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改為考場的一個校場之中,異拿著一塊木牌,在負責引導工作的一個差役的幫助下,找到了他的位子,跪坐下來。
然後,他扭頭就看到了一張悉的臉。
「主父偃啊,他也來參加考舉了嗎?」異低著頭想著。
主父偃異當然認識,齊魯大地上就那麼幾個學縱橫的異類。
異再看自己的周圍,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映眼簾。
「競爭確實是激烈啊……」異看著這考場想著。
但再怎麼激烈,他也必須要拿下這個考舉,因為……這關係著儒門的未來!
其實,異本就不需要來參加這個所謂的考舉,他的家族是濟南當地族,祖上更是儒門的先賢回,有著這樣背景,獲得地方推舉做,本不是什麼難題。
然而,當異在遊學的路上聽說了考舉的事后,立即就徹夜不休的趕來長安。
自叔孫通以來,儒家就想盡了辦法,想要在政治上有所作為。
但,漢室建立五十年多年來,種種努力都沒有得到太大的效。
劉氏對於儒學的態度始終是尊重但不重用。
要改變這個不利局面,一位傾向儒學的儲君是關鍵!
「若能考中,我便可學晁錯,通過對劉德的殿下潛移默化的影響來大我儒學……」作為回的第十一世嫡系傳人,從小以來,異接的教育都是:大門楣,揚眉吐氣,致君堯舜上。
因而,此刻,異覺有一種使命在催促和鞭策著他。
這時,考場忽然寂靜了下來,只見在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在簇擁下,一個男子走上校場中央的高臺,朗聲宣佈道:「奉天子詔令,皇子劉德殿下命令,某宣布,考舉第一場開始!」
「考題是:小子劉德謹聞:諸子百家,殊途同歸,然亦各有所表,請試以先賢之說,論之於當世……」
聽完這個題目,包括異在的許多人都有些驚訝。
「這個題目……」異想著:「也太寬泛了吧……」
「諸子百家?」另一側,主父偃也嘀咕著納悶起來:「如此一來,豈非是連小說家、家也能登堂室了?」
他所學的縱橫雖然在當時並不顯赫,但至祖上也闊過,而小說家、家,那算什麼?一個是專門研究市井底層的泥子喜歡的八卦流言,一個就乾脆是神神漢們才學的一些東西……
但卻沒法子反駁跟異議。
因為,在本質上來說,所有的諸子百家的理論與思想它們的源頭都是相同的——《易》。
儒墨法名雜黃兵醫黃老等等所有的學派,共同承認和尊崇的聖人也只有一個——周公。
不過這點小小的不快和納悶很快就被主父偃拋之腦後了,能有一個明正大的向皇室闡述和宣揚縱橫的機會,可是非常珍貴的!
這樣想著,主父偃就覺得渾都充滿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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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幾十個差役抬著一些用布包裹著的東西,走進考場,然後,他們將那些布包打開,出了裡面包裹的一張張前所未見的事。
這些差役按著順序,將那些白的薄薄的東西一一分發到每一個參考士子的案前。
「這是白紙,殿下有令,今次考舉,以此取代竹簡,作為答題的試卷!」一個差役將兩張白紙擺到異面前介紹著。
異接過分發給他的兩張白紙,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著『白紙』,異就像個好奇的孩子一樣,想要找出這種『白紙』跟帛之間是否存在什麼聯繫,可惜,他前前後後的了一遍,也看了一遍,也沒發現,這『白紙』有任何質的特徵。
「恐怕這白紙從此就要取代帛書了……」異心裡想著,因為不知道這白紙的造價如何,異此時也只敢這麼想。
而商人出的士子,在接到這白紙的瞬間,立即就知道,這是一條新的財路了!
別的不說,貴族與諸侯肯定會喜歡這種白的新東西。
「若是能得到這白紙的製造流程,立刻就能發家致富啊!」無數人的眼睛都變得紅了起來,對於這些人來說,現在考舉的結果反倒不那麼重要了,只要能得到這白紙的製造技,那麼,自己家就是下一個巨富啊!
有了錢,還怕沒做?
在這些種種的心思中,考舉正式開始了。
提著墨筆在白紙上寫字,主父偃只覺得,這白紙還真是好!
不單單寫下的每一個字的墨跡都非常清晰,不會像竹簡那樣因為墨跡不清晰,不得不用力的寫。
最重要的是,在紙上寫字,比在竹簡上寫字,能寫更多的容。
一卷竹簡,其上能寫上幾百字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但現在,一張白紙上,假如控制一下,那麼起碼都能寫下一千多個字。
這意味著什麼?
主父偃再清楚不過了!
先前,一部《道德經》一共五千字,但寫在竹簡上,卻是要用幾卷竹簡來書寫,是重量就是好幾斤了,而有了白紙之後,四五張白紙,就能將一部《道德經》的容全部抄錄上去,其重量恐怕還沒兩枚銅錢重!
這樣一比較之後,主父偃知道了,這白紙,遲早會將竹簡徹底淘汰,諸子百家恐怕就要進一個洗牌期了。
「考舉之後,我要馬上寫信給老師,請老師務必來一趟長安,見識一下白紙!」主父偃在心裡想著。
他已經敏銳的意識到了,有著這白紙的出現,諸子百家的思想與學問的傳播速度跟方式從此就將改變。
毫不誇張的說,誰先在這場變中佔得先機,誰就可能為將來的主流!
另一側,異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我必須得給董先生跟胡公寫信了,這白紙,我儒學一定要掌握住先機!」
比之異跟主父偃兩人的想法,司馬相如卻是另一番作態了。
「這白紙還真是好用,等考舉結束后,若能找到地方買就好了,我定要多買一些!」正在紙上揮灑著一段段優的詩賦的司馬相如想著,他現在只覺得,這白紙簡直就是為他這樣的詩賦大家量定做的啊!
司馬相如有口吃,說話有困難,但正因為如此,他的全部心思都能投到創作中去。
而白紙的出現,讓他立刻就上了這薄薄的紙片。
以前,他一年最多寫個三五篇詩賦。
但看到白紙后,特別是親驗過之後,司馬相如覺得,他一年起碼能寫個三四十篇詩賦了,加起來是十萬字甚至十幾萬字的篇幅。
這樣的話……
「單單是靠著篇幅的字數,我也能為天下第一的詩賦大家啊!」司馬相如只要想這個,立刻就興的雙臉通紅,不能自抑,在這樣的緒下,司馬相如的文思如同泉涌,靈不斷迸發,竟然只用了半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就將兩張白紙都寫滿了文字。
然後,他站起來問道:「可……可……否…………卷?」
於是,他了三個考場中第一個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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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上強推了~~~~~~~~~
我怎麼有種上刑場的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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