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想:我做什麽了?怎麽就過分了?“……向暖,天長日久,誰求誰還不一定。所以得饒人且饒人,凡事別做得太絕!”
被向玉林氣勢洶洶地質問了一番,向暖才算徹底清醒過來。
聽向玉林的意思,劉秀清和向晴又被警察帶走了。
難道是牧野又做了什麽?
可這事兒,真的一點都不知。
“你說的這些事,我真不知道。而且,我也從來沒想過要誰遭殃。否則這麽多年來,我也不至於那樣委曲求全。我要是真的豁出去,來個兩敗俱傷還是可以的再不濟,夜深人靜的時候澆點汽油放一把火,來個玉石俱焚也是可以的。但我從來沒有過那樣惡毒的想法,不是因為我不敢,僅僅是因為你們對我無,可我心裏還是把你們當了親人。”
向暖沒有等向玉林的回答,直接掐斷了通話。然後抓著手機,爬出了帳篷。
時間還很早,太尚未升起,溫度仍舊偏低。吸一口氣,肺裏都是涼意。
向暖波的緒在這涼涼的空氣裏一點一點平複下來。將手機揣進兜裏,了個懶腰,就趴到護欄上看風景去了。
清晨的草原別有一番魅力。
放眼去,一無邊的綠青翠滴,萌發著生機。
遠山飄渺,煙罩霧籠,恍若仙境。
偶爾傳來一聲牛羊的聲,更顯得這裏寧靜悠遠,恰似世外桃源。
不一會兒,東方天際慢慢地被橙紅的芒點亮。隨著亮越來越耀眼,一紅日冉冉升起,天地萬都沐浴在它的溫暖和和裏。整個世界著言語無法形容的靜謐和安詳,還有生機。
向暖怔怔地看著,覺得自己心裏最暗的那個角落仿佛也被這芒給照亮和了,整個人由而外地著一說不出的輕鬆和暢快。
雖然沒有去泰山,但還是看到了日出,真的很漂亮。
這個地方也真的好,讓人有種歲月靜好的覺。
向暖正看得迷的時候,後麵突然傳來腳步聲。回過頭去,看到牧野在晨裏朝著自己走來。他臉上仍然看不到什麽表,但目跟此時的一樣,溫暖而,讓人貪。
牧野一直來到邊,跟一樣倚在了護欄上。
向暖看著他,含笑問道:“你不會繞著這片大草原跑了一圈吧?”
他顯然經曆了一番劇烈的運,渾上下都被汗水給浸了。一靠近,便能覺到他上源源不斷的熱氣。
“明天早上我踩上風火試試。”
向暖清脆地笑出聲來,轉頭繼續瞇著眼睛看朝燦爛,萬蓬生。
牧野從帳篷裏拿出水和食。“驛站要九點鍾才開門,暫時吃不了早餐,先吃點零食墊著吧。”
水是用保溫瓶裝著的。
向暖這個時候不適合喝冷水,牧野特地給準備了一個保溫瓶。
經過一整夜,水已經不那麽熱了,但還是溫暖的。
向暖抱著水壺,隔空喝了幾口,然後遞給牧野。“你也喝點暖的吧。”
“不用,我好著呢。”
向暖低頭把水壺蓋上,莫名地就想到他昨天在公廁外麵說的那句“我腎好”。
牧野挑了一個看著不錯的麵包,撕了包裝,遞給向暖。
向暖搖搖頭。“你吃吧,我還沒刷牙呢。”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再說,我又不嫌棄你。”牧野直接撕了一塊麵包,塞裏。
向暖隻得含進裏,又接過他遞來的麵包,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牧野又將保溫瓶打開,塞到另一隻手裏。他自己也拿了東西,大口地吃了起來。
向暖看著他,想問劉秀清和向晴的事,可又怕壞了這樣祥和的氣氛,最後還是忍住了。
吃飽喝足,兩個人就收拾了帳篷和其他東西,一起下去洗漱。
有個在驛站旁邊搭建帳篷的大媽跟向暖聊天,說:“還是你們聰明,山頂上多安靜啊。我們這裏簡直吵得不行,一會兒這個去廁所,一會兒那個翻,一會兒小孩子又哭鬧……我幾乎沒怎麽睡著。”
向暖同地笑了笑,說了幾句好聽的。
大媽是個熱話多的,立馬又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最後還提到了牧野。“你男人是當兵的吧?”
“對,他是軍人。”
“難怪。我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當兵的,哪有這麽神啊?不過,當軍嫂不容易吧?他們一年到頭也沒幾天在家裏,什麽事都要靠自己,上要侍奉公婆,下要照顧孩子,想想就夠辛苦的。”
向暖還沒真正驗到說的那種生活,倒也沒有太多的慨,隻能微微一笑。“其實還好。我洗完了,先走了。再見。”
走出公廁,牧野就在外麵煙。他瞇著眼睛看著遠,口中緩緩地吞雲吐霧,不知道在想什麽。
等向暖靠近去,他立馬將手裏的東西都接了過去,好像怕那點東西也能把給累壞了似的。
向暖心裏溫暖,上卻不說話,隻是挽住了他的胳膊。
“這片草原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景致。你想繼續留在這裏,還是去別的地方?”
“我聽你的。”
去別的地方看看不同的景,好。
繼續在這裏找個安靜的角落,兩個人靠在一起賞景聊天,也很不錯。
向暖突然笑了,道:“昨天不是說好了,我跟著你浪跡天涯嗎?”
牧野挑了挑劍眉,屈指彈了一下的額頭,正要說話,手機卻響了。
“你接電話吧,我去車裏拿兩個桔子來吃。”
牧野點點頭,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
“你跟龐煜是怎麽回事?”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我給自己找了個媳婦兒,就這麽回事。”
也許是他的語氣實在太過風輕雲淡,那邊的人終於來氣了。“結婚這麽大的事,你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
“別吹胡子瞪眼了,這不是剛找到嘛。過兩天我就帶回去吃個飯,讓你們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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