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耍老徐頭?”聽了魂的話,不由得讓我一楞。
“當然啦!雖然老徐頭老巨猾,但是,你比老徐頭更險,更狡猾。你想想看,這三天來,你憑藉著幾句甜言語和幾瓶酒、幾條煙,把老徐頭耍得團團轉。”魂不滿地指責道。
“我…我是個老實人,從來不耍人的。”我辯駁道。
魂冷笑了幾聲,說:“表面上你確實顯得老實腳的,正因爲如此,你才更有欺騙。不要說老徐頭了,就連我這個經百戰的帥哥都被你玩慘了。不然,我能落得被你圍剿的下場嗎?”
我聽魂自奉爲“帥哥”,不哈哈笑了起來。
“你笑啥?”
“你算得上帥哥嗎?真搞笑。”我奚落道。
“難道我不帥?”魂不服氣地說。
“就憑你那五大三的模樣,一、一的野人,就知道你長得不咋的。我就不明白了,就你這副德,咋能泡這麼多的妞呢?”我不屑地瞅著魂。
“你以爲小白臉就帥呀?我告訴你:象你這種優寡斷的男人,我就是醜東施也瞧不上你。”魂也不屑地說。
“你搞沒搞錯呀,你瞅瞅,我高1.78米,方臉,濃眉大眼,我纔不是小白臉呢。還有,我也不是優寡斷的人。”我自我飄揚道。
“你還不優寡斷呢?我求你幫一點小忙,瞧你推三阻四地模樣,真讓人瞧不起。我告訴你:大男人不興這麼粘粘糊糊的。”魂說了半天,又轉回幫忙的事上了。
“我說了,不是我不願意給你幫忙,是想幫,但沒能力幫嘛。”我解釋道。
“你呀,只要使出半個腦袋瓜子的聰明,就能把我的這樁小事搞定了。”魂輕描淡寫地說。
“說得倒簡單,象是喝涼白開似的,既然簡單,你自己辦嘛。”我氣呼呼地說。
“我現在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被犬欺呀,那個老徐頭自以爲懂得一點法,拿符咒把我定死了。否則,我纔不求你呢?喂!我告訴你:俗話說:誰人不求人。也許你以後還有求我的時候呢。所以,給自己留條後路吧。”魂雖然是在求我辦事,但說話的口氣得很。
我瞅著魂,心想:這傢伙說得在理,是啊,不論是活人,還是死人,都有個求人、求鬼的時候嘛。今天,這個無頭男遭了難,跑來求我,也算是我倆的緣份呀。萬一我以後遇到什麼難,也有可能求他的。想到這兒,我嘆了一口氣,勉爲其難地說:“這樣吧,你這個忙我儘量幫,但醜話說在前面,如果幫不了別怪我
。”
“不行。我這個忙,你必須要幫,而且要幫到底。”魂不客氣地說。
我很不習慣魂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不滿地指責道:“喂,你搞搞清楚狀況呀,你既不是我的領導,我也沒什麼把柄在你手裡,憑什麼用命令的口氣對我說話呀。我看你呀,完全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既然你這麼不識相,那我就跟你把話挑明瞭說吧。”魂一副洋洋自得的口吻,繼續說道:“我問你:你上了那個苗雨的鬼吧?”
我一聽魂提起了苗雨,就知道他下面要說些啥了。儘管魂說的話曲惠聽不見,但從我和魂的對話裡,曲惠完全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所以,我不想當著曲惠的面,談論關於苗雨的事。我知道:苗雨儘管已經死了,而且已經火化了,但曲惠還是會吃的醋。
“喂,打住!”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打斷了魂的話。
“好吧,俗話說:響鼓不用重捶。那我就不多羅嗦了,等著你小子的喜訊。”魂說完,雙手抱拳,說:“後會有期!”
魂說完,那青煙漸漸散去。
“詩文,你和那傢伙說些啥呢?他好象託你幫什麼忙,是吧?”曲惠問。
我點點頭。
“那傢伙請你幫什麼忙呀?”曲惠追問道。
我猶豫著,究竟告不告訴曲惠呢?
告訴吧,怕他阻攔我,反倒起了副作用。
不告訴吧,這個忙還需要曲惠協助,否則,單靠我一個人恐怕很困難。
“詩文,你不願意告訴我呀?”曲惠嘟起來。
“曲惠,我什麼事都不會瞞著你的,我只是怕你替我擔心呀。你看,自從出了車禍後,讓你替我了多心,擔了多驚呀。”我抱住曲惠,在的臉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突然,我覺得自己非常可恥。因爲,這一吻並不是之吻,而是充滿著功利彩。我試圖用“”來謀求曲惠的幫助,讓協助我一起把無頭男的命子復原。
“詩文,你真好!”曲惠果然被我的一吻打了。
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替自己辯解道:曲惠是我的,我也是著的,所以,我尋求的幫助是應該的,幫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俯下頭來,在曲惠的臉蛋上又深深吻了第二下。
“詩文,你告訴我吧,我倆應該同甘苦,共患難呀。現在,你遇到車禍,又被惡鬼糾纏,在這種時候我更應該幫助你嘛。”曲惠地說。
我在曲惠的臉蛋上深吻了第三下。心想:人確實很容易被衝昏頭腦,男人的幾個吻,也許就能讓人心甘願獻出自己的生命
。
“曲惠,我恐怕不久於人世了。”我悲切地說。
“詩文,你…你別嚇唬我,難道那個惡鬼要對你下手嗎?”曲惠焦急地問。
我沉痛地點點頭,哀哀地說:“剛纔,那個惡鬼說了,別看我把他趕出來了,但他完全有能力收拾我,讓我等著。”
“詩文,你看,我和表叔都讓你別放過惡鬼,你偏不聽,這一下好,他果然恩將仇報了吧。”曲惠抱怨道。
“那傢伙說了,如果不放他出來,他會更瘋狂地報復我,甚至還揚言要報復我全家呢。”我添油加醋地說。
“是嗎?可見,這傢伙真是十惡不赦的惡鬼。詩文,咱倆明天去找我表叔,他一定有辦法治住這個惡鬼。”曲惠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