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出來我跟他在照片上是相識的?”向寧不以為然的問著。
“這里啊,霍先生不是在看小姐您嘛。”云香手指了指照片上的視角,“很明顯啊,霍先生就是在看您啊。”
向寧用指腹比劃了一下視線的角度,發現還真的是同云香說的一樣。
“可能是角度問題吧,”向寧還是覺得可能不大,畢竟在邊還有一個邴清寧在。
“不是啊,就是在看你啊,看這里,霍先生的手都是指著你的。”云香指了指霍云琛垂在側微微抬起的手。
云香的一番話,讓向寧重新開始觀察手機里的照片。
霍云琛跟邴傲天的打架,看上去也沒那麼嚴重,不像是會讓對方致殘的地步。
但記得,邴傲天的的確是被霍云琛給打殘的。
向寧繼續翻看著郵件中的照片,直至看到一張霍云琛冷眼看著邴傲天被手下人打的照片映眼簾,照片上還有拍攝時間,是在上一次打架的半年后。
‘所以……這是兩個人打架了兩次,而并非一次?’向寧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將發件人的ID記錄下來而后發給了琴瑟,【這個ID能查到份嗎?】
【可以查到是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對方份要去發郵件的地方才能查到。】向寧看著手機上琴瑟回復的信息,而后回了一句,【好,你查到后我們一起去地方核實。】
云香站在一旁,見向寧似是在思考事,便安靜的走開不多做打擾。
‘霍云琛跟邴傲天打了兩次架,可邴傲天傳遞給自己的信息就是只有一次。’向寧一下子沒了思緒,不知道是邴傲天故意瞞的,還是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但現在邴傲天已死,本無從知曉事的真相。
“張雅卓……”向寧恍然回神,邴傲天一開始告訴,他的是因為被張雅卓挑撥才殘廢的。
那張雅卓就一定知曉況,看來得再跑一趟襄別墅。
與此同時,霍云琛從向寧居住的小區返回到霍氏,一走進霍氏大廳,便看到一個悉的影。
“霍先生,”陸蕭然轉過,看向霍云琛。
霍云琛停下腳步,冷眼看了一眼陸蕭然以及跟在他后的徐婭,“太子爺來霍氏,總統閣下可知曉?”
“我這一趟來,就是我父親授意的。”陸蕭然眼帶著溫和的笑意,“能否借一步說話?”
霍云琛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抬腳直接離開大廳,走向專用電梯。
周助理對著陸蕭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陸蕭然便跟著一同前往,徐婭正準備跟隨卻被周放攔下。
陸蕭然回眸給了徐婭一個眼神,便跟著霍云琛一同走進了電梯。
電梯直接抵達頂樓總裁專用會客區。
接到周放提前電話吩咐的書端著準備好的茶水走到會客區,放下茶水后安靜離開。
陸蕭然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眼腳下來來往往的車流,“父親我來,是想跟霍先生你確認一件事。”
聞言,霍云琛微微皺眉。
陸蕭然見霍云琛未應聲,便接著道:“我父親讓我轉達,說是當年清姨讓他簽署的合約中,談到了由向寧掌管我們陸家從各個財閥中所占份的百分之七。”
“我父親說,他知曉你有打算將徐氏完好的到向寧手上,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向寧一旦變回徐家長的份,要走的便只有兩條路,第一條路便是如今徐文洲在走的路,另一條路則是遵守當年的協議,直接為總統府后的人。這兩條路,如今看來皆不適合來走。”陸蕭然的余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霍云琛,“你早早的通過你四哥手下的人脈,同向寧領了證,為的就是防這一天的到來。可如今,你跟向寧的結婚證貌似也沒起多大的作用。”
