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東西,沈淵前世在《韓熙載夜宴圖》上曾經看到過,在博館里給他介紹這幅畫的導游,還曾經跟他說起過這道菜的做法。
其實這是一只肚子里塞滿了糯米和調料的鵝,然后再把這只鵝放到一只羊的肚子里好,之后按照烤全羊的方法做。
等到全羊烤之后,整只羊都不用,就把里面用羊肚包裹的鵝拿出來。之后那個羊肚一見風就會變脆,那只鵝也因為隔著整只羊加熱,既帶著羊的風味而不膩,同時那糯米也是。
因為這種做法極度浪費,所以即便在唐朝時,也只有權貴之家才能吃得起。不過類似這樣的菜,當然難不倒那位崇王世子朱常津!
此時的青先生看見沈淵的一個隨從,居然置起這道“渾羊歿忽”時,手法練之極。而且他切下來那片帶著糯米的鵝……說實話,天下見過這道菜的都沒幾個,那小子居然準的把鵝上最為清爽的地方,信手就給切下了一片。
看這位年輕侍從的表,好像他的主人能吃下這一片,都是很給莊主面子了,至于鵝上其它的部位,好像完全可以扔了的樣子!
這沈淵……不簡單吶!
這時的青先生腦袋里刷刷地轉著,一張張名單不斷的掠過。他知道揚州城里有這樣的份的年輕人,絕對超不過五個!
可是這里面卻沒一個姓沈的,他到底是誰啊他?
沈淵肚皮里帶著笑,卻是撿著盤里清淡的菜肴吃了幾筷子……話說今天早上他也吃了一肚子蠶豆,還真是沒啥地方了。
沈淵心里清楚,這些古人們純粹是有錢燒的。那些金雀百靈鳥,你讓它們滿樹林子飛不好嗎?它們的腦子跟羊腦有啥區別啊?非得弄出這麼些古怪的花樣,好顯得他們多會似的。
這樣的人沈淵在前世也見過不。但是沈淵自己雖然也有錢,卻幾乎從來不干這種事,因為太沒品。
不過在這位青先生的心目中,顯然要對這位沈淵沈先生重新定位了。青先生還不知道,面前這個看不清深淺的年輕人,其實就是個縣丞的兒子!
此刻琴娘的一曲《廣陵散》也奏完了,不過青先生沒說話,那位琴娘也只得靜靜地坐在那里。
青先生想了想之后說道:“不知沈公子這次和秦大人會面,是有什麼生意要談?我看沈公子氣度非凡,想必是一樁大生意才對。”
“不敢當,其實也不全是生意上的事”,就見沈淵笑了笑說道:“不過是些俗務而已,說出來沒得污了莊主尊聽。”
沈淵的話說得雖然客氣,但是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你,青先生也是無可奈何。
其實沈淵還真是沒法說,他總不能告訴青先生,我這次來是因為有一樁十六個人的殺人案,因為那個秦烈有嫌疑,所以我是過來試探他一下的吧?
接下來這一頓飯,讓這位青先生吃得百爪撓心。因為兩個人談甚歡,沈淵幾乎是無話不談。但是仔細一聽卻基本上全是廢話,里邊連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帶出來。
這小子,居然圓到了這種程度!青先生越發在心里認定,他的背景一定是不同尋常。
要知道哪怕是揚州府的中級員,自己察言觀之后,也多能看出些端倪破綻。沒想到這小子的,居然比大姑娘的腰還!
青先生心中暗自憋氣,一餐飯吃得沒滋淡味。在這之后,他看到沈淵和秦烈約會的時間差不多了,于是也只得派人把沈淵他們送回了秦烈定好的院子。
當沈淵他們走出來之后,他和藍姑娘朱常津對視了一眼,三個人同時都笑了笑。
這三位的心機都不簡單,大家都能看得出,青先生實際就是個場買賣的掮客,只不過他的手面寬廣,做出來的局面比較大罷了。
這樣的人就屬于那種做糖不甜,做醋肯定酸的類型,沈淵也知道要不是有求于他,對這樣的人最好是打道。
等到他們回到了秦烈預定好的院落,這里卻不像是青先生那里的一派山林野趣,而是雕梁畫棟。
等他們進了院子之后,才發現畫堂前,居然是一片寬闊的荷塘。
……
此時滿堂的荷花紅雪白,正在盛放,風一吹荷葉掀,碧濤翻涌。荷花如同凌波仙子在水上舞,景致真是人之極。
秦烈已經等在了這藕香閣水榭的亭子中。一見到沈淵他們,他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家伙真是好一條關中大漢!
這位秦烈看起來起碼有五十歲了,卻是健壯,結實,須發如戟。
可是這條昂藏七尺的大漢,卻是穿著一件沒棱沒角的綢布長,打扮了一個富家翁的模樣。
沈淵一見他就知道,為什麼這些揚州人會笑話那些山陜商人了。
說實話不管什麼人,離了自己家鄉后都會給人一些突兀的覺。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就是這個意思。
這樣的況在現代還不嚴重,但是在大明朝,這個時代各地的飲食風格、口語方言、。行事做派、生活態度、每一個地方的人從各個細節上,都很難和另外的地方融為一。
所以這位關中大漢,在陜西或許是個板上釘釘的老男子,可是在這揚州細雅致的風韻襯托下,卻顯得有些格格不了。
這時的秦烈,也不知來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只知道他手里拿著崇王府的帖子,而且見自己見得很急,他的心里也有些納悶。
在這之后雙方面見施禮,在酒桌上坐下。秦烈先端起酒杯向沈淵致歉,說是自己俗務纏,還要勞累沈先生從揚州過來相見,心中十分過意不去。
這時的沈淵知道,秦烈正揣著一肚子問號。于是也直言不諱地向秦烈問起了螺結頂那件案子的事。
沈淵微笑著向秦烈問道:“這幾日秦會長您不在揚州,昨天在揚州城里發生了一件案子。有十六個人被殺了,我今天正是為此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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