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各種設施已經重新擺放,看上去和原來的一模一樣,但從地麵上的一些焦黑和跡,還是能看得出來,這個地方曾經有一場廝殺。
宇文述站在帥案之後,大帳中不時的有親衛跑了進來,將前線的戰況稟報宇文述,或是來護兒已經突破左翼,或是衛玄、世師已經突破右翼,更或者說宇文化及親自率領大軍,攻中軍。所有的戰況都在表明楊玄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不可能取得勝利了。
可就是如此,宇文述心中卻沒有任何高興的模樣,他看著麵前的幾案,幾案上的放著一個盒子,盒子裏麵放著不的令箭,但此刻令箭卻是了一枚,這也是剛剛整理的時候發現。
“都,你說,這令箭?李煜這小子拿著令箭有什麽用?”宇文述忽然詢問道。
“祖父,還能做什麽?不過是想借祖父的令箭逃出八關。”宇文天寶忍不住笑道:“但這裏到八關,沿途也不知道有多軍隊,想要逃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沒這麽簡單。李煜此子不俗,居然敢從中軍突出重圍,可不是任何人可以做到的。此子險狡詐,智謀不俗。不簡單。”宇文述麵凝重,心中生出一不妙。
“就算再怎麽厲害,手中不過三四百人而已。”宇文天寶卻不在意的說道:“等祖父滅了楊玄,待孫兒親自提一軍,將李煜生擒活捉。”他可是自己的千裏馬落了李煜手中,自己更是被對方擊敗。
宇文述點點頭,他在大帳走來走去,眉宇皺,腦海之中,卻想著李煜下一步的靜。拿了自己的令箭,到底是順手為之,還是早有預謀。不管怎麽樣,他總覺到自己放走了一個禍害。
“派人去通知弘農楊太守,務必派人將李煜擒拿。”宇文述有些不放心,招過親衛,讓其去見楊智積。
弘農城,天邊可見一點紅芒出現,城牆上,一隊士兵正老老實實站在城牆上,隻是神萎靡,到底是站崗一個晚上,這個時候更是最疲憊的時候。
“不知道這個時候,宇文大將軍可滅了叛軍?”城牆上一個士兵忽然詢問道。
“那是自然,宇文大將軍幾十萬大軍,叛軍才多人,怎麽可能是朝廷的對手。”旁邊的一個士兵頓時振神,說道:“你說,那楊玄也是弘農楊家的人,弘農楊家啊,那是何等的風,可為什麽他還要想著造反呢?好好的富貴日子不過,真是可惜了。”
“那些人高高在上,他們的想法我們哪裏知道。老實一些吧!校尉大人快醒了,等下我們回去之後,也好生休息一番。”一個年長的士兵忍不住掃了兩人一眼,教訓道。
兩個士兵正待說話,忽然遠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頓時抬起頭來,隻見遠數百騎兵飛奔而來,眾人麵一變,紛紛抓了手中的武,死死的著遠方。直到看到對方上穿著的是隋軍的盔甲,這才放心了許多。
“來者通名,否則的話就要箭了。”什長著城下的騎兵,深深的吸了口氣。
“大將軍帳下親兵,奉命見太守大人,還不打開城門。”為首的一個漢子手執長槍,大聲吼道:“老子跑了一個晚上,人困馬乏,還不給我開城門。”
“開城門。”後的騎兵紛紛了起來,聲音雜,有些言語十分難聽。
“這位將軍,您看,現在都快天亮,不如勞煩將軍稍等上一個時辰,小人等必定打開城門。”什長低三下四的說道。
“放肆。你是什麽東西,耽誤了急軍,你能擔待嗎?還不給我打開城門。大將軍令牌在此,你找死嗎?”城下的將軍從懷裏出一麵令牌,大聲吼道。
“快開城門!”
“大哥,不如殺進去,這些家夥,在後麵福,我們卻在前線廝殺,這個時候還來為難我們,走,回去告訴大將軍,回頭將這些家夥以軍法。”
....
人群之中,頓時罵聲一片,城牆上的眾人聽了心中駭然,有的士兵額頭上盡是冷汗,他們麵蒼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不給我打開城門。”城下的將軍再次大聲了起來,大聲吼道:“耽誤大將軍的事,全家皆斬,你想死不要,不要阻攔其他人。”
城牆上的什長麵蒼白,渾抖,他掃了周圍一眼,隻見那些平日裏和他稱兄道弟的人紛紛後退,分明是不想和對方接。
“你找死了,還不開城門!”後傳來一聲大吼,就見守城的值班校尉站在後,麵沉。
“校尉大人,若他們是叛軍?”什長還是有些不甘。
“愚蠢,宇文大將軍幾十萬大軍圍困叛軍,這個時候叛軍還能殺出來不?開城門,快些。”校尉一掌甩了過去。
“是,是,開城門,開城門。”什長忍住心中的憤怒,隻能指揮手下人打開城門。
堅固的弘農城門緩緩打開,值班的校尉領著眾人親自在城門兩邊迎接,雖然大家都是丘八,但這個丘八卻不好惹,人家剛剛是從戰場上殺出來。
城門前,不過百餘步,數百騎兵緩緩而來,等到了十幾步的時候,為首的一名猛將,手執戰刀。
“不知道將軍尊姓大名?”城門下,校尉正麵帶笑容。
“乞活軍李煜!”
猛然之間,一聲怒吼聲傳來,接著麵前刀一閃,可憐守城校尉,他還準備上前迎接對方,沒想到迎來不是笑臉,而是刀槍,敵襲兩個字還沒有喊出口,腦袋就飛了起來,墜落在地。
“殺!”李固、龐玨兩人護衛在李煜兩邊,數百騎兵瞬間衝城中,城門下一片狼藉,守城的士兵盡數被斬殺。原本易守難攻的弘農城就這樣輕易的落的李煜之手。
“衝進去,活捉楊智積。”李煜的聲音傳來,數百騎兵隨李煜之後,在大街上飛奔,徑自朝太守府殺了過去。
這個時候,太剛剛升起,落在弘農城城牆上,弘農城落李煜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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