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大營那邊的薩爾滸防線,隨時有可能被真兵攻克。而自己這邊,薩爾滸山頂傳來的炮聲,讓士卒的心中充滿了恐懼!
現在該怎麼辦?杜松左思右想想不到辦法,急得頭上青筋都蹦了出來。
如果放任戰局這麼發展下去,況一定是危機到極點,全軍覆沒是早晚的事。
可是他所能想到的一切行,后果卻全都是以慘烈的失敗收場!
此刻的杜松快要被瘋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四路大軍一起進兵,真人偏偏瞄著自己這一路,集中的全力往死里打?
他來的時候,以為只要對付界藩山上的一萬五千真兵就行,可現在卻要被迫和七萬真人來一場決戰!
此時的杜松抬起頭,環顧著界藩山薩爾滸整片戰場,覺得自己橫豎也難以找到一條生路。
原本他傲氣之極,信心滿滿地想著憑借一次長途奔襲迅猛進攻打下界藩山。可是就在這短短的一天之,局面竟然演變這樣。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兵活下來的問題,可眼前分明是山窮水盡,沒有任何辦法!
此時的杜松心中暗自想道:唯今之計,河東河西兩座大營全都不能!
我這邊只有繼續猛攻,河西那邊只有拼命防守,才不會造崩潰……
這時的杜松總兵,就像歷史上一樣,準備做出這個相當于啥也沒改變的決定時。他卻看到那個大白胖子王宣總兵忽然開口,似乎想要說什麼。
其實王宣當然是想告訴杜松,自己早就準備好了大批的木筏,可以做浮橋讓士兵從那上面通過……事實上從杜松過河的那一刻開始,他手下的人就干了這一件事,他們一直在砍木頭做浮橋!
而王宣正想要開口說話,卻忽然覺得自己后邊的肋骨被人狠狠捅了一手指頭,那是他花滿樓兄弟在背后出的手。
王宣立刻就不說話了,這胖子又不傻,現在他就指著這位花兄弟呢,人家不讓他說話,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時的總兵杜松看到王宣言又止,他的目隨即轉向了王胖子后的沈淵……
“花營有沒有辦法?”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杜松就覺得自己的心,忽然沒來由地了一下。
看著這個年輕英俊的小小營,他的心里不知道為什麼閃過了一希之。
要是他真的有辦法就好了!杜松的心中暗自想道:要是他真能像之前兩次那樣,再來一次準確的判斷,給大軍帶來一條生路多好!
可是此刻的杜松雖然心生絕,甚至到了是不是救命稻草都想抓一把的程度。但問出了這句話之后,他還是暗自長嘆。
事到如今,即便是我也沒有萬全之策,更何況面前這個年輕人?
他才帶過幾個兵?他打過正經仗嗎?他怎麼可能有主意?
杜松驚訝的發現,他問完了這句話之后,他前面的趙夢麟和王宣兩位總兵,居然一起把滿懷希的目,投向了那位花營。
他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眼神也跟他倆差不多……這時就見花滿樓忽然笑了一下,出了滿口潔白的牙齒。
“有主意啊!”花滿樓忽然手指向了一個方向,把面前的三位大總兵全都看得一愣。
他們三個人驚訝地轉過頭去,就見花滿樓手指的方向,赫然是杜松總兵進攻了整整一天都沒能拿下的……吉林崖!
在這陡峭的山坡上,杜總兵覺得這位花營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中卻帶著一種奇異的魅力。
“還有一個時辰就天黑了……趙夢麟總兵在薩爾滸山頂上的防線,絕對不過今夜。”
趙夢麟點頭……
“我提前讓王宣總兵打造了大批浮橋,原本是想運送云梯過河的時候方便,但現在卻可以快速將部隊運過蘇子河。”
王宣點頭……
“想讓大軍安然無恙地度過今夜,只有據險而守,而面前的吉林崖是最穩妥的地方,只要咱們能攻下吉林崖!”
杜松點頭……“嗯?”
總兵杜松陡然間醒悟過來,然后就用怪異之極的眼神,看向了這位花營。
花滿樓所說的形給眾將領帶來了一希,原本蘇子河無法快速通過的況,現在已經不復存在。就因為花滿樓早已讓王宣總兵打造了大批浮橋,所以兩岸的軍隊可以快速來去,毫無阻礙。
同時對于防守一方而言,杜松此刻在地點上有四個選擇:第一是腳底下這片蘇子河東,連塊平地都沒有的陡坡。
第二就是蘇子河對面的河西大營……同樣是三面環水,一面正對著薩爾滸山的絕地。
第三就是薩爾滸峰頂,這地方相對于前兩個位置,防守起來要容易得多。可是薩爾滸峰頂上卻南北兩面都是緩坡,山上沒有任何型的防守工事,甚至連口水井都沒有!
如果他們選擇防守薩爾滸峰頂,真人無需進攻,只要將他們困上五六天,他們就得死了。
在這之后,最后一個地點是吉林崖……怎麼可能!
此刻的杜松總兵看著即將落在群山之后的夕,自己率領一萬軍隊打了一天都打不下來的吉林崖,要在這半個多時辰的時間拿下來?那簡直是做夢!
而這時面前的花營,卻向著杜松笑了笑說道:“眼下軍急,要不我先幫您把吉林崖拿下來咱再聊?”
“拿?你想怎麼拿?”杜松總兵聞言,驚訝地向著沈淵問道。
“您讓進攻的軍將做好準備,”沈淵對杜松說道:“等我一會兒發信號您就下令,讓他們正常進攻就可以了。”
“對了……把銃子和火藥集中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杜松雖然對沈淵的話覺得難以置信,但是這位花營之前一次又一次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杜松無法拒絕沈淵的建議了。
連同這次他讓王宣提前打造好浮橋在,這個花營已經接連三次,試圖挽救杜松的大軍。
蘇子河發大水的時候他沒聽,要不然他那四千多大明軍現在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