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也許。
在無盡的歲月之中,魔界所在的大世界會進一步碎裂開來,化作無數的碎片世界,或者殘破大陸,最終為靈界中人尋找機緣的所在。
就算這樣的話,姬清今日的犧牲也為以後掃清了很多障礙。
隻可惜的是,自己卻消失在這個世界,除了靜立在山巔,被一層瑩白靈力罩保護起來的。
瑩白天幕將撞發出來的強大力量全部抵擋下來,靈界毫無損傷,靈界所轄的三千小世界也沒有到任何的傷害,隻是……那一層將整個靈界保護在的瑩白天幕卻越來越暗淡。
當兩個世界的撞之力全然消失,瑩白的天幕上也終於裂開了無數道猶如蛛一般的裂,最後化作漫天的雨消失不見。
雨猶如紛紛揚揚的雪花飄散消失,而其中卻有一道流從九天之上轟然龍魂穀中,不像是意外導致,倒像是準命中一般。
那是什麽?
站在山巔的拓跋烈第一時間便發現了異,留了看了姬清一眼,形猶如雄鷹一般朝著流飛掠。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那東西對他很重要,也許是他一直想要而不知道從何尋求的。
九天流鬧出的靜極大,龍魂穀所有人第一時間趕去。
然而,不管有再多的人,卻沒有一人敢和拓跋烈並肩,而是拘謹地站在他的後。
瑩白的流猶如流雲一般舞,等到飄渺的流散開,一塊寬有五米,高有數十米的瑩白玉碑聳立在地麵之上,顯在眾人麵前。
這一塊玉碑上沒有任何字跡,有的隻是渾然天的畫麵,虛虛實實,飄飄渺渺,給人一種極為神玄奧的覺。
這……
青龍一族大長老不自地呢喃出聲,“這……會不會是五爪金龍一族曾經的鎮宗之寶?”
什麽?
拓跋烈湛黑眸中閃過一道亮,猶如鷹隼一般的目看向大長老,“你確定?”
“並不能確定。”大長老輕輕搖頭,“但從祖上流傳下來的隻言片語看來,這一座玉碑倒是和曾經的鎮宗之寶極為的相似。並且……又是在這個時候……”
曾經五爪金龍一族用鎮宗之寶通天道,竊取天道,現在天道歸位,是不是……鎮宗之寶又將回到五爪金龍一族呢?
也許,這是為靈界而犧牲的族長夫人送到龍魂穀中來的。
拓跋烈幽深湛黑的眸看向靜靜聳立的玉碑。
回想起他的小東西曾經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還有最後一纏綿時候帶著低泣地說永遠不會離開他,會一直陪伴著他……眼眶,不住又浮現紅痕。
就在拓跋烈心浮,緒難以自控的時候,玉碑中突地湧現出一極為溫和的靈力,宛如靜靜流淌的河流一般朝著他的蔓延而來。
在拓跋烈的上,猶如人一般輕吻著他的臉頰瓣,似乎想要安他的沉痛,讓他不要這麽的悲傷難過。
覺到這一靈力,拓跋烈微怔。
他不自地出手,雖然出手依舊隻是一片虛無,但那種若有似無的悉覺卻縈繞在心頭,將他心中那傷痛無法自抑的緒給緩緩平。
就像是……每一次他心中惱意的時候,他的小東西便笑著和他撒,故意笑得甜又好看給他看一般。
是。
是回來了嗎?
溫和的靈力在拓跋烈上停留一陣之後,接著便緩緩流淌在地麵上,在樹梢上,隨著這一靈力溫和的朝著四周蔓延,整個龍魂穀很快便充盈著極為令人舒服的氛圍。
如果這還不能說明什麽,那麽當這一陣溫和靈力流淌到一平坦空曠之地,驀然幻化為一座令拓跋烈等人極為悉的、呈北鬥七星狀排列的閣樓之時,一切已經昭然若揭。
悟道閣。
一定是!
