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朱允熥無論是從出的正統還是從背后的勛貴集團勢力來講,都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朱元璋說要從東宮皇孫之中選立太孫,可并沒有說哪一位呀。
盡管在呂氏和黃子澄的心中朱允炆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天威難測,誰知道皇帝陛下要選誰。
所以呂氏的話一問,熱烈的氣氛瞬間就冷淡許多。
黃子澄飽含深意的說道:“太子妃不必憂慮,雖然三殿下也有希,不過大可不必太過張,對付很簡單。”
呂氏還是擔憂的說道:“可他娘舅家是開國功臣常遇春,舅姥爺更是當朝大將軍,勛貴家庭彼此聯姻盤錯節,勢力實在太過龐大了,怎能不讓人擔憂呀。”
此話一出朱允炆也有些張起來,不由得子前傾,雙手也漸漸握。
黃子澄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三殿下在朝中的勢力確實很大,可是這不但不為幫助,還會為阻礙!”
呂氏不解的問道:“還請黃先生講解一二。”
黃子澄捋捋胡須說道:“現如今大明天下太平,雖然南方偶有,北方還有蒙元殘存勢力威脅,可是并不能夠翻起太大的風浪,如此以來就不需要那麼多的武將了。”
“自古以來將軍難免馬上死,這些武將整日里舞刀弄槍無點墨,更沒有多城府,許多人縱容家奴危害,侵占田畝,本就不知道收斂,已經為一害,如今陛下年事已高,如何還能容得了他們?”
“就算是大將軍藍玉,也多次被陛下厭惡,若是以往倒還罷了,可是如今……太子早登極樂,藍玉這樣的驕兵悍將誰能鎮得住他?所以陛下為了解除后世患,說不定也會對他有所作的……”
呂氏和朱允炆面面相覷,懼震驚,那可是當朝的大將軍呀,難道陛下……
這……還真有可能呀!
歷史上多立過大功,威名赫赫的將軍,不還是被皇帝找了借口宰殺?
歷史上著名的細柳營,平定七國之的周亞夫,宰相都做了,可不還是落的屈辱而死的下場!
在軍營之中只認將令,不識皇命的現象很普遍,而且出死生的兄弟,更容易為了義氣兩肋刀,武將的威脅比權臣更大!
如果做皇帝的能夠制得住那還到罷了,可如果制不住那就是改朝換代、屠戮皇族的大事!
所以往往皇帝寧肯相信文臣輔政,也不愿意把權利在武將的手里!
而且為了給后世的君王鋪平道路,也會舉起屠刀鏟除一切威脅!
藍玉的霸道,他的囂張無禮,所做的不法之事有目共睹,而且這樣的人一旦有了不軌之心,誰能得住他?
連朱元璋的話有時候他都不愿意聽,又怎麼會甘心聽從皇孫的話?
呂氏擔心的說道:“可是陛下對藍玉不放心,也并不影響老三吧,陛下一樣可以鏟除了威脅之后把皇位穩穩妥妥的給他呀。”
黃子澄智珠在握的,引導著說道:“所以問題的關鍵就在于三殿下上,三殿下早年喪母,缺親,所以對藍玉常升他們的比較親近,如果一旦料出他們的不法之事,您說三殿下是維護呢還是大義滅親呢?”
呂氏和朱允炆都沒有說話,而是面詢問之。
黃子澄臉上帶著笑容,面卻有三分猙獰說道:“無論他是維護還是大義滅親都不對,若是他看重親維護,那麼這樣一個心慈手,太重的皇孫有什麼資格做皇帝?”
“如果他大義滅親,呵呵……要知道陛下很看重親,盡管按照律法來說做得很對,可是難免讓人覺得心中發涼,覺得他不念親,所以在對待武將之事上,無論他怎麼做都是錯的!”
呂氏這才出舒心的笑容,朱允炆憋在口的一口氣也放松下來,不在那麼張。
是啊,替他們求維護他們那就是心慈手,如果按照大明的法度行事,又會讓人覺得他生涼薄,總之無論怎麼做都不得人心!
黃子澄結論說道:“所以在對待武將的這件事上,他們不但不能夠為幫助還會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而二殿下就不一樣了,殿下母家都是文出,沒有顯赫外戚,這就是會讓陛下放心不,而且也會得到許多文的擁護,相比于三殿下,二殿下從朝中局勢來講更有優勢!”
黃子澄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二殿下有意太孫之位,還需要注意幾件事,絕對不可疏忽大意!”
朱允炆明白這是黃子澄要為自己出謀劃策了,而他又是自己素來所敬重所信任的人,因此更加欣喜。
拱手行禮說道:“還請黃先生不吝賜教,學生定當遵從。”
黃子澄舒心的說道:“殿下客氣了,微臣只能是略盡綿薄之力而已,還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不如就讓微臣孤妄言之,殿下孤妄聽之如何?”
“黃先生請講,學生定當洗耳恭聽!”
黃子澄點點頭說道:“殿下向來知禮懂禮,太子生病之時侍奉床榻左右,晝夜不眠不休,如此孝道之人實在讓人心生佩。
可是如今太子爺不再了,陛下年事已高,殿下須當晨昏定醒,有時間就多陪陪陛下,為陛下疏解心,噓寒問暖以全孝道。”
不等朱允炆開口,呂氏就說道:“這個是自然,允炆是最孝順了,請黃先生放心。”
又對兒子說道:“記住聽黃先生的話,多到你皇爺爺那里走走,萬萬要將你皇爺爺照顧好不可讓他孤獨了。”
“是!孩兒遵命!”朱允炆乖巧行禮說道。
黃子澄接著道:“殿下向來賢明,在朝中頗有名聲,微臣只盼殿下能夠再接再厲,修養,不可焦躁,如此百才會幸福擁戴,陛下也會認同的。”
“學生謹遵先生的教誨,不敢越矩!”
“第三,殿下一定要多聽一聽陛下的話,學***的治國之道,又要學***的仁慈,做起事也要以陛下的旨意為準,萬萬不可違背!”
朱允炆行了一禮,“學生當以皇爺爺和父親為榜樣,為晚輩,自然要遵從皇爺爺的旨意。”
黃子澄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一來,既能夠在朱元璋面前保持孝心,又凡事照著他的旨意來做,而且又有大臣的擁護,朱元璋又怎麼不選擇呢!
黃子澄又轉向呂氏,臉上帶著狡詐之,說道:“如今陛下要選立太孫,時間必然不會太久,還請太子妃早日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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