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對我來說,邁出這一步,就意味著我的人生將發生質的蛻變。
不過,看我這麼嚴肅,男子的那一群小弟都忍不住笑了,連男子也忍俊不,對著我道:“不錯,像個男人了,第一次見面,走,大哥請你吃個飯!”
說完,他直接下了機,帶著一伙人浩浩出了網吧,我立馬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頭。
出了網吧,走在商業街,男子領頭,小黑子隨其后,其余人走在小黑子的后面,意氣風發。
這個時候,我才深切的到,一個大哥的威風,不在于他的形象外貌,更在于自的氣勢和他人的襯托,連男子這種長的跟人似的男人,原來都能這麼的霸氣威武。
跟在他們的后,我的心都不由的澎湃了起來,這種群結隊瀟灑走一回的覺,真的不錯。
很快,我就跟著他們進了一家餐廳,餐廳部寬敞亮堂,看起來蠻高檔的,我們一行人直接進了里面的包廂雅間。
第一次和這麼多人一起吃飯,我很不習慣,坐在位子上顯得非常拘謹,話也不敢說,不過,等菜上桌了,他們要我喝酒,我連忙開口,推辭道:“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聽到這,小黑子不樂意了,吆喝著道:“喂,你還算不算個男人,喝酒都不會?怪不得被人騎在頭上!”
我慚愧的低下了頭,沒反駁。
其他幾人也跟著慫恿,讓我多喝點,說啤酒沒什麼事,別搞得跟大老娘兒們似的。
我依舊低著頭,無所適從。
男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無奈,他連忙阻止那些人,道:“算了,別他了,人家是個乖孩子呢,哪像你們!”
男子發話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說什麼,都樂呵的笑了下,然后自顧的喝著酒。
看著他們揮灑豪,大口喝酒大口吃菜,談笑風生,我心的被牽著,覺這才是青春該有的生活,只是,習慣了孤僻的我,一時間很難融其中,就算男子為了化解我的尷尬,故意和我搭話,我也聊不起來,很放不開,只知道自個兒低著頭吃菜。
當然,吃菜的時候,我的耳朵也沒閑著,通過他們的對話,我大概知道了,這些人,和我一樣,都是念大一,不過他們合得來,相幾個月就稱兄道弟了,至于為什麼最不像男人的男子能讓大家心悅誠服的老大,這個我就不知道,但有一點我清楚,就是這個綽號泥鰍的小黑子,他在高中就是跟著男子混的,或許,男子能夠稱老大,跟這個看起來藝高人膽大的泥鰍有莫大的關系。
只是,這些人雖然看起來很狂,有不怕死的干勁,但他們不和我同一個學校,他們跟蘇雪靜是同一個學校,就在隔壁的師范大學,可問題是,在我的學校,部人發生打架斗毆是常有的事,可外校的人絕對不能進到我們學校打人,否則很容易為眾矢之的,畢竟,我們這野大學,人才不多,混子可多了,所以,男子他們就算有心幫我,也很難進到我們學校為我出頭,我一回到學校,還是要任憑王亞東宰割。
想到這,我吃飯的胃口都沒了,但看到男子一群人喝的春風滿面,痛快淋漓,我又不好意思擾了他們的氛圍,我只能默默祈禱,男子沒把我的事給喝忘了。
一頓晚餐,吃了兩個多小時,眨眼就到了九點多,這時,男子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后,男子的角彎出了一道邪氣的笑意,聊了沒兩句,他就掛了電話,隨即,他站起,收起笑意,突然一本正經了起來,他掃了大家一眼,然后鄭重其事道:“兄弟們,今天的事大家也都知道,這孤僻小子,是我的老鄉,也是我爸托我照顧的人,算的上我弟弟了,可是,他今天被人打了,大家說要不要給他討個公道回來!”
男子的話音一落,頓時,整間包廂轟然炸開,大伙兒齊聲大喊道:“要!”
聲音震耳聾,喊的我都有點振了,心也跟著張起來。
男子得到大家的答復后,立馬豪爽的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干了杯中酒,然后下令道:“跟我走!”
