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江都郡主是自己的親姐姐,平時對自己也非常好,自己遠赴四川平叛一月有余,不可能不掛心。
再說上午自己在午門獻俘,聲勢那樣浩大,即便是個子不方便前去觀看。
那麼自己現在已經回到宮里了,按照的子,肯定會來的。
李福躊躇了一下,看了看旁的王忠,王忠會意,便說道:“回稟殿下,郡主昨日已經來看過了,見這里都打掃干凈料理妥當了,郡主這才回去……”
朱允熥眉頭微皺說道:“昨日我還沒有回到京城,今日獻俘靜那麼大……”
突然臉一冷,盯著王忠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李福在一旁趕說道:“殿下,興許是郡主今日有什麼事給耽擱了,這才沒有過來……”
“廢話!”
朱允熥不耐煩的說道:“我從未離開過京城,現在一下子出去那麼長時間,又是前去打仗,姐姐怎麼可能放心得下!”
“按照的格,就是不在宮門口守著,也會等在這里的,斷然不是什麼事就能絆住的!”
朱允熥目之中出殺氣說道:“再敢瞞一句,杖斃了你們!”
李福王忠還有一眾太監,立刻跪倒在地上。
李福這才惶恐不安的說道:“殿下,其實昨日郡主來的時候……說今日會過來的,還說要為殿下做好吃的……”
“可不知怎麼的今日就沒過了,奴婢派人去問,可都被擋住了,因為郡主是,有宮伺候著,奴婢也不便……”
“素心,快把你知道的稟報給殿下。”
此時尚服局素心上前稟報道:“啟稟殿下,今日太子妃讓教習嬤嬤前去教授郡主禮儀,從辰時就開始,一直到現在,午膳過后就立刻教授……”
此時朱允熥臉上已經沉得可怕,目兇狠的說道:“本王倒要看看,東宮教的什麼禮儀!”
說著一轉,便大步朝江都郡主的寢宮而去。
李福王忠還有護衛瞿陶跟在后面,也是眉頭皺,面帶憂愁。
呂氏,你當真可惡!
此時朱允熥如果不知道這是呂氏在故意使壞,來發泄心中的不滿就奇怪了!
即便是要教授禮儀,為何偏偏要選在自己回宮的日子?
為何要從上午一直練到午后?!
要知道此時天氣非常炎熱,那可是會熱壞人的!
果然,還沒有等朱允熥踏進江都郡主住所的大門,就聽見里面有個尖銳難聽的聲音響起。
教習嬤嬤說道:“郡主,這叩首禮可是重禮,每當朝廷有什麼重大的儀式舉行,都要行叩首禮,
如果郡主不懂禮儀,那豈不是有損皇家的威儀,太子妃也會蒙的……還要擔上教導不周的罪責……所以還請郡主多多堅持……”
這話雖然說的不怎麼嚴厲,可是卻殺人誅心!
在古代一個子若是被扣上不懂禮儀的帽子,那可是大罪!
以后即便是出嫁都會被婆家嫌棄!
別看皇室的郡主份尊貴,可私底下也是一個人,嫁人之后同樣是一家人。
即便是公婆丈夫不敢說什麼,可心里也會隔應,久而久之必然會表出來。
這會影響一家人的和睦!
而有損皇家的威儀,讓太子妃蒙,更是一大罪狀!
輕則可以說是不拘禮節,重則就是行為放浪!
此時的江都郡主朱依微正在院子里的空場,在烈日的照之下,一邊跪倒在冒著熱浪的石板上,一邊要牙關。
有些倔強的說道:“嬤嬤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哎呀……郡主你又錯了!”
教習嬤嬤一副惋惜的模樣說道:“郡主,行叩拜禮的時候不能說話!這一說話就錯了……唉……算了算了,再來一遍叩首禮吧……”
朱依微頭上被烈日暴曬,下被發燙的石板烘烤,早就已經是滿頭大汗。
聞言想要站起來,卻因為長時間的練,膝蓋有些發無力,險些跌倒。
此時朱允熥箭步上前,一把扶住姐姐,說道:“姐姐,我們到涼之!”
朱依微一見是自己的弟弟,頓時非常高興,“弟弟你回來了,傷著了沒有,快給我看看……”
朱允熥將拉到旁邊的走廊涼,“姐姐你就放心吧,我沒事……姐姐你覺得怎麼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一直害怕你傷了……”
方才朱依微憑借著一口氣還能堅持,可是現在突然見到自己的弟弟,在驚喜的沖擊之下,瞬間就覺一陣頭暈目眩……
“姐姐!姐姐!你怎麼樣?”
朱允熥慌忙喊道,趕把扶到旁邊的涼亭坐下。
“姐姐,你覺如何?王忠!快傳太醫!”
“是是!奴婢這就去!”王忠飛快的奔了出去,此時哪里還顧得了宮中的規矩!
朱依微坐在石凳上,用手托住頭說道:“不要,我沒事的,就是有些頭暈罷了,這是見到你高興的了……”
朱允熥看見自己的姐姐面通紅,頭上的汗水都已經打了秀發,不由得心中極為心疼。
輕聲說道:“姐姐你先休息一下,不要說話……”
看見到這里本沒有茶水,不由得怒從心來,看著周圍的宮怒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端茶水過來!”
宮見殿下發怒,看了一眼那位站在涼的教習嬤嬤,便立刻前去端茶。
在朱允熥目的視之下,教習嬤嬤到渾不自在。
不由得清了清嗓子說道:“三殿下,奴婢是奉了太子妃的命令,前來教授郡主禮儀的,郡主為皇家的人,禮儀是非常重要的。”
見宮端來了茶水,朱允熥現在也顧不得理了,現在姐姐才是最重要的!
朱允熥立即倒了一杯茶,遞給給自己的姐姐說道:“姐姐你快喝點兒茶吧,否則水會生病的!”
“好,謝謝好弟弟……”朱依微高興的說道。
可是還沒有等接過來茶杯,教習嬤嬤就說道:“郡主,在行大禮的時候不可如廁,否則豈不是讓文武百笑話?還請郡主暫且忍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