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為了見劇孟,特意換上了一嶄新的皇子冕服。
「你此去雒,一路上可還順利?」劉德從牆壁上取下一把佩劍,問著一直跟在他邊的王道道:「你與我說說,那位劇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殿下,奴婢路上一切順利,就是徵辟劇孟之時,遇到了些麻煩,好在如今都過去了,奴婢幸不辱命!」說著這王道就跪下來磕頭。
「起來吧……」劉德擺擺手道。
劉德自是知道作為一個宦,王道這路上肯定沒吃苦。
不說別的,單單是他人異樣的眼和鄙夷的神,就夠一些心理素質不夠好的人瘋掉了。
王道起道:「殿下,奴婢與劇孟一路同行,此人為人豪爽,東出雒之時,送行車馬足有百輛!其人重諾必踐,但凡他答應下來的事,沒有不盡心儘力的!」
劉德點點頭,回憶了一下,然後他對王道吩咐道:「去將那把朱家曾用過的劍給我拿來!」
朱家是漢室第一代遊俠的典型代表,殺人犯法,窩藏朝廷欽犯甚至通過自的影響力影響國家政策。在朱家的庇護下,許多人都逃過了法律的制裁,甚至有人還能在被通緝后翻案。
劇孟無疑是朱家的腦殘,嗯,有了朱家的劍,基本上就能讓劇孟到他的誠意了。
至於這朱家的劍嘛,還是劉德從辟侯審平繼的收藏里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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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雨在下著,劇孟端坐於席位上,看著兄弟們大口吃大口喝酒,他心裏卻是忐忑不安的。
其實最開始,當一個來自長安的宦拿著某位皇子名頭對他說要徵辟他時,他是不屑一顧的。
他可是劇孟!!!!
函谷關以東,幾乎沒人不知道他。
若是輕易的就被一個宦打著某位皇子的旗號就給徵辟了的話,那他也不用混了。
因此劇孟連人都懶得見,直接人婉拒。
只是沒想到那宦被婉拒之後卻是鍥而不捨的黏上了他。想著法子接近他,還投其所好的買了蛐蛐,加到了雒的斗蛐蛐大賽中。
被這宦的誠意所打的劇孟,這次才答應見他。
誰知道這宦第一句話就將劇孟打敗了:君封侯拜相還是任俠列國,一言可決!
然後那宦又搬上了五百金真金白銀的錢,劇孟這才勉強答應應徵。
但這一路上劇孟打的主意是很清楚的。
倘若事有可為,而且還能看到前途,那就專心留在長安,若事不可為,徵辟自個的是個草包,那也要趁早做好準備開溜。
可到了長安,劇孟才發現自己原先考慮的、想的東西似乎都已經跟不上這個世界的腳步了。
徵辟他的皇子,目前扶搖直上,大有進位儲君的架勢。
這就徹底的打了劇孟的盤算。
因為若只是一般的皇子的話,約束力並不強,他隨時都可以掛印而去。
可換了儲君就沒這麼容易了。
最重要的是,劇孟聽說了徵辟他的那位名劉德的皇子貌似手下還有人,另外還會開一個考舉來選撥人才。
這意味著什麼劇孟再清楚不過了,假如現在徵辟他的那位殿下將來能被冊立為儲君的話,那現在就跟隨和追隨他的人,將來都是會被視為『潛邸之臣』,有許多看不見的優待。
此時此刻,劇孟是無比懊悔的。
「早知道我早些答應應徵就好了!」劇孟心裏想著,覺力有些大。
至於掛印而去的想法,自然早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麼大的一金大,可不是等閑可以親自出來讓人抱的……
劇孟書雖然讀的,但也知道千金市馬骨的典故和原木立信的故事。
燕昭王千金市馬骨,也只做過一次,商君原木立信,同樣只做過一次。
這兩個故事告訴劇孟,想要發達,就要抓住機會,無疑,皇子劉德的徵辟應該是他的機會了。
「可惜,浪費了許多時間,若我早來長安,憑我之名聲,足以為殿下清理乾淨長安!」劇孟想著:「可惜如今卻被他人搶了先機了!」
「不過我卻是殿下親自點名徵辟的,比之他人還是有所優勢的……」懷抱著這樣聊以***的念頭,劇孟終於等來了召見他的命令:「殿下有令,請劇公面談!」
劇孟連忙穿戴好冠,然後,跟自己的兄弟們吩咐代一聲,再坐上對方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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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是在城東的宅子裏接見的劇孟。
「小民劇孟拜見殿下!」劇孟被人帶著走進這宅院,然後看到一位著冕服的貴公子端坐於上首,立即就知道誰是主人了,毫不猶豫的朝劉德表忠。
「先生不用多禮……」劉德的眼睛藏在冠旒的珠子中,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賜座!」
就有著下人抬著坐席過來,待得劇孟坐下來后,劉德道:「劇先生,可願暫居我之治下直市丞一職?」
劇孟自然不無不可,頓首道:「臣遵命!」
這就算是宣告了兩個人之間建立起了正式的主從紐帶。
劉德將劇孟打發去直市是有想法的,現在也只有劇孟這種三教九流都能通吃的傢伙才能鎮的住場子。
「卿上任不可無賀禮!」劉德拍拍手,王道立即就抱著一個嶄新的劍匣出現在了劇孟邊,王道將劍匣打開,介紹道:「這是殿下尋訪到的前代名家朱家之劍,寶劍贈英雄,殿下現在將此劍賜予你,你好好珍重,不要辜負殿下之!」
劇孟一聽,竟然是朱家曾經用過的寶劍,頓時就只覺得心臟都在撲通撲通的跳著了。
要知道,朱家那可是他從小到大的偶像,不誇張的說,基本上每一個遊俠兒,都以能得到一柄朱家的劍而榮。
他劇孟雖然有名,可惜,名之時,朱家早就死了,因此直至今日他都沒完他那個兒時的夢想,卻沒想到剛來長安,這個曾經的夢想就這麼輕易的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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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應該能恢復了吧,今天沒怎麼咳了,就是吃的葯搞的我神恍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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