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半天你是不著蝕把米呀,唉!那確實夠倒黴的了。不過,就這一件事不太順嘛,怎麼會如此悲觀呢?”我好奇地問。
“章老弟,豈止是這一件事呀,昨天晚上,我潛伏時,不小心放了一個響屁,驚了盜墓賊,差點把小命送了。你是知道的,盜墓賊手裡有槍,我就是跑得再快,也沒槍子兒快嘛。”蛤蟆鏡喪氣地說。
“老古呀,放屁是很自然的事兒,放了一個屁,怎麼就跟倒黴掛上了鉤呢?我看,你也太牽強附會了。”
“章老弟,你有所不知,我這個人平常難得放一個屁,一年上頭能放三個屁就頂了天。你說,它早不放,晚不放,偏偏潛伏的時候放。還有,我一貫是放悶屁,十年、八年不到放一個響屁,這倒好,關鍵時刻,它竟然放了一個二踢腳。唉!你讓我怎麼說呢。真是應驗了那句話:人倒起黴來,喝涼水也塞牙。”蛤蟆鏡沮喪地說。
“老古呀,別想那麼多了。你看,咱倆現在活得好好的,這就夠了。以後,小心就是了。”我安道。
突然,我覺得大姆指有點火辣辣的,就象當初魂鑽進去時的覺。
我瞅了瞅大姆指,看到指尖有點發紅。
這是怎麼回事呀?我不有些惶恐起來,難道無頭男的魂又跑來了嗎?
一陣警笛聲傳來,遠遠駛來兩輛警車。
沒一會兒功夫,警車就駛到了墓地,從車上跳下七、八個警察。
村委會主任忙迎了上去,指著古墓對警察說:“兩個就在那兒。”
一名警察瞅著我們幾個人問:“那三個人是幹嘛的?”
村委會主任介紹道:“他們三個是市博館來挖掘古墓的,還沒等他們手,盜墓賊就搶先一步了。”
警察一到,就拉起了警戒繩。
我對蛤蟆鏡和瘦猴說:“走吧,咱們就不要在這兒給警察添了。”
我一回到駐地,就趕忙給曲惠打電話。
“曲惠,我的大姆指又火辣辣地疼了起來,你趕快問一下表叔,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急切地說。
曲惠一聽說我的大姆指又出問題了,急得連聲說:“我馬上問表叔,你等著。”
沒到十分鐘,曲惠就回了電話。
曲惠一開口就問:“詩文,你現在是不是呆在污穢之地呀?”
“啥意思?”我一楞
。
“火葬場、殯儀館、墓地、太平間這些地方就是污穢之地嘛。”曲惠解釋道。
“曲惠,我正奉命挖掘一座古墓呢。”我說。
“那就難怪大姆指會出問題了。我表叔說,你的大姆指被惡鬼的魂進出過,所以,其它的魂嗅得出氣味,也試圖從你大姆指裡鑽進去。”曲惠告訴我原委。
“那咋辦呀?”我一聽就張起來,假若別的魂進到,豈不是會興風作浪呀。
“我表叔說了,再用人的經塗抹三天就沒事了。”曲惠說。
“曲惠,我遠在數百里之外,又趕不回來,到哪兒去找人的經呀。”我著急地說。
“詩文,你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被尿憋死了不,天下哪兒沒人呀?你不會就近找一個人要經嘛,那玩藝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曲惠說得象唱的一樣,似乎索要經就跟找人問個路一樣簡單。
“曲惠,我敢隨便開口找人要經嗎?人家一定認爲我是耍流氓呀。罵我幾句算便宜的,弄不好還會揍我一頓呢。”我爲難地說。
“詩文呀,你腦子活絡一點,想想辦法嘛。不行,就拿錢買,俗話說:有錢能讓鬼推磨。我想:看在錢在份上,願意給你經的人多了去了。”曲惠滿不在乎地說。
我嘆了一口氣,心想:只能就地想辦法了。
掛了電話,我坐在屋裡發呆,心想:該到哪兒去索要經呢?
“章哥,您一個人發什麼呆呀?”小寡婦探進個腦袋,好奇地問。
“哦,出了兩條人命,暫時不能挖掘古墓了,我心裡有點著急呀。”我搪塞道。
“章哥,這有啥著急頭,又不是你懶,是老天讓你休息嘛。”小寡婦閃進了屋。他嘻笑著說;“章哥,昨晚,我按照您的計謀,把古領導整治了一頓。嘿嘿…您別看古領導平時神氣的,昨晚,在我舅舅面前象個乖乖兒呢。”
“我聽說了,你舅舅把他屁都打腫了,現在,搞得他連凳子都不敢坐。”
“嘻嘻…我舅舅聽說他想欺負我,氣得火冒三丈,要不是我事先代又代,非把他的打斷不可。”小寡婦說。
“哈哈…這一下他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我笑著說。
“我不喜歡他,當然討厭他打我的主意啦。我要是喜歡誰呀,還不得誰打我的主意呢。”小寡婦曖昧地說。
小寡婦此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裡的“誰”就是指我。不過,我不會、也不能點穿,我可不願意惹出一。
“翠花,你找我有事嗎?”我問道
。說實話,我和小寡婦單獨相,真有點覺得尷尬。
“章哥,我是來幫您按腰的。”小寡婦說明了來意。
“我…我腰好一點了,就不用麻煩你了。”我不想跟小寡婦走得太近,所以,就婉言謝絕道。
“章哥,那怎麼行呢。腰疼這個病可頑固啦,按一次本不頂用,起碼得按一個療程五天以上,假若半途而廢,那不但病好不了,昨天按的就等於報廢了。”小寡婦員道。
“我覺得差不多好了,真的不用按了。”我堅持道。
“章哥,您是不是害怕我纏上您了?”小寡婦突然臉一沉,不悅地說。
“翠花,你咋這麼說呀,看你想到哪兒去了。我覺得腰基本好了,纔不願意麻煩你嘛。”我辯解道。
“章哥,我結過婚,又拖著一個小孩,怎麼會高攀您呢?我不過是拿您當哥哥看待,才這麼關心您呀。章哥,我沒哥哥,所以,一直想有一個哥哥,遇到了您,我覺得您就象我哥哥一樣。”小寡婦說著,眼圈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