“徐文洲將我大哥臉上的傷治好了,雖說前一陣子他上燒傷嚴重,但比起那些看不到的地方,臉上的疤被治愈才是重點。徐文洲這一招夠狠,將一個原本最是無的人直接點燃了希。”陸蕭然平靜的同霍云琛敘述著。
“我父親的意思是,可以短暫合作,只要阻撓了我大哥,那你跟向寧之間便還有希。”陸蕭然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明的瓶子擱在一側的茶幾上,“這是可以讓子出現假孕的藥。”
“我父親說,霍老的打算是對霍家有利,但對你跟向寧之間卻是無益的。且向寧一旦知曉,霍家后真正的,你與便再無可能。”陸蕭然語重心長的說著,“江山跟人,就看霍先生你如何抉擇。”
“刑凌云將琴瑟重新放了,琴瑟手里有總統府的資料,其中也包括霍家,如今琴瑟又找上了向寧,大概率是準備二人合作。”陸蕭然將一沓照片擱在茶幾上。
霍云琛看了一眼茶幾上的照片,眉宇蹙,“沒想到總統閣下居然安排了這麼多人。”
安排了這麼人在他們每個人邊。
陸蕭然神淡漠,“無非是想活命罷了。”
聞言,霍云琛抬眸看了一眼陸蕭然,“聽說,徐文靜被你帶到了首都。”
“父親的意思。”陸蕭然淡淡的說著,“一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糟蹋了孩子,總統府怎麼可能會要。”
陸蕭然的話,讓霍云琛一愣,接著便聽他繼續開口道:“那個人曾經想著毀掉向寧,不想卻是認錯了人。”
聞言,霍云琛面一凜。
陸蕭然口中的那個人,他想他大概知道是誰。
“是不是很難想象,若是那個時候向寧被幾個五大三的男人糟蹋了畫面?”陸蕭然轉眸看向霍云琛,眼底帶著一抹玩味兒的笑意。
“你跟向寧在酒吧相識的事,我聽人提起過。”陸蕭然雙手兜站在落地窗前,“其實那時候,你多是覺得跟年時并沒什麼區別吧?”
霍云琛手準備去拿照片的手一頓,男人眼眸微沉的看向陸蕭然。
陸蕭然淺笑,“你一直將張雅卓當是,可張雅卓出車禍,你縱使難過,但還是會在看到向寧的第一眼,便將跟年時的聯系在一起。我母親曾跟我說過,所謂什麼酒后,也不過是男之間的說辭罷了。”
“張雅卓在你邊那麼多年,你只是一味的對好,卻從未對逾越過半分。我母親說,這便是你心里其實對也是有質疑的。”陸蕭然一雙溫和的眸子中帶著了然的笑意看著霍云琛,“早些年,徐文洲試著去寵,被拒絕,如今你想對做到最后的一保護,只怕也是要付諸東流。”
陸蕭然嘆了一口氣道:“向寧的子并未按著向姨的計劃走,也未能照著徐文洲的期待發展,更未能如你所想的那樣,但偏偏是這麼一個未知數,卻握著隨時能讓我們陸家變天的東西,多可笑。”
“霍老準備扶那個人上臺,但若他上臺,那麼第一個要對付便是徐氏,到時候只怕向寧跟你之間的鴻只會越來越大。”陸蕭然將利弊關系同霍云琛說著,“向寧對徐家雖無,但不代表是個可以被隨意宰割的,更何況,在我大哥創立的基地里多學了一些本事,若真的狠下心來,只怕霍氏到時候也不會好過。”
“向寧如今的后盾,其實并非是你霍云琛,而是徐家,徐文洲。”陸蕭然接著道:“我母親讓我轉告你一句,向寧若能展翅高飛,勢必會遠走。”
說著,陸蕭然從上口袋里掏出一張年代久遠的照片擱在茶幾上,“這張照片是我母親所拍攝的。”
霍云琛低眸看去,見是兩個小孩子抱在一起的照片,小孩一雙晶瑩的眸中清晰的倒映著眼前小男孩的影,“總歸是有緣的,因著上一代人的恩怨再怎麼憎恨,始終是親人,是割舍不掉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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