日升月落,鬥轉星移。
時間一點點走過,有的人長大了,有的人了,而有的人則在歲月之中一點點老去。
在姬清離開之後,鬧鬧和靜靜經常哭著要娘親,甚至半夜從睡夢中驚醒,朦朧著一雙睡眼便哭鬧不休。可是,再怎麽哭泣,那個會親吻他們臉頰的娘親卻已經不在了,不會因為他們哭鬧就回到邊。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適應,兩個小家夥一夜之間便突然不再哭鬧,也接了娘親不在了的事實。
五百年的歲月仿佛隻是彈指一揮間,原本牙牙學語的孩子哭著鬧著,也漸漸的長大了。
拓跋靖宇和拓跋明珠在歲月的曆練中變得極為出,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假以時日很有可能超過拓跋烈,也算是完了遠寒希五爪金龍一族越來越強大的願。
陪伴著鬧鬧和靜靜的小如意和無憂也實力飛漲,比以前要強大了太多太多。
小如意再不是當初那個稚的小家夥,而是威風凜凜的神凰,在陪著拓跋明珠叱吒靈界的時候,神之威震懾天下。
作為神凰,小如意上終年覆蓋著一層赤火焰,和總是穿著一月白衫的、清冷淡漠的拓跋明珠形鮮明對比,就像是冰雨火的極致矛盾,然而卻是命相的夥伴。
相比癡迷修煉,一心一意挑戰靈界各大宗門天才的拓跋明珠,拓跋靖宇明顯要好得多,自從十八歲的生辰一過便離開了靈界,號稱要用雙腳走遍整個靈界和三千小世界,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為了讓這個闖禍的爺能完好無損地回來,在蘇言的極力要求之下,已然長為一名清秀俊俏小年,擁有著極為強大的治愈能力的無憂跟著拓跋靖宇一起踏上了旅途。
兩人相久了,雖然是契約和被契約的關係,然而卻漸漸好得像是親兄弟一般,也會到了拓跋烈等人當年同生共死的兄弟之。
變化更大的,應該是龍魂穀。
從百廢待興到昌榮鼎盛,龍魂穀中再看不到斷壁殘垣,有的是恢弘大氣的建築,還有在其中生活著的,神麵貌極佳的修煉者們。
這五百年中,龍魂穀在拓跋烈的掌舵之下,又有蘇言等人的從旁協助,更有從浩渺大陸帶來的許多家族勢力做助手,龍魂穀一躍為靈界第一宗門。
不僅重回榮耀巔峰,甚至比過往的榮耀還要更甚!
一切都很好,除了獨的時候。
這麽多年以來,拓跋烈全力修煉和理公務之餘,最喜歡停留的地方無非隻有兩。一是龍魂穀的高山之巔,他可以安靜地在被瑩白罩保護的姬清邊一呆就是一天,就好像兩個人靜默相伴。
另外一,則是奇木果山。
奇木果山為了他的獨屬地盤,隻有他一個人能踏足。在這裏都是最珍貴的記憶,可以讓他在最難捱的黑夜中細細回味。
雖然是飲鴆止,但總比什麽都不記得要好。
除了這些,拓跋烈能敏銳地覺到一些其他的什麽。
比如,站在山巔的時候,狂風吹到他邊的時候便變了輕。
比如,一個人喝完悶酒之後睡過去,第二日醒來便會發現樹葉落了一,像是一層綠的薄毯蓋在他的上。
比如,在奇木果山睡下的時候,他故意讓床上的被子落地上,很快便會有一陣微風從虛無中卷起,將被子從地上撿起來重新蓋在他的上。他閉目躺在床上,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他知道,他的小東西做到了對他的承諾,會一直陪著他,伴著他,直到天荒地老。
可是,他卻不滿足。
五百年時間過去,思念不斷在心裏發酵,日複一日的,促使著他一直朝著一個目標努力。鎮宗之寶已然在手,那麽剩下的便是通天道,將他的小東西從天道的懷抱中再奪回來。
為此,他努力了五百年,拚命修煉了五百年,等的便是最後一刻。
“喲,豬豬妹妹,這麽巧?”笑起來氣又的年劍眉星目,挑眉看向安安靜靜站在龍魂穀山門口的、一月白素的子,聲音中滿是揶揄。
一道淩冽劍猶如月華一般衝天而起,朝著年的心髒刺去,眼中的冷也猶如冰霜一般難以消融,“小金魚,你要是再敢那麽我,信不信我將你紅燒清蒸敲湯丟油鍋?”
“好怕怕哦,無憂,你一定要救我。”拓跋靖宇手搭住邊眉清目秀小年的肩膀,一臉苦,“我這個妹妹太兇殘了,要是以後嫁不出去不如和你湊一對好了……怎麽樣?你治愈能力這麽強大,就算被翻來覆去的待也不會丟了命,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你就不要開我玩笑了……”無憂瞬間臉紅得快要滴一般,局促地搖頭,“我隻是一個草木怪……怎麽配得上明珠小姐……”
“那有什麽?男人有的你都有,男人沒的你也有!”
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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