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聽見王館長的顧慮,忙一擺手道:“咱是那種人嗎我一會兒保證傷不到四周分毫,保準只炸水裡頭的魚啊蝦啊,包括那白乎乎的水猴子,肯定不會炸到水潭邊的石塊什麼的。”
既然他這樣說,張如鐵也再沒有什麼好懷疑了,說實話,劉東最拿手的事,也就破拆除狙擊了,他說第一,在場的所有熱沒人敢說第二。他說行,那就沒有半點問題了。
從剛剛打死的那只水猴子來看,張如鐵已經發現了一點端倪,這水潭中,絕不可能就一只水猴子,可是剛剛為什麼只有一只從水潭裡冒出來。為什麼?肯定是出來打探消息的,這就好比出行征戰的大部隊,走在前面一定是一小波偵察兵一樣。
先前那只水猴子,就是前面派出來當探子的。
而能想到這些,就再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試想一下,一群能夠派出單只水猴子來做前哨打探消息的,其智商程度可以想象。像這麼高智商所在的群,他們真的甘願被張如鐵這幫人當做活靶子玩死嗎?
顯然不會。
劉東看出了張如鐵的顧慮,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想的,是怕我們打草驚蛇,驚到那幫猴崽子是吧,其實我已經想到了,一會兒咱們先把那水猴子裡邊塞上一塊石頭,然後再填上魚雷,等它沉到潭底,見到有靜,猴群肯定會上前去查看究竟,到時候它們會自食其果,砰~哈哈哈……”
這一刻,張如鐵終於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平時有些魯有些耿直的兄弟來,一晃幾年時間,其實人都在慢慢長了。當年那個整天上藏不住話,說話一筋的劉東,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那樣傻乎乎了。
而他張如鐵,又何嘗不是呢!
劉東剛剛的辦法,其實確實是很不錯的,聰明如張如鐵,想到的辦法,最好也不過如此了。
於是幾分鐘之後,一只塞滿魚雷炸藥跟石塊的水猴子,最先被投到水潭之中,哪怕四周依舊是渾濁不清,能見度不足五米,大家卻是一個個都靠在水潭邊了。
這是很好的辦法,也是劉東悉地下水生習而做出的戰鬥部署。因為場面-腥,在這裡就不一一贅述。
劉東在當工程兵的時候,長期接過地下水環境中的各種魚類生。當年在他們班上的時候,有過一次系統學習,說的就是地下水生的小循環。
所謂小循環,指的其實就是在有限空間的地下水環境中,生存在其中的生,其實能夠捕食的種有限,這也導致了他們不得不采取相較於地面生更腥,也是更殘酷的生存方式。
同種魚類相食,大魚吃掉小魚,魚類吃掉蝦類,如此往複。劉東現在判斷,這水裡面,如果按照張義滿所說的五六種生氣場,那說明也就五六種水生,這裡的水猴子絕對於食鏈的最頂層,或者說他們跟那種大型的鰱魚一樣於同一位置。
小魚是大魚的食,大魚是猴群的食。而單個水猴子又是大魚的食,如此往複。
水猴子扔下水潭後不到兩分鐘,下邊就傳來砰砰幾聲巨響,連帶水潭下的水浪都拔高了兩米。
砰,又是一聲驚響傳來,水中的靜已經變得很活躍了。
北佬孫斜著眼睛說道。仔細一看他發現,就在他目不遠,一道道黑影上下翻滾,很顯然是之前被炸死的那種鰱魚。
一旁的小吳見到魚群出現,忙問道:“要不要現在把魚塊扔下去?”
潘娟咬著牙道;“喪淨天良,我算是看出來了,難怪你跟張如鐵是兄弟,敢都一路貨。”
張如鐵躺著也中槍,這時候臉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臉上的黑線拉起。看到劉東在那尷尬著,忙幫著解圍道:“娟兒,別鬧,人家東子還不是為了大家能安全到另一邊,你就幫幫忙唄!”
潘娟終於還是把蠱豆取了出來,拿在手中對劉東說道:“這玩意你手不能,就算是想要喂魚,至也要戴著手套。算了,我自己來吧!”
張如鐵忙一把拉住劉東,捂著他說道:“你能一百毒不侵,從小就泡著藥湯長大,還是苗王傳人?”
聽到這裡,劉東果然識趣不說話了。潘娟則是來了一次真正的天散花,一把蠱豆被他撒的自然灑,清脆的叮當聲水中,魚塊也接著被投到了水潭裡。
這是一場摧枯拉朽的碾態勢,其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