說完,他第一個走出了包廂。
此刻的男子,一點沒人的影子,看起來是那麼的豪氣瀟灑,霸氣非凡。
男子一走,其他人立即起跟上,我也忙跟了過去。
走到路上,我才知道了,原來,男子不是打聽了王亞東,還派人蹲點跟蹤了他。
王亞東可能是慶祝自己重回校園,他了幾個鐵哥兒們和朋友,到KTV逍遙去了,唱完歌,他們才分開,然后王亞東單獨帶著朋友,估計是準備開房,但賓館都沒走到,他倆就被男子的幾個弟兄堵在了一條小巷里,現在就等我們過去發落。
這下,男子在我心里的形象越發的偉大了,我先前一直以為他對我的事滿不在乎,但事實上,他不僅把我的事放在了心上,還暗中為我鋪好了復仇之路。他的心智和氣魄,都讓我心服口服,所謂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男子就是那個能夠主持大計的人,難怪他能當上老大,原來凡事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
突然間天上掉下個這樣厲害的人幫我,我真的驚喜的不行。
現在,我走路都比以前雄壯了,特別是想到馬上就要見到王亞東了,我更是激的心浪翻滾,澎湃不已。
我們一行人,威風凜凜的走了大概一刻鐘,終于走到了王亞東被堵的小巷,站在巷子口,我很清楚的看到,王亞東正站在不遠的路燈下,鼻青臉腫,那樣子,看起來稽又憋屈。在他旁邊,站著他的朋友,也是我學校的,一個很風的生,不過現在已經嚇的花容失了。而,將他倆堵起來的那幾個人,顯然是男子的兄弟。
當我們走近,吃了癟的王亞東才忽然恍然,他盯著我,驚道:“吳賴,是你!”
我淡然的看著他,冷聲回道:“對,是我!”
聽到我的聲音,王亞東那張本來就面目全非了的臉,變得越發扭曲了,他咬著牙,沖我低吼道:“好你個吳賴,竟敢跟老子玩的,你有種,今天老子認栽,但除非你別去學校,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都這樣了,王亞東還如此的橫,搞得我旁的男子都看不下去了,他突然遞給我一甩,豪氣道:“吳賴,拿著,狠狠打。”
我接過甩,激的看著男子,昏暗路燈下的他,真的的跟漫里走出來的一樣,棱角分明,修長帥氣,皮,特別是他此刻正著一煙,更為他增添了某種獨特的韻味。
而,看了他,再看王亞東,我忍不住的就一陣惡心,這反差也太大了吧,本來他臉上那道疤就有夠猙獰的,現在還搞得紅一塊腫一塊的,簡直慘不忍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瞬間,我的心,忽然多了一遲疑,我著甩的手,愣是提不起來。
王亞東見我這樣,立馬大喊道:“吳賴,你要是個男人,就跟老子玩單挑,在這玩的算什麼本事啊!”
他的話剛一說完,他后的泥鰍突然跳了起來,對著王亞東的頭頂直接蓋了一掌,邊怒道:“挑你媽呀,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人家小賴子像打架的人嗎?你這麼大個子說這樣的話也不嫌害臊,有種你就跟老子玩單挑,輸了自廢一條胳膊,怎樣?”
泥鰍的個頭雖然跟我一般大,但他一看就是會干架的主,尤其是在晚上,皮黑不溜秋充滿暴戾之氣的他顯得特別的恐怖,一下就把王亞東給唬住了,其他人見狀,都忍不住罵王亞東道:“媽的,一個欺怕的慫包,吳賴,什麼都別管,用子死丫的!”
向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亞東,此刻卻被整的屁都不敢放一個,只憋屈著臉,憤恨的盯著我。
我站在原地,和王亞東四目相對,目撞似有火花蹦出。
寂靜的小巷里,路燈把我們所有人的影拖的很長很長,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
忽然間,我了,我把甩還給了男子,然后摘下我頭頂的鴨舌帽,指向了王亞東,冷聲道:“好,我跟你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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