疆土的大概模樣,這讓岑文本對他產生了一好奇。
“先生,這東北如何?”李煜指著東北,道:“東北雖然人口稀,但靠近北方,可以得到大量的戰馬,自北向南,一瀉千裏,掌控華北大地,同樣是沃野千裏。”
“東北雖然不錯,華北大地人口眾多,但同樣的,這裏是世家大族的聚集地,五姓七中的關東世家一向以關東為自己的自留地,將軍的政策想要得到他們的支持,幾乎是不可能的,唯獨在江淮大地和江南,這裏人口眾多,水網複雜,田地眾多,將軍若是能占據這裏,可以為帝王之基。”岑文本搖搖頭。
自北向南固然不錯,曆朝曆代,多是自北方崛起,但可惜的是,這並不適合於李煜。誰讓他一開始就準備分田地,為那些泥子話呢?還準備推廣讀書,讓那些窮苦人都能識字,更是引起了世家大族的忌諱。
“好吧,先生服了我。”李煜點點頭,不得不,岑文本的政治智慧比自己強,李煜知道這個時代世家大族的厲害,但岑文本更加知道這些世家大族的險,他是不會接自己的主張的,唯獨隻有掌握一片地之後,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改在眼前的一牽
“將軍,雖然我不知道將軍如何知道楊廣南下的消息,但他若真是南下,這對將軍來,可是一個絕佳的消息,楊廣帶走了宗室,帶走了無數珠寶,更是會帶走無數朝臣,這些人日後都是將軍的,就算真都有十萬驍果又能如何?將軍連宇文述都不怕,還怕了其他人不?”岑文本不知道李煜如何知道楊廣會南下。李煜隻是看到了楊廣和他的十萬驍果,但岑文本卻看見了楊廣南下所帶來的機遇。
“先生所言甚是。”李煜聽了心頓時放鬆了許多,若是李靖這樣的人,率領十萬驍果,那李煜能逃多遠,就逃多遠,但若是楊廣所統領的十萬驍果,李煜卻不會放在心上,一個綿羊統領一群獅子,其戰鬥力都是一群綿羊,相反,一頭獅子統領一群綿羊,那他的戰鬥力卻是一群獅子,戰鬥力十分驍勇善戰。
岑文本見李璟已經認同了自己的建議,臉上也浮現出一笑容,他想幫助李煜,但李煜若是不相信他,岑文本也會想方設法的離開李煜,去其他任何地方,幾乎都沒有功的可能,唯獨去江南,才有一線生機,才能有機會奪取下。
“如今江南等地尚且沒有什麽勢力,將軍多為朝廷重兵,將軍可曾想過了這段時間當如何是好?”岑文本有些擔心。
李煜點點頭,槍打出頭鳥,自古都是如此,楊玄就是那隻倒黴的鳥,若楊玄能晚上幾年,哪怕是大業十年或者十一年的時候造反,那個時候,離開關中的楊廣,本就不能掌控關中的局勢,楊玄興兵造反必定會功。
大業九年的今,隋朝的統治在有些地方還是占據正統地位,李煜想要奪取一塊地盤,縱橫江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與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先生,李煜能從宇文述的幾十萬大軍中殺出重圍,難道還怕了江淮之間的朝廷大軍嗎?”李煜想到自己在皇原進攻宇文述大營時期的模樣,那個時候哪裏考慮這些的。現在兵馬過千,有了一點自保之力,反而畏首畏尾了,這可不是李煜的為人。
“皇帝陛下屢次興兵東征,消耗關中世家大族的力量,運河開鑿,更是讓關東世家到了影響,關東、關中世家都對皇帝不滿,這就是楚國公興兵之後,得到眾多世家大族或明或暗的支持,如同將軍所的,楚國公雖然戰敗,但下的紛爭不但不會停止,而且還會愈演愈烈。關隴世家必定會推舉一人占據關中,虎視下,而關東世家也同樣會如此,推舉一人,和關隴世家,爭奪下,文本認為,雙方必定以為界線,爭奪下。”岑文本在沙灘上寫了“”兩個字。
李煜看在眼中,雙目中出一讚歎來,岑文本並不是像自己一般,從後世穿越過來的,他並不知道幾年之後發生的一切,但李煜卻知道,李淵父子占據關中,就是到關隴貴族集團的支持,而關東也是如此,王世充、竇建德都是得到了關東世家或明或暗的支撐,雙方爭奪下。
“將軍取江南、江淮之地,荊襄之地,西進蜀,自淮水以南,都為將軍治下,三分下,窺視皇權。”岑文本並沒有看見李煜雙目中的讚歎,而是在李煜地圖上畫了兩條線,將下分了三部分,是為三分下。
“先生之言,讓李煜茅塞頓開,此授先生於我李煜,還請先生看在下蒼生即將遭倒懸之苦的份上,出山相助,李煜願以師禮待先生。”李煜站起來,恭恭敬敬的朝岑文本行了一禮。這樣的聰明人,李煜不願意放走。
岑文本見狀也正容回道:“將軍心懷下,有吞吐宇之誌,文本生愚笨,恐有負將軍所托!還請將軍見諒!”
“李煜願以先生為師,日夜教導,某保證對先生言聽計從,不敢有違背之!還請先生垂憐子愚鈍,不吝賜教。”李煜又行了一禮。
“文本生魯莽,日後空有得罪之,將軍還是另尋他人才是正理。”岑文本又肅容道。
“有德之士必會匡扶君主過失,先生若是言辭犀利,必定是李煜之錯。”李煜再次行禮。
“日後功之日,還請將軍賜文本歸田園。”岑文本正容道。
“君臣相知,必定會為千古佳話。”李煜想也不想,就道。
“屬下見過將軍。”岑文本這才向李煜行了一禮。
李煜趕上前將其扶起,臉上頓時輕鬆了許多,剛才一番話雖然假了一些,但從李煜這的記憶裏得知,這才是對頂尖智謀之士的尊重。像岑文本這樣的人就是頂尖智謀之士,李煜雖然的很勉強,言辭也不像古禮那樣,但到底是意思到了,岑文本也愉快的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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