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姬清眼底便浮現淡淡的青。
“哎呀,你這是怎麽了?”甄氏著姬清的下,左右看了看的臉,“你不會因為要去測靈了,擔心得睡不著吧?你舅舅昨日就是叮囑你兩句,測靈哪裏有那麽可怕,隻要將手放上去冥想就行了。”
這倒是一個好借口。
姬清眨了眨眼睛,抱住甄氏的腰,“娘,我不去測靈了好不好?”
“怎麽突然又不想去了?”
“不想去了?”門外也響起一個驚訝的聲音,是陳氏。
似乎也沒有睡好,臉上撲了還是有些憔悴,眼睛有些發腫,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哭過。
不過的態度倒是沒有太多的變化,也許經過一個晚上調整了心,看著姬清的眼神依舊十分和,甚至勸道,“清姐兒,這一次機會難得,若是測出了靈便能跟著鎮南王府一起啟靈,不用再等。你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之後再想啟靈就為難了。”
“啊,還能跟著一起啟靈?”甄氏訝異。
甄直並沒有和說這些,所以隻以為是讓姬清方便一些,不用去測試靈殿和別人來去,省點事兒。
“這不好吧……”甄氏遲疑的說道,“坨坨也沒有測靈,也沒有啟靈……”
格溫純善,並不是那麽自私的人,因此知道還有啟靈的機會之後,並沒有因此而欣喜若狂,隻覺得占了太大的便宜,反倒有些無法心安。
陳氏眼神更幾分,笑著說道,“坨坨還小,再等等啟靈也是可以的。說不定那個啟靈師會在上京城多留半月,也許還有機會。”
陳氏能做到這樣,姬清已經十分滿足了。
知道陳氏不是虛假客套,而是真的為著想。
“舅母,這樣的機會真的很難得,還是讓坨坨去試試吧。”姬清說道,“我今年已經十五了,就連測出靈功啟靈也不會有太大發展,再說……以後也許沒有用武之地……”
臉上浮現一紅的,看上去靦腆。
甄氏見姬清開口,也說道,“就是,還是讓坨坨去。就算姬清一輩子是個普通人,文哥兒也不會虧待,我放心。”
因為啟靈師稀缺,浩渺大陸上多得是沒有啟靈的人,甚至有些人生來就沒有靈,若是爭氣照樣也能活得很好。
何況姬清是子,隻要嫁人之後家庭和睦,這輩子便不愁了。
陳氏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有些意。
“這些事再說,先去吃飯吧。”說道。
陳氏不敢應下來,甄直雖然麵冷心熱卻也是個執拗的脾氣,這事由他做決定較好。昨晚一時激和甄直吵了兩句,可是冷靜下來之後已經接了這個事。現在見到姬清如此乖巧,心裏更是愧疚,覺得自己自私了些。
這一次見到姬清,也發現了姬清的改變。之前那個膽小、多愁善的姬清已經不見了,現在大方得又自信,容貌致,氣質出眾。
怎麽會怕測靈,多半還是為坨坨著想。
也許昨晚老爺說的,那個聽到他們談話的人就是清姐兒……
想到這裏,陳氏有些複雜的看了姬清一眼。姬清眼神平靜和,並沒有怨懟之,放了心又愧起來。
甄直知道姬清不敢去測靈之後,甚至生了氣,不好罵姬清卻狠狠瞪了陳氏一眼。
甄氏和姬清打著圓場,好歹沒有讓氣氛僵下去。
等下就準備去書院的甄文越知道了消息,趁著人不注意,小聲對姬清說了一句,“別擔心,以後……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年臉龐微微有些發紅,可是眼神清澈堅定,讓姬清有些容卻又有不知道如何拒絕的為難。
垂了眸子,默不作聲。
甄文越以為害了,角揚起一個又爽朗的笑意。
因為陳氏一留再留,甄氏和姬清用了晚飯過後才打回轉,趕在天黑的時候到了姬府。
姬清沐浴過後躺在床上,想著心事。
這一次極好的機會被放棄了,雖然並不後悔,卻也為以後發愁起來。甄氏不知道不打算嫁人,因此也沒有覺得非要修煉不可,心寬得很。
可是姬清自己知道自己,如果打算一個人過下去,隻有自實力強大才能有自保的能力。
測試靈殿還是要去,還得瞞著家裏去。
唔……想想就頭疼。
姬清翻了個,覺自己今晚又要失眠了。真是太棒了!
二皇子府中。
拓跋烈看著麵前暗衛呈上的幾張報告,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麽“青梅竹馬”?
什麽“兩家有意親上加親”?
什麽“姬九小姐低頭出一個的微笑”?作為一個暗衛,秀文采能讓他修為上一個臺階嗎?
嗬嗬……
“沈曦!”
“屬下在。”門外的沈曦苦了臉。
不會將軍又要對練吧?偶爾和將軍對練一次很榮幸,可經常對練很容易犧牲!
“負責盯著姬九的是誰?”
沈曦想了想,“是安風。”
拓跋烈的這一支暗衛以安為姓,各個修為不俗,最低也有真氣境五層的修為。修為天人境三層的安風被派去暗中保護姬清,可謂是大材小用。也難怪他無聊之下要抒發一下文采了。
“他明日去淩水國,潛伏進太子府。”拓跋烈說道。
“是。”
與此同時,蹲在姬清閨房外大樹上,借著月在紙上寫寫畫畫的安風突然覺得背後發寒,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聽到拓跋烈沒有再說話,沈曦下意識問道,“將軍還有何吩咐?”
什麽自己坑自己,沈曦接下來就深刻覺到了。
“對練。”拓跋烈冷冷說道。
“哈……將軍今晚不歇一歇嗎?”沈曦想垂死掙紮一下。
“不用。”
沈曦,“……”
他覺得自己很快會為第一個因為將軍熱沸騰、求不滿需要找人對練而榮犧牲的親衛!每晚被一次的滋味實在不好,無數次被將軍的長槍挑起來,在空中自由飛翔再四腳朝天摔在地上……最近他的藥錢都多了許多!都快用老婆本了!
沈曦決定拯救自己,大膽進言,“將軍,屬下又做了一份計劃!”
過剩的力什麽的,不要再折騰可憐的親衛和暗衛了,還是去折騰姬